“那你是不願意原諒我了麽……我真的做錯了,你就原諒我,別生我氣了好不好?”紀雲卿見楚瀟寒遲遲沒有反應,哭的更凶了。

楚瀟寒這才從思緒中掙脫出來,連忙抱緊了她,用下巴輕輕摩擦著她的頭頂,“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不會生你氣,我答應你,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會原諒你,好麽?”

聽聞他說原諒自己,紀雲卿心裏這才好受些許,她哽咽著點了點頭,不自覺往楚瀟寒懷中又膩了膩。

後半夜,因為這場夢的原因,紀雲卿是翻來覆去的,無論怎樣就是睡不著,她這動來動去的不要緊,連帶著楚瀟寒都睡不好,轉頭看了她一眼,卻不想,被她一個單身,手直接放在了他下半身的某部位上,這倒沒什麽,關鍵是紀雲卿沒反應過來是什麽,還胡亂抓了兩把,直到那物件在她手中變大變硬她才心說不好,連忙收回了手。

然而,即便她動作再快,也已經為時已晚,楚瀟寒的火性已經被她點了起來,又怎麽能善罷甘休,索性一把捏了她的下巴,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看著她,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

紀雲卿被他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個吻堵在了嘴巴上,她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拍了拍他的胸膛,卻又發現痛的要命。

“唔……唔!”她本能反抗,卻不想楚瀟寒力道太大,像是瘋了一般的喝著她的甘甜。

不知是她定力太差還是他的技巧太好,不一會兒紀雲卿便沉淪在了他的攻勢之下,不僅不反抗,反而開始迎合於他。

看著懷中雙頰緋紅的紀雲卿,楚瀟寒不由的啞然失笑,誰能想到平日裏在外伶牙俐齒誰都不讓的紀雲卿,也會有這般可愛的一麵。

想到這裏,不由的下腹一緊,捏著紀雲卿的肩膀也不由的緊了三分。

他這一緊不要緊,後半夜就又在翻雲覆雨中度過了。

一晚上紀雲卿生生被他要了兩次,再加上做了個長長的噩夢,這番雲雨結束後,她便就已經困的睜不開眼睛了。

她伏在楚瀟寒胸膛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迷迷糊糊中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是止不住的笑,她總覺得,楚瀟寒和上一世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

無奈瞌睡蟲上腦,她還想同楚瀟寒說些什麽都沒有力氣,隻在他懷中窩了兩下,便睡著了。

這一覺比起前半夜,睡的不知道香甜了多少,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哈……”紀雲卿在**伸了伸腿,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隨著才睜開眼。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這一睜眼便直對上了楚瀟寒一雙滿是笑意的眸子。

“醒了?”楚瀟寒見她愣住,挑了挑眉頭,問到。

“嗯。”好一會兒紀雲卿才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她的視線總也離不開楚瀟寒,身子也不自覺的朝他靠了又靠。

楚瀟寒見狀,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一把將她緊攬在懷中,衝她耳朵吹了口氣,“怎麽,昨兒還沒要夠,今兒還想再要?”

紀雲卿愣了一下,本能的看了一眼他下邊那物件,登時羞紅了臉,一拳頭捶在他胸口上,罵了句流氓。

“是不是流氓,你自個兒心裏清楚的很。”說著,楚瀟寒唇角一勾,狠嘬了一口她的唇。

這味道,是他一直流連忘返的。

紀雲卿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他調戲了一般,直接用被子捂住了頭,大叫了一聲,“你就是流氓!臭流氓!”

“怎麽,我親我自個兒的媳婦,也算是流氓了不成?既然這樣……”楚瀟寒邪笑一聲,再三欺身而上,聲音中滿是威脅。

紀雲卿一看形式不妙,連忙扯下頭上的被子,直接翻了身去,企圖轉移話題到,“不鬧了不鬧了!今兒個還有其他事沒做呢!都怪你,我昨兒睡得晚,今兒就起晚了!”

“哦?反正都起晚了,那今兒就別起了,那事情也不著急,明兒再辦也不遲的。”楚瀟寒伸手擋住了她的去路,勾唇到。

“這怎麽行,自當是……”看著他湊過來的唇,紀雲卿竟覺得有莫大的吸引力,一時間,卻是忘了要說什麽,竟是抬頭要迎合他的吻去。

也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敲門聲夾雜著璃星的話語傳了進來,“少爺,少夫人,該起床用午飯了。”

被她這麽一叫,紀雲卿渾身猛的一激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當即反應過來,一把推開楚瀟寒,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看著她慌亂無措的背影,楚瀟寒的笑意怎麽藏都藏不住,他甚至想,若是時間能停留在這一瞬間,該有多好。

經過方才他那一番調戲,紀雲卿的臉紅的像個紅蘋果一般,縱然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在穿衣服的時候偷看他一眼。

現下她也是能想明白昨晚她到底覺得他哪裏變了……他似乎哪裏都沒變,可是在**,好像比上一世要直接不少。

簡單用了午飯,楚瀟寒便去了學堂,而紀雲卿則是去芳雨院,同方氏商量關於孩子洗三的諸多事宜。

鑒於馥姨娘現下是戴罪之身,沒辦法解了足禁,所以一番商量過後,眾人一致決定在洗三禮就定在方氏房中。

三日後,也便到了孩子洗三的時候,由於楚謙不待見馥姨娘,對這個閨女自然也是不痛不癢,隻隨意給取了個名字,楚今昔。

大概是為了戳痛楚謙的心,方氏故意把洗三搞的很盛大,各個府裏都發了請帖。

馥姨娘被關起來,老夫人也因為身體原因沒法受風,隻餘下紀雲卿和方氏來招待。

從白晝到黑夜,一場洗三宴也就在熱鬧盛大而又平淡無奇中度過了。

紀雲卿不由得舒了一口氣,好在今兒個沒鬧出什麽事端,不然就又有她忙的了。

簡單吩咐人收拾了席麵,便準備回了雲莘院去休息,卻不想老天總是不願讓她過得太稱心如意。

就在她回雲莘院的路上,就見一個丫鬟模樣的人,鬼鬼祟祟的朝著聽雨軒去了。

那丫鬟她見過,可一時間卻想不起她到底是誰,猛的拍了拍腦袋,宋貞芸的臉頓時浮現在眼前,頓時茅塞頓開,那丫鬟不是讓人,正是宋貞芸身邊的貼身大丫鬟,琴陌。

心中陡然騰升起一股子狐疑,眉頭也不自覺皺了起來,宋貞芸今日說是有事,沒辦法過來,怎地她的大丫鬟竟過來了?而且還去了聽雨軒。

登時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本想跟上去瞧瞧,可轉念一想她要真那麽做了,未免有些打草驚蛇了,也便就住了腳步,隻往聽雨軒多看了兩眼,便回了雲莘院。

以現下形勢來看,孩子方才出生一個月,她們之間要有什麽勾當也不過是個苗頭而已,所以她暫時不能有任何動靜,且以靜製動,看看她們下一步怎麽走再說。

想到這裏,紀雲卿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哈欠,今兒一天忙的太累了,眼皮都不住打架了,所以她便隻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睡了過去。

本想著明兒個沒什麽事情她可以多睡一會兒,卻不想總是事與願違,還沒剛清晨,她便被璃星給拉了起來。

“夫人那邊來人傳您,說是西府那位夫人來了,要您同她一起去接待呢。”璃星也方才剛醒,說話聲音免不了帶了些沙啞。

紀雲卿迷迷糊糊的閉眼點頭,心中卻煩躁不已,心說西府那位還真是有精神,竟能起的這般早。

不過這埋怨歸埋怨,她已經來了,自己也便不好不招待,讓璃星同她簡單梳洗一下,便去哈欠連天的去了前廳。

“昨兒我是真的有事耽擱了,所以不曾前來,可不來吧,我這心裏總是不踏實的,一夜便怎麽也睡不好,一早便直接過來了,還請妹妹莫要怪姐姐的才是。”還未曾進前廳,就聽宋貞芸虛情假意的話傳了出來。

“沒事沒事,洗三不就是讓大家夥兒都見見這孩子麽?她出生那日你已經見過了,這麵上的禮數就沒必要再走一遍了,咱們都是自家人,還在乎這一套不成?你看看你,就是想的太多了!”不一會兒,方氏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她們兩個不愧是好姐妹,連虛偽的話都說的這般相似。

紀雲卿勾了勾唇角,嘲諷般的笑了笑,便直接推門進了前廳。

“母親,楚夫人。”她在進入前廳的一瞬間換了一副笑顏,一進屋就衝著方氏和宋貞芸行禮到。

“嗯,你且坐罷!”方氏點了點頭,示意她坐下。

“這少夫人幾日不見,倒是越大的漂亮惹人眼了!”宋貞芸亦是點頭帶笑,開口便是誇讚之言。

“實在不敢當,多是楚夫人謬讚了。”紀雲卿連忙擺了擺手,低頭笑了笑。

“她哪裏漂亮了?我怎麽看她一點都沒有變化?”楚溪婉的聲音適時傳了過來,“不過是她頭上的簪子待的金貴了一點,哪裏就漂亮了?”

紀雲卿一聽這話,心中多少也有了數,合著她今兒個前來,是因為除夕夜的仇還沒有完全消了的原因,她這是找自己報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