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能夠真心待自己的人不多,忠心的人也是少數。
“屬下這就去和娘商議,挑個黃道吉日,將事情給定下來。”楚安也怕當中有什麽變數,見她答應了自己,忙不迭地開口說道。
楚安離開之後,琉月站在那裏,總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這麽快就將自己給嫁了出去。
想到這裏的時候,她將目光落在了自家主子的身上,“少夫人,奴婢這麽快就將自己給嫁出去了?”
“這還快,你都跟在我身邊這麽久了,在不嫁人,都變成老姑娘了。”瞧著她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紀雲卿笑著打趣。
一直在旁邊躲著的兩個丫鬟在這個時候也走了出來,她們兩個人行了禮,齊齊地開口說道:“少夫人好。”
“你們兩個人聽的如何?”紀雲卿伸手將桌子上的茶盞端了起來,不動聲色的問道。
“楚安對琉月姐是好的,嫁過去一定會幸福。”青黛先一步回答。
“我覺得也是。”青眉附和道。
“既然你們兩個人都這麽認為,以後找另一半的時候,也都按照你琉月姐的標準來,一定要找一個稱心如意又喜歡的。”紀雲卿之所以沒有直接將她們叫出來,也是因為想要她們兩個人學習學習。
“誰誠心如意喜歡他了……”琉月小聲的嘟囔著。
“這喜歡都寫在臉上了,怎麽叫不喜歡。”一旁站著的青眉直接拆穿她,青眉性子本就活潑,說話也都是直來直去的。
“我們嫁人還早著呢,少夫人您現在操心琉月姑娘的婚事就成。”青黛還從沒有想過嫁人這麽早,她現在隻想要陪在少夫人的身邊。
三個丫頭在紀雲卿的身邊有說有笑,紀雲卿瞧著心裏也十分開心。
與此同時,楚安已經回到了自己家中,楚安娘也剛好在家裏麵,瞧見他回來,不禁開口問道:“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娘,有件事情我想要同您說。”楚安下意識地開口。
見他這麽嚴肅認真,楚安娘也將她手上的事情放下,而後開口道:“什麽事情?”
“前些日子娘不是問我是不是心中有人了。”楚安頓了頓,又道:“我心中是有人了,並且想要將心頭的人娶回家。”
“是誰啊?”楚安娘一聽他要娶媳婦,眼裏也帶著笑意,“你同娘說,隻要不是大戶人家,娘現在就能夠將婚事幫你定下來。”
她太想要抱孫子了,看著別人家都小孩成群了,她們家連個媳婦的身影都沒見,若是說不著急也不可能。
“是少夫人身邊的丫鬟,琉月。”楚安原本還想著要如何同娘說這些事情,沒成想娘直接說了出來,他回來路上想的那些話,也都沒有了用武之地。
“琉月?那丫頭是個機靈的,長得也水靈,她是少夫人身邊的,少夫人能同意這事嗎?”楚安娘一聽這話犯了難,她是覺得那丫頭不錯,也有想過。
“能,就是少夫人讓我回來問娘的意見的。”楚安將方才的事情同自家娘說了一遍。
楚安娘直接拍了板,“既然這樣,咱們現在就帶上聘禮,去提親好了。”
“好。”楚安樂見其成,點頭應了下來。
這麽一來,事情也辦的快,楚安娘直接帶了訂婚的禮金還有禮物過去,見了紀雲卿。
紀雲卿見到來人,眼裏帶著笑,親自迎了過去,又讓一旁的丫鬟去準備茶水。
最近幾日琉月要出嫁,紀雲卿索性放了她假,讓她最近好好的休息。
琉月一聽說楚安娘過來了,心裏頭頓時緊張了起來,倒是一旁陪著她在屋內坐著的青黛開口說道:“你呀,就不要擔心了,我可是幫你問過了,這楚安家裏麵,是一百個滿意願意,你現在就好好的將你手上的燙傷養好了,歡喜的嫁過去。”
“我就算是嫁過去,也依舊會在咱們主子身邊侍奉著的。”琉月一說起來要嫁人,又開始憂傷起來,其實他隻想陪在自家主子身邊,哪裏也不去,可是偏偏自己對楚安上了心,不然她也不會有想要成家的念頭。
這麽想著,她又瞧著坐在旁邊的青黛,開口問道:“你說我要不要出去看看?”
“這些事情用不上咱們,而且這時候你可不能出去。”青黛搖了搖頭,又將這些規矩和她說了一通,其實到底琉月都懂,隻不過事情遇在自己頭上的時候,就容易亂了心,忘了這些要緊的。
而這邊,事情說的也快,楚安娘和琉月商議了事情,將日子定在了初六,也就是五天之後,並且將彩禮什麽的也都說好了。
楚安娘的大方讓紀雲卿對她們一家人也多了好感,許給琉月的嫁妝也是豐厚的,畢竟琉月跟著她這麽久了,而且對她忠心耿耿,在加上璃星的那一份,她給的自然不會少。
從紀雲卿那裏出來的時候,楚安娘十分高興,這雖說也是個丫鬟,但畢竟是楚少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再加上她成婚了之後還在她的身邊做事,這嫁妝等方麵,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壓根就沒有想到會許這麽多,讓楚安娘心中對琉月又高看了一些。
回到家之後,她看著站在那裏的楚安,商議道:“要不聘禮上咱們在加一成?”
她能夠加的也就隻有這麽多,在加的話,這之後的日子就沒發過了。
“娘看著辦。”這些事情上,隻要琉月沒有意見,楚安都沒有意見,而且他這些年來,一些零花的錢他也攢了不少,也從自己屋內找了出來,“這些都是我這幾年來省下來的,娘那邊若是不夠用的話,就拿這些。”
“你怎麽還有這麽多銀兩?”楚安娘壓根就不敢相信,他身上居然還有百十兩銀子。
“我在楚家做事也這麽久了,也存下來一些。”楚安放到了她的手中,“娘隻管拿去用,不用顧忌那麽多。”
“好。”楚安娘知道自家兒子的秉性,所以也不擔心他的錢是不正當來的,心中也鬆了一口氣,“有了這些銀兩,咱們娶琉月過門又闊綽了一些。”
這邊一片歡喜,紀家大房那邊可謂是叫苦不迭。
紀容豫下午又搬了半天的麻袋,剛準備坐在那裏歇會,剛好有個男子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他想要坐的位置上。
“這明明是我先看到的!”紀容豫心裏頭的怒火蹭的一下子竄了上來。
“你先看到的又怎麽樣,到底不還是我坐著了。”那男子比紀容豫看上去壯實不少,也就不將他放在眼中。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紀容豫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他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我勸你最好給我起來,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那男子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見紀容豫要朝著他走過來,他長腿一伸,絆住了他的腳,他沒有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哎呦——”
紀容豫吃痛,他之前被打的那些傷並沒有好透徹,現在又結實的摔了一跤,身上的一些小傷口也裂開了。
“方才不是還想要在老子麵前作威作福嗎,怎麽現在趴在地上不說話了?”男子站起身來,一腳踩在了他的後背上,“在這裏還敢給我囂張,真當老子是吃素的!”
他說完這話,對著紀容豫是一陣拳打腳踢,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紀容豫痛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在這個時候,紀榮軒跟著管事從裏麵走了出來,瞧見在地上躺著的紀容豫,滿臉擔心,“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其實方才在二樓的位置,他剛好瞧見這一幕,若是按照以往的話,他肯定會過來幫他,但是一想到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他並沒有出手相助,而是想要看看他能夠忍耐多久。
見那個男子離開之後,他才姍姍來遲。
一旁的管事看的清明,不過他什麽也不說,畢竟老爺想要怎麽做,都有他的道理。
“二弟啊,我剛剛被人打了……”紀容豫此刻見到紀榮軒的時候紅了眼,也不管什麽臉麵了,將方才的事情同他說了一遍,而後又狠狠的咳了兩聲。
紀榮軒立馬黑了臉,“管事,在咱們的地盤上還有人敢撒野,你是怎麽做事的?”
“老奴這就去調查清楚,一定不放過這些人。”管事立馬低著頭應道。
“大哥,我先帶你去上藥。”紀榮軒扶著他去了附近的一家藥館。
他原本是不想來的,畢竟他身上還有一些舊傷,怕引起二弟的懷疑,但是轉念一想,這些舊傷他不是也可以用上?
果然,他將外衣脫下來讓大夫看的時候,大夫皺了眉,“這位老爺身上舊傷未愈,新傷又多了這麽幾處,怕是要些時間才能好。”
“舊傷?”紀榮軒聽得這話,明顯愣了愣,隨即又開口問道:“大哥,你這是怎麽回事?”
“當時家裏麵因為被封,我和你大嫂出來之後,夜裏被一群小混混給盯上,他們想要財,可是給了他們之後我和你嫂子肯定就要餓死街頭了,我不願意,他們就對我拳打腳踢,最後渾身是傷,銀兩也沒有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