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紀雲卿看的清明,她一陣見血,見老夫人臉色變了變,她心中已經有了算計。
保不齊今天阻攔她過來的那些人,就是誠國公老夫人故意找來的。
“為何?你自從嫁入楚家之後,將楚家鬧得烏煙瘴氣,現在又想來我們誠國公府作妖,我又怎麽能讓你如願?”老夫人借著這話,將紀雲卿說得什麽都不是。
“你在不離開,就別怪我動粗了!”
老夫人心中也有自己得算計,這會將紀雲卿給趕走之後,她也能夠在安排其他人去弄死楚池絮,在她看來,趙家得利益,才是最大的。
不得不說,老夫人活了一世,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楚是非。
“我今日不會離開,若是老夫人敢對我動手動腳,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紀雲卿偏偏不如她的意,看著她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陰冷,既然她糊塗,她也就不用再和她說廢話。
一旁站著的誠國公夫人再此刻也不好插嘴,畢竟自己的母親在那裏,母親做糊塗事,但是她不能夠跟著糊塗,也不能不孝。
紀雲卿也知道誠國公夫人的為難,她也不會讓她出手,直接一聲令喝,“楚安!”
“屬下在。”他直接從外麵走了進來。
“今日誰敢上前半分,就打斷他的腿!”紀雲卿既然敢單槍匹馬地過來,也不是沒有一點準備,她身邊會功夫的人不少,而且她給楚池絮的那些人,也是有會身手的,如果老夫人此刻動手,誰吃虧還真說不準。
一聽這話的老夫人臉色都變了,“你還想反了你了,我就不信你在成國公府上還能掀出來什麽風浪,給我上!”
話落,侍從上前,想要對紀雲卿動手,楚安擋在她的前麵,將她護住。
隻要上前的人,都被楚安打趴在地上。
“住手!”
就在此刻,溫景濯父子回來,溫父大聲的開口說道:“我看你們是反了,連親家人都敢動,還有沒有將我放在眼中!”
溫景濯跟在溫父的身邊,瞧見女主的時候,麵上帶著歉意,“今日之事,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老夫人年歲大了,有時候做事免不得會欠考慮,不打緊。”紀雲卿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倒是老夫人聽得這話,不樂意了,可是看著自己兒子憤怒的目光,她抿了抿唇,沒有說什麽,這若是讓旁人瞧見,也覺得是她成國公府欺負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溫景濯也是被女主的人叫回來的,他一聽自家夫人要生孩子了,忙將手頭上的事情放到一旁,趕了回來,跟著回來的還有溫父。
溫父本來是要做主,但是誠國公夫人不動聲色的將他拉到了一旁,又對他用眼神示意,表明老夫人還在這裏。
他的心中頓時了然,老夫人在怎麽說也是自己的母親,若是他這個時候同她置氣,氣出來個好歹,到時候有理也說不清,其實他一向對母親還是很敬重的,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破自己的底線,讓他對她也越來越失望。
“方才我過來的時候,受到內院丫鬟的阻攔,豈料剛將想要迫害池絮的丫鬟嬤嬤給抓住,老夫人就過來了……”剩下的事情紀雲卿並沒有細說,畢竟不管怎麽樣,還是要留些麵子。
隻要溫景濯能夠將這些事情給處理妥帖了,她也就不會多說什麽。
“迫害池絮?”溫景濯氣的臉色都變了,碩大的成國公府,連夫人生孩子的事情都護不住,要這些奴才有什麽用。
這個時候溫父作為一家之主站了出來,“將那兩個人給我嚴刑拷打,不管用什麽樣的手段,一定要讓她們供出來幕後之人!”
此話一出,誠國公老夫人心中一抖,將目光落在那兩個人身上,隨即又離開,這些也不過是在一瞬間,但是還被溫景濯給捕捉到了。
不止溫景濯,就連紀雲卿也看到了,不過這些事情還需要慢慢來,她也不著急,就在旁邊站著看好戲。
而誠國公老夫人這會也安靜了,也不說將紀雲卿趕走了。
“父親,這件事情交給我親自去處理吧。”畢竟是關於他夫人的事情,溫景濯也想要事事親為,再加上這些人想要迫害的不僅僅是他的夫人,還有他的孩子,他更想要查明真相。
“好。”溫父點了點頭。
“將人給我帶下去。”溫景濯冷了臉子,話落,直接轉身離開。
紀雲卿知道他是在意楚池絮的,若是換做旁人,她可能會一塊過去聽,但是如果是溫景濯的話,就沒有必要了。
“今日還要多虧了楚少夫人,不然咱們兒媳婦就要出事了。”說到這裏的誠國公夫人眼眶紅了起來,看著自家丈夫和兒子回來,她這一刻將自己心中的憂慮和擔心以及恐慌全都表現了出來,整個人都有些顫抖。
誠國公將夫人摟在了懷中,細聲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約莫半個時辰,那個嬤嬤和丫鬟滿身傷痕的被帶了過來,嘴角還掛著血跡,頭發也淩亂極了,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查出來了。”溫景濯過來就這麽一句話,便將目光落在了老夫人的貼身嬤嬤身上。
貼身嬤嬤畢竟跟著老夫人幾十年,見小公爺的目光,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她知道,今日若是自己不死,這件事情絕對糊弄不過去。
謀害世子夫人,這事大罪。
“老夫人,夫人,老爺,小公爺,這些事情都是老奴做的。”貼身嬤嬤為了不牽扯到老夫人,直接將這些事情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也先一步開口,免得老夫人說漏了嘴。
“你為何這麽做?”溫景濯目光緊緊的鎖在貼身嬤嬤的身上,要知道她是老夫人身邊的人,若是她做的,那肯定是老夫人指使的。
就算是貼身嬤嬤不將這話說出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因為老奴覺得楚家小姐配不上小公爺,所以才會做了這些事情,是老奴一時糊塗,老奴願意以死謝罪。”話落,貼身嬤嬤直接從地上起身,直直地撞在了院落中的樹上,兩眼一閉,暈死過去。
溫景濯想要攔住,都沒有來得及。
站在一旁的老夫人滿眼的錯愕,她看著貼身嬤嬤額頭上的血,腦袋轟地一下子就炸了,饒是她也沒有想到,嬤嬤為了牽扯出她,直接撞死,她身邊沒有了嬤嬤,就像是失去了臂膀一樣,以後做事也沒有那麽容易了。
隻要一想到這裏,老夫人徹底暴走了,她看著溫景濯,氣憤道:“你居然逼死了我的貼身嬤嬤。”
“嬤嬤死有餘辜,她收買這兩個人,並且用家裏人的姓名要挾,讓這兩人去迫害世子夫人,就算是殺她個十次,也不多。”溫景濯原本以為老夫人不會再說什麽,這事也就這麽過去了,沒想到她還是冥頑不靈。
“但她畢竟跟了我這麽多年,就算真是死罪,也能夠網開一麵。”老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嬤嬤沒了,心口子絞著疼。
“嗬……”溫景濯冷笑了一聲,他聯想到前幾日老夫人找自己救趙家的事情,目光多了幾分凝重,看著她又繼續說道:“嬤嬤做這些事情,看來祖母也知道一些,也怪孫子前些日子沒能答應祖母幫助趙家,所以祖母又將目光投向了別的地方,池絮的性命莫非就是祖母交換的條件?”
話音落,眾人的臉色皆是一變,倒是站在一旁的紀雲卿麵上沉著,在方才的時候,她也想到了這裏,這個老夫人一點也不將楚池絮肚子中的孩子當回事,再加上她說的那些話,可見她並沒有將自己當作溫家的人,那所有的利益也全都落在了她娘家趙家身上。
這趙家公子入牢房,最著急的莫過於趙家人和老夫人,偏偏老夫人別的時候不動手,在趙家出了事情之後才開始對楚池絮動手,那就不得不讓人往這方麵想。
“你滿口胡言亂語。”老夫人一聽這話,大聲的否認,“楚池絮肚子裏麵的是我的孫子,我怎麽可能會禍害我孫子?”
她話說得冠冕堂皇,又伸手指著溫景濯,道:“一定是楚池絮,整日在你得麵前說三道四,說一些我不好的話,這會你才會這麽想你祖母,你祖母是真的冤啊!”
“孫兒也並非是責怪祖母,隻是問一問祖母,祖母何必這麽說呢。”溫景濯一點也不覺得老夫人委屈,反倒是壓著心中的火氣,這若是換做旁人對楚池絮動手,他早已經將那人千刀萬剮了。
眼前的認,畢竟是他祖母,而且還是成國公府老夫人,更何況那個貼身嬤嬤已經將這些事情全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並且已經以死謝罪,這件事情也隻能夠這樣作罷。
就在這個時候,從屋內走出來一個丫鬟,她滿臉歡喜,“生了,世子夫人生了,是龍鳳胎!”
溫景濯頓時愣住了,隨即欣喜若狂,直接去了屋內。
他壓根就沒有想到他的夫人這麽厲害,一次就讓他兒女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