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楚瀟寒在外麵出事,紀榮軒和紀南琛沒少出力和關心,還生怕她在府上出什麽差錯,隔三岔五的過來探望,這血濃於水的情,也是讓紀雲卿心暖的。

她讓琉月去知會父親和哥哥,自己便拉著楚瀟寒,去看兒子。

楚瀟寒看著她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兒子的身上,有些吃味,右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夫人,這次我回來,你對我的關心越來越少了。”

他的聲音多帶著幾分委屈,似是在撒嬌,讓紀雲卿心上一緊,隨即扣住她的手,笑著道:“哪裏少了。”

“你看你對你兒子多親。”楚瀟寒將下巴壓在她的左肩上,低喃。

屋內燃著檀香,繞梁而上,撫平了些許他的心中的躁感。

這次他把紀雲卿給逗樂了,“合著這不是你兒子?”

“他不是我兒子,他是前世過來討債的。”在楚瀟寒看來,但凡是和他搶夫人的,都是他的敵人,“這若是生個女兒就好了。”

“怎麽,你還重女輕男?”紀雲卿嘖嘖的感慨,“還真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

“男孩子和你親近,我會吃醋。”楚瀟寒沒有任何隱瞞的將話說了出來,他將目光落在紀雲卿的身上,滿眼含情脈脈,“以後兒子交給乳娘去照顧便是,不用你那麽辛苦。”

“那怎麽行,這畢竟是我兒子。”紀雲卿嘴角抽了抽,合著這楚瀟寒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不過隨即她又開口道:“這會你回來了,給咱兒子取個名字吧。”

“我好好想想。”楚瀟寒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名字也是一門學問,需好好的慎重思考。

“嗯。”紀雲卿拉著他的大掌,把玩著他的手指。

此刻兒子已經睡著,楚瀟寒見紀雲卿的小動作,喉結滾動,“夫人,時間不早了,要不……咱們午休會?”

紀雲卿對上他灼灼目光,剛準備回絕,便被楚瀟寒拉回了她們的屋內。

楚瀟寒將紀雲卿抱起來放在**,突然騰空,她有些害怕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兩個人此刻的距離很近,都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現在還是白天,恐是不太好……”紀雲卿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雙手也撐在他的胸膛處,阻止他下一步動作。

“嗯哼……”

楚瀟寒一聲悶哼,紀雲卿又緊張起來,“你這是怎麽了?”

“你弄疼我的傷口了。”楚瀟寒眨了眨眼睛。

她趕忙將手放開,正所謂關心則壞,剛將手鬆開的那一刻,楚瀟寒直接欺身而上。

紀雲卿生怕弄到楚瀟寒的傷口,配合著他。

一晌貪歡。

楚瀟寒露著精壯的胸膛,懷裏擁著紀雲卿。

紀雲卿本來是想要看一看他身上的傷口,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有尋見,她有些氣惱,“你是不是沒有受傷?”

“我怎麽敢騙夫人。”楚瀟寒將胳膊處的傷給她看。

她湊近,這傷口結痂的地方已經長出了嫩肉,“你這是胳膊上的傷,怎麽……”

楚瀟寒知道她的意思,忙解釋道:“夫人想要推開我那會,我的心疼,所以也牽扯到胳膊上的傷,哪裏都是疼的。”

紀雲卿:“……”

她決定不要理會楚瀟寒了。

於是,一下午的時間,楚瀟寒不停的在那裏和她說著好話。

但是無論這一次楚瀟寒說什麽,紀雲卿都決定了,兩個時辰不理他!

這廝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最後還將她給吃幹抹淨了,雖然夫妻這麽久了,但想起來,還是有些氣惱。

“娘子,我真的錯了,你打我罵我,就是不要不理我。”楚瀟寒低著頭,一副做錯事情的樣子。

紀雲卿斜斜的瞥了他一眼,一想到最近這些日子,他在外麵受得苦,也有些於心不忍,“你真的知道錯了?”

“真的,比珍珠還真。”楚瀟寒點頭。

“那今天下午你去照顧咱們兒子。”紀雲卿想要楚瀟寒和兒子多相處相處,時間久了,產生父子隔閡,就不好了。

“都聽夫人的。”楚瀟寒現在是紀雲卿讓自己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與此同時,方萬德離開楚家之後,他吃了一肚子氣,心中不爽,又去賭博。

這一次,輸的連褲衩都沒了,他被一群人擠到了牆角裏麵。

那些人看著方萬德,其中一個人站出來,麵露凶色,“你是用命償,還是自己拿銀子過來。”

“當然是拿銀子過來,你們放心,我一定能夠按時將銀兩給您。”方萬德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聽到這人說的話,又急忙道:“而且咱們都認識這麽久了,我什麽時候拖欠過。”

“之前的時候方氏還在,還有個供銀兩的,現如今方氏已經不在了,你還有什麽籌碼,楚家人都不將你給放在眼中。”那人不屑的開口。

這話算是戳中了方萬德的痛點,他眼底的憤怒一閃而過,“你們放心,我還有別的辦法。”

“成,我們就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明天不將銀子帶過來,我們就要了你的狗命。”那人用刀尖在方萬德的臉上拍了拍。

方萬德嚇得身子緊繃著,他點著頭。

見所有人都離開,隻剩下他一個人之後,方萬德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本來他隻是欠了一百兩,今下午又輸了不少,如今欠了二百兩。

這二百兩銀子,他去哪裏找……

一想到這裏,方萬德就頭疼,這楚家現在是紀雲卿做主,他之前因為方氏,還能夠從裏麵拿到錢,現如今是一分錢也拿不到了。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方萬德想到什麽,目光多了幾分凶狠,紀雲卿死了的消息,紀雲卿雖然給封鎖了,但是方氏不可能不知道,方氏之前,可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如此一來,他可以拿著這個當作籌碼,去紀家大房那裏,順便拉扯紀家大房和楚家還有二房得關係,可謂是一箭三雕!

“真是妙哉!”方萬德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他這就去辦。

方萬德到紀家大房府外的時候,被外麵的家丁給攔住。

“我今日過來是有事同你們主子匯報,你攔住我,萬一耽擱了,你賠得起嗎?”方萬德厲聲的開口訓斥。

站在那裏的兩個家丁麵麵相覷,不多時,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道:“勞煩您在這裏等候片刻,小的進去通報一聲。”

他也不知道眼前的方萬德是什麽人物,直接趕走的話,萬一被老爺訓斥,也難辦。

“行,你們快點。”方萬德的目的就是進去,他看著那人離開,又瞧著旁邊的家丁一雙眼睛緊緊的望著自己,不由得開口說道:“看什麽看!”

那人趕忙低了頭。

不多時,剛才進去的家丁滿臉堆笑地走了出來,“您這邊請。”

“都說了我是有事情找你們紀老爺,你怎麽就不信呢。”方萬德十分得意地進了府內。

管家瞧見方萬德地時候,揮了揮手,對旁邊地人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我送方少爺過去。”

管家認識方萬德這個人。

“是。”那家丁恭敬地退了出去。

路上,管家沒有說話,而是將方萬德直接帶到了前廳,嚴氏和紀容豫正在裏麵坐著。

“見過紀老爺,紀夫人。”方萬德一邊行禮,一邊環顧四周,要說這紀家不愧是京城第一富商,裏麵的裝飾,隨便一件都價值連城。

“今日你過來做什麽?”紀容豫直接了當的開口問道。

他之所以讓方萬德過來,也是因為方家和紀雲卿之間的過節,他和二房的人一直不和,方萬德此刻找上門來,若是他那邊有什麽能夠讓他利用的,自然最好。

“今日過來,是想和您做個交換。”方萬德心中一直盤算著,這一個消息,從他這換多少銀兩合適。

“那我也要看看你說的值不值這個價。”紀容豫端著架子。

“自然是值得的,不然我也不會特意一個人過來。”方萬德話落,頓了頓,又開口說道:“是關於紀雲瓔的。”

“和雲瓔有關?你快快說來。”嚴氏一聽這話,心中著急了。

“我隻要一千兩銀子,給錢就說,一定不會讓您吃虧。”方萬德大口氣的說著。

倒是紀容豫拍了桌子,“一千兩?真是猖狂,來人——”

“且慢——”方萬德一瞧這紀容豫要將自己給抓起來,大聲道:“俗話說的好,買賣不成仁義在,你們不想做這筆生意,放我走就是了。”

“離開之前,將雲瓔的事情告訴我。”嚴氏是擔心自己的女兒的。

“吃飯還沒有吃霸王餐的,今日若是沒有五百兩銀子,我不會鬆口,這事情被楚氏已經封鎖,我也是從我那個好妹妹那裏得知的。”方萬德現在已經豁出去了,反正沒有銀子,橫豎都是死。

“三百兩,多一分沒有。”紀容豫皺了皺眉,他本來就是商賈之人,做生意自然也會揣測人心,既然方萬德鬆了口,他也可以講價。

“成,先拿錢來。”隻要比二百兩多,方萬德都是願意的,他伸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