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抱孤城10
江年錦不正經的湊過來,坐到了聽溪的身邊。
這個話題又被他這樣恰到好處的給略過了,倒讓聽溪鬆了一口氣。
聽溪順意指著茶幾上的碗,“快點趁熱喝了它。”
江年錦比了個遵命的手勢,可是這才端起碗來喝了一口,他就大叫起來“蘇聽溪你謀殺親夫是不是,這麽辣,到底有沒有放糖?鈐”
“我媽說了,味道夠辣才又效果。”
江年錦將信將疑的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猶豫了一下還是端起來一口仰進。
正在他喝著薑湯的時候,他擱在茶幾上剛剛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隻顯示了一串號碼,並沒有顯示來電的人是誰。
江年錦還沒來得及放下碗,唇舌火辣辣的一下子也說不出話來。
他揮手示意聽溪幫他接一下。
“我?”聽溪指了指自己“你要我幫你接電、話嗎?萬一是什麽重要電、話?”
他又使勁點了點頭。
聽溪在他肯定的目光裏,猶豫的接起來。
她剛說了一句喂你好,那頭就傳來了女聲。
對於是女人接的電、話,那頭的人顯然也是愣了一下,但是隨即那人回過神來了“請問是江先生的秘書嗎?我找江先生有些事情,麻煩你讓他聽一下。”
這樣長的一句話,足以讓聽溪從聲音和語調中判斷出電、話那頭說話的人是may,她還真是陰魂不散的。
“我不是江年錦的秘書!”聽溪冷冷道。
江年錦看著蘇聽溪忽然轉冷的臉色,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一樣,他連忙放下了碗,使勁的抽了一口氣,湊到聽溪的身邊來大聲的問道“老婆,誰找我?”
聽溪被他一句話定在了原地,那頭也忽然寂靜無聲。
江年錦沒有給再她說話的機會,直接伸手奪過了手機,邊搶邊按下了掛斷鍵。
“誰是你老婆?”手裏空空如也的瞬間,聽溪也跟著回過神來了,她使勁的白了他一眼。
“瞧你剛才那一副捉奸的表情,不是我老婆該有的表情麽?”
“捉奸?”聽溪眯起了眼。
“難道不是女人找我?”
“是。”
“那不就得了。”他攤了攤手。
“你怎麽不問問是哪個女人找你?”聽溪挑眉。
“無論是誰,在我眼裏,除了你,其他女人都一樣。”
“江年錦,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油嘴滑舌的?”
“喝了你的薑湯之後。”
看著江年錦的笑意,聽溪才感覺到暖意在心裏肆意蔓延,江年錦本不是善於說這些甜言蜜語的人,可是他漸漸的開始會對她說這樣的話,這樣的改變著實讓她覺得驚喜。
“看來味道不錯。”聽溪也笑。
江年錦不置可否的點頭“就是糖放少了,辣的我現在嘴邊還是麻麻的,我需要嚐點甜頭。”
他說罷,突然俯身過來按住了聽溪的下巴,用力的吻著聽溪的唇。
“你別以為你這樣就不用坦白從寬了。”
聽溪大力的掙著,他卻欺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江年錦將聽溪的手按在他的浴巾上,隻要她一掙紮,浴巾就會鬆開……
“等完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江年錦!”聽溪瞪著他,“什麽要殺要剮的,我現在就……”
“現在就能宰了我是不是?”江年錦欺在她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聽溪點頭。“是。”
“可惜,你恐嚇不了我。”江年錦笑著將她臉上的每一寸皮膚一一吻過。
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不就是麽。
聽溪抽手想要製止他,可是用力一掙,果然江年錦腰上的浴巾就鬆了。她愣住了,連忙撇開視線,江年錦也順著看了一眼自己的浴巾。
從容係好浴巾後,他不由笑道“蘇聽溪,這下是你自找的。”
江年錦說罷,再度去吻聽溪,好像這一吻就再也停不下來似的。
聽溪感覺到空氣裏的微涼正碰觸著她的皮膚,但隨即就被他火熱的臂膀給圈住了,她身上的溫度漸漸升高,可是她還是不死心的想要掙開她,這樣大白天的,她能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他眼裏想要她的***。這樣的***讓她覺得有些羞赧,因為她知道自己身上正升起與他一樣的感覺。
她根本控製不了。
拉拉扯扯欲拒還迎的之間聽溪已經難耐的開始嚶嚀出聲,兩個人火熱的皮膚之間再沒有了任何的阻礙。
她扭頭不願意看著他,江年錦伸手扳過她的臉。
“看著我!”他說。
“不要。”
“為什麽不願意看著我?”江年錦停下了所有動作,想要看清楚她的情緒。
她的臉紅紅的,一直紅遍了她的全身。
“嗯?”他環著她的腰,蹭著她讓她回答。
“因為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像是另外一個人。”
“什麽樣的人?”
他興致滿滿的,雖然知道,這會兒一定不能從她嘴裏聽到什麽好話,可是他還是問了。
“色。”她悶悶的吐出一個字。
江年錦笑“是不是還有一個狼?”
“沒有,我不是狼。”她還不願意承認。
他用力擁緊她,心滿意足的在她耳邊說“聽過狼狽為奸嗎?”
“你才是狽!”她瞬間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聽溪伸手想掐他,可是江年錦將那兩條長臂往自己的脖子上一繞,埋進了她的頸窩之中。
“沒得選,我們隻能這樣了。”
就這樣聊著聊著,她仿佛忘了他們兩個人現在正處在什麽樣的場景之中,她剛剛放鬆了身體,還想說點什麽,他卻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趁著聽溪不備之時,攫住了她的唇,深深一吻……
經過幾天悄無聲息的沉澱與考慮,老久終於通知江年錦,讓江年錦命人準備記者招待會。
這應該算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對於沐葵而言絕對是,可是對於老久和他的家人,聽溪不知道。
記者招待會的那天,江年錦安排了很多人為老久保駕護航,他隻出麵做了簡短的陳述,表達了一下對於沐葵深刻的歉意以及自己深刻的反省,就在保鏢的保護下離開了現場。
這一個逆轉性的消息顯然再一次再時尚圈投下了重磅炸彈,與料想的一樣,人群很快分成了兩撥,一撥指責老久禽獸不如,另一撥則對老久勇於認錯的態度表示欣賞。
當然,前者占了大多數,而後者,屈指可數。
沐葵的立場則迅速完成了華麗的逆轉,所有無邊的謾罵化成了無邊的同情,加上沐葵現在病重的消息傳遍加安,很多人對於這個堅強隱忍的女人路人轉粉,自發組團守在醫院門口,希望有機會能夠見見她。
這大概是散布這條消息的人做夢都不會想到的轉折,她本意是想毀了沐葵的,卻不料為沐葵增添了更多的閃光點。
有時候就是這樣,命運的奇妙之處在於,你永遠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危機,危機之中又藏著什麽樣的轉機。
江年錦瞬間又忙了起來,除了忙著公司的事情,他還要命人收拾這些瑣碎和掃尾。
聽溪打算自個兒去醫院看沐葵之前,接到了柳惠的電、話。
柳惠的意思很明朗,她說她隻是打來謝謝聽溪,讓老久勇敢的邁出了這一步。
聽溪說“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麽?”
“不。這真的是你的功勞。老久找過我,他對我說了很多,他從沒有對我說過這麽多的話,聽溪,我感覺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柳惠的聲音隔著電波傳過來,也可以將那絲歡愉聽得明顯。“我會陪著他度過這個難關,然後我們會有新的生活。”
“那是最好不過了。我很高興他做了這樣的決定。”聽溪也是由衷的高興,好像自己無心灑下的種子,忽然開出了花朵的那種高興。
“他對我說,曾經他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偏執的男人,可是後來他遇到了江年錦,才發現他的偏執還不及江年錦一絲一毫。他們也因為這份別人不懂的偏執成為了朋友,因為特別沒有人懂,才惺惺相惜。他以為這樣的守著過去是一種忠誠是一種堅貞,可是這一次他回來,發現那個曾經因為過去的傷痛想要摧毀全世界的江年錦,都變了,變得好像放下了手裏沉重的一切,有了足夠的力氣去擁抱未來……他覺得那樣的江年錦很有感染力,會讓他動容,會讓他想有放下過去的念想與衝動。”
“那是年錦的功勞。”
那頭傳來柳惠咯咯的笑聲。
“傻丫頭,可是是你把江年錦變成了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