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美麗的如同萬載不化的冰山一樣的美女,心中不停的上下的坎坷了起來。看著緊皺著眉頭的‘女監獄長’我羞愧的低下了頭。我知道她為什麽皺眉頭,就如同和前麵的四人一樣,她也看到了我的檔案,而這樣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清晰的表明了,我的檔案裏絕對沒有記錄什麽好的事情。

果然,隻見美女冷哼一聲,看都不看我一眼,說道:“陳風華,男,十八歲。今天我們監獄又來了一個特例,是監獄建成以來,最年輕的一個犯人,也是關押期限最少的一個犯人。你知道你犯了什麽罪嗎?”說完,用她那如同冰山一樣的冰瞳,冷冷的凝視著我。

‘女監獄長’帶給我的壓力很大,如同一座冰山一樣,冷冷的壓在我的身上。我終於知道了,表情一直淡淡的吳坤,為什麽會被她壓的,連保留的氣勢,都放了出來。我感覺都周圍的空氣都被抽空了一樣,另我不得不狠狠的喘了幾口氣,才能緩解下僵硬的內心。但是,這樣的壓力,也把我多年不見的倔脾氣,給硬逼了出來。雖然我的雙腿仍然不停的打著顫,但是我卻已經能倔強的不願意摔倒。不知道為什麽,也不知道處於什麽念頭,我隻知道,我一點不願意如同前麵幾位一樣,被這個輕易的被‘女監獄長’的氣勢所俘虜。

忽然,所有的人看我的眼光都變了,一個個人的眼中都閃過驚訝的表情。因為,隻見我猛的一挺身體,無形中散發著一種劾人的氣息。‘女監獄長’的氣勢,居然把我隱藏了三年多的野性,給硬生生的喚了出來。隻見‘女監獄長’被我的野性,硬生生的逼退了一步,這一刻,所有的人都知道,在氣勢上的交鋒,‘女監獄長’竟然敗給了我。

隻見吳坤的眼中,爆發出一種奪人的目光,如同針一樣,死死的鎖定住我。濃重的血腥氣味,鑽進了我的鼻子。我感覺到我臉上的麵孔,都硬生生的扭曲到了一塊。我想在別人的眼中,一定異常的難看。隻見‘女監獄長’死盯著我的目光,閃過了一絲彩色。這道彩色一閃即失,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一道彩色。我平複一下此刻複雜的心情,看著別人一個個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我又鬧出大事了。我艱難的使我的表情緩和一下,露出一個緩和的笑容。微微一笑,頓時,所有的人都如同沐浴在溫暖的春風下麵,煞那間,所有的人,都迷茫了。

我艱難的笑了一下,盡量使自己的表情柔和下來,也盡量使自己看著不那麽可惡。淡淡的緩緩的說道:“我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我的聲音,如同梵音一樣,從我的口中緩緩的彌漫了出來。所有的人,都如同被高山上廟宇內的銅鍾,被清脆的撞擊後,發出的如同脆鳴的聲音一樣,‘鐺’的一聲,把所有的人,都驚醒了過來。

‘女監獄長’眼中的訝色,一閃再閃。快速的閃了幾下以後,緩緩的出了一口,稍微平息一下驚訝不已的心情,微微的站直了身體。迷茫的表情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又換回了如同冰山一樣,萬載不化的精練表情。但是看到我的時候,仍然微微的驚訝了一下,便開始開口說道:“好了,我不想追究你是被冤枉,還是不被冤枉。這裏是監獄,不是法院,隻要被法院判刑,判多少年,你就得給我老老實實的生活在這裏多少年。我的強奸犯先生!”

我聽到‘強奸犯’這三個諷刺的字眼以後,就如同五雷轟頂一樣,整個人,都頹廢了下來。雖然此刻我看著才隻有十八歲,但是整個人,已經如同過了大半輩子一樣,整個人,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所有的人,看我的眼神再變。我的每一個變化,都影響著每一個人的心情。剛才還讓他們如沐浴在春風之下,現在他們所感覺的是站在寒冷的風口上一樣,風霜頭過衣服間的縫隙,衝刷走身體內的每一點熱能。心情就如現在從天空上滴下的細雨一樣,雖然綿綿不絕,但是,卻籠罩在一片烏雲之下。

‘啪!’

所有的人再一次睜大了眼孔,隻見‘女監獄長’高高的舉起右手,而我的頭,則順著一聲輕響之後,重重的甩向了一邊,臉微微腫起,紅紅的一片。和大家看到的一樣,‘女監獄長’沒理由的,給了我重重的一耳光子。當看到所有的人都在詫異的看著她的時候,不好意思的臉都紅了起來。一種撫媚的感覺,從她的身上散發了出來,這一刻,所有的人又都看癡了。

‘女監獄長’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立刻咳嗽了一聲,把所有的人,從失神中緩了回來。李輝色心不改,低聲的嘟囔了一句‘媽的,真是一個小妖精。’當他的話說完以後,迎過去的,是一道可以殺死人的淩厲的眼神。李輝渾身上下哆嗦了一下,不敢直視著‘女監獄長’。

‘女監獄長’仿佛知道耽誤的時間有一點長以後,開口說道:“李輝,編號9523,錢偉,9524,許彪9525,吳坤,9526。”然後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麵前,指著我,繼續說道:“你,9527。”說完,仿佛想起了什麽似的,讓人不宜察覺的笑了一下。別人沒看見,可是卻全進入了我的眼中。我立刻傻傻的望著那已經回到了冰山一樣的容貌,因為剛才那輕輕一笑,失神了起來。

‘女監獄長’立刻狠狠的瞪了一眼,所有的人,均巡視了一邊,開口說道:“從這一刻起,你們要忘記你們的名字,在你們的心中,隻留下這一串代號。當我喊到你們的代號的時候,你們要做的是,立刻答‘到’。聽見了沒?”然後是又是一頓淩厲的眼神,仿佛永遠用不完一樣。我在心裏麵嘀咕了一句‘老這麽瞪,難道就不眼痛嗎?’當然隻能在心裏說,嘴上可不敢這麽說。

“劉雷!”

‘女監獄長’喊了一個陌生人的名字,結果隻見那個獄警頭目立刻竄了上來,喊道:“到。”

‘女監獄長’冷冷指著李輝,錢偉,許彪,沉聲說道:“他們三個,關到第27號牢房。”然後指著我和吳坤,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閃過一絲絲的不屑,冷笑道:“他們兩個,關到4號牢房。”

獄警頭目劉雷立刻驚訝的‘啊’了一聲,被‘女監獄長’狠狠的瞪了一眼,說道:“按我說的辦,快去。”說完,頭也不回的,向這裏,最豪華,也唯一的一棟房子,走了回去。

隻見‘女監獄長’走進去了屋內以後,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以後,靠著門背,嗬嗬的笑了起來。一違剛才冷氣逼人的氣勢,變的異常的活潑動人。如果說剛才是孤傲的蘭花,現在就是一隻熱情的玫瑰。如果我這個假窮酸站在這裏的話,肯定會道一句‘哎,女人啊,到底是什麽動物啊。’

“嗬嗬,婉兒好象玩的很開心啊?”

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後麵跟著一個一臉精幹的男子,從樓上走了下來。被叫做‘婉兒’的‘女監獄長’想一隻活潑的小兔子一樣,一蹦一條的

五叔笑嗬嗬的撫摩了一下婉兒頭上的秀發,用一種長者關心後輩的眼神,樂嗬嗬的說道:“嗬嗬,像,當然像了。我們婉兒這個假監獄長,比我這個真的監獄長還要真。”

婉兒用她那蔥蔥細指,輕輕的抵住下巴側一點點,歪著腦袋,樣子十分可愛的說道:“哈,五叔,你說的是真的嗎?”

五叔還沒說話,身後的那個一臉精幹的男子,慌忙討好似的,立刻接口說道:“那是當然,婉妹妹這麽厲害,當然是比珍珠還真了。”

婉兒不悅的皺了一下眉頭,衝著精幹男子做了一個鬼臉,說道:“五叔的話才可信,你的話,不能信。噎……!!!”說完,吐了吐可愛的丁香小舌。頓時,把五叔和那個精練的男子,惹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五叔笑了一會後,開口問道:“婉兒啊,五叔實在想不明白。那個被判八年的那個小子,實在沒必要送到那個4號監獄,要知道,4號牢房關押的一個個都是死刑犯。這一個十八歲,幾乎還是一個孩子的他,在裏麵的存活率,連1%都不到哦。我看,48號牢房,才最適合他。”

婉兒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繼續說道:“這小子,才不簡單呢,五叔你看著吧,說不定這個小子,會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他才被判八年,就送到這個關押全國重刑犯的監獄,五叔你應該知道,是有人不想讓他從這裏走出去。反正橫豎都是死,在那個4號牢房內,或許會出現一點小小的有意思的事情。嘻嘻,五叔,別到時候,給你來了一個意外的驚喜,你老人家別承受不住哦。”說完,似乎很得意的咯咯的笑了起來,眼中皎潔的光芒,一閃在閃。

五叔和那個精練的男子均無奈的對看一眼,大敢頭疼,麵對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隻能暗暗的搖了搖頭。但是,心中隱隱的,對婉兒說的話,甚至有了一絲絲的期待。隻見婉兒仍然自鳴得意的繼續說道:“五叔,婉兒現在不想回去,還想在這個繼續呆上一段時間。”

精練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臉上驚喜的表情,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興奮趕緊衝著婉兒開口說道:“好好好,婉兒在這想呆多久,就呆多久。這裏,隨便你住!”

“濤兒!”

五叔冷著臉喝了一聲,把精練男子嚇的一個哆嗦,頭重重的垂了下來,老老實實的站著五叔的身後,大氣都不喘一口。而五叔看到精練男子老實下來的時候,才笑嗬嗬的衝著婉兒說道:“婉兒啊,這監獄,是男人呆的地方,你還是回去吧,這裏不是你玩的地方。你父親都已經打了電話催了好多次了,你看……”

婉兒撅著小嘴,立刻一臉不情願的幽怨的撒嬌道:“五叔,人家不來拉。人家要在這裏玩,我不管,我那都不去,我就要在這玩。”說完,眼珠子一轉,笑盈盈的說道:“五叔,不是還有胡濤嗎?他寸步不離的保護我,不就不怕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嗎?”

五叔思考了一會,似乎還是有點不同意。婉兒一看,立刻對著五叔又是一陣撒嬌。五叔最後被纏的實在沒有辦法了,最終同意了。當然,還有一臉狂喜的精練男子胡濤。這一刻,我在監獄中的瘋狂生活,慢慢的,開始了。直到多少年以後,我都不禁咦噓道‘監獄,真是讓人又怕又狠的地方。’

**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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