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故意在她麵前秀恩愛。
秀的很好,她免費給他們的愛情當了一次NPC,這麽喜歡討未婚妻歡心的男人,應該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吧。
江瑤自嘲地勾了勾唇。
轉身走了。
喬雅煙回頭,透過門縫,看見那抹離開的落寞背影,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像你這種便宜貨,拿什麽跟我比?
可是,怎麽辦呢?
還是不解氣啊!
.....
翌日。
江瑤去病房時,曲悠悠正躺在**刷短劇。
白皙漂亮的麵孔,眉眼彎彎,笑得很甜。
“今天感覺怎麽樣?”江瑤問。
聽到她的聲音,曲悠悠抬起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不屑道,“秦院長說幫我安排康複科最厲害的醫生,怎麽會是你?”
江瑤聽出她話裏的譏諷,誠實道,“你要不相信我的能力,可以換醫生或者轉院,不然就好好按我的方案治療,我會盡快幫你恢複行走的能力。”
曲悠悠嘁了一聲,“那我還得謝謝你嘍!”
江瑤疑惑,“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我以前得罪過你?”
“那倒沒有,不過你也得罪不起。”曲悠悠放下手機,冷冷瞥她一眼,“聽說你在搶雅煙姐的未婚夫,故意給他們製造了很多誤會,還想第三者上位,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江醫生。”
江瑤捏著資料的手漸漸握緊,“你什麽意思?”
曲悠悠聳聳肩,“我隻不過是替人打抱不平罷了。”
“嗬...”江瑤冷笑,“什麽都不懂,就別在我麵前胡說八道。”
“我哪裏胡說八道?”曲悠悠挺直脊背,“還記得幾個月前,你跑到醉人間去找陸總嗎?”
“當時很多人都在。”
“我問陸總,是不是這輩子隻愛一個女人...”
曲悠悠輕蔑地掃她一眼,笑著說,“他當時怎麽回答的,應該不用我重複了吧?”
江瑤當然記得。
那天她落了重要的資料在陸柏宴車上,打電話不接,又聯係不上老劉,無奈之下,隻能厚著臉皮親自跑去醉人間。
彼時。
矜貴傲慢的男人,靠著椅背,右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一副悠閑的姿態。
黑壓壓的一屋子人,忙得不可開交,簽合同,走手續。
忙完,有人開了瓶酒,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史亮嫌他沒勁,嚷嚷著要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
陸柏宴選了真心話。
有人就選了個刁鑽的問題,“你身邊的女人,你最愛哪一個?”
那時候江瑤剛到門口,她不知道陸柏宴到底有沒有看到她,隻聽到對方嗓音低沉而溫柔,說了兩個字,“初戀。”
江瑤愣住了。
灼熱的心冷卻下來,瞬間結了冰。
圈子裏的人都知道,喬雅煙是陸柏宴的初戀,也是他心中唯一的白月光。
當年她突然出國,據說陸柏宴為了挽留她,冒雨劫機,轟動整個豪門圈。
以至於後來頹廢過好長一段時間。
也是那個時候,江瑤差點被周天宇侵犯,是陸柏宴出手救她,她便一時昏了頭,跟他糾纏在一起。
果然,和他們十幾年的感情相比,她的三年替身情人太微不足道了。
在場一片起哄聲。
說陸柏宴果然還是對喬雅煙念念不忘。
江瑤聽著他們的哄鬧,看著陸柏宴臉上漫不經心的笑,自尊心碎了一地。
緊接著,有個女孩子問他,“陸總,你這輩子是不是隻愛過一個女人?”
江瑤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雙腳釘在原地,再也邁不開一步,耳邊是陸柏宴薄涼的聲音。
他說,“除了她,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心如刀割。
整整三年的朝夕相處,敵不過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不愛她,成了她人生最大的笑話。
她怎麽可能會忘?
江瑤把手放進外套口袋,強裝鎮定,仿佛這樣才不會被人看不起。
“你不覺得自己很下賤嗎?”曲悠悠鄙夷道,“明知道雅煙姐是陸總最愛的人,還故意破壞人家感情,纏著人家的老公不放,真是不要臉。”
“不要臉的是她吧?”江瑤想笑,“喬雅煙都還沒跟陸柏宴訂婚,就急著公開自己的身份,是怕自己管不住男人,逼他承認嗎?再說,她都沒急,你在我麵前瞎嚷嚷什麽?”
說完,轉身就走。
曲悠悠有些惱羞成怒。
“我哪裏瞎嚷嚷了?我就是看不慣你,表麵上裝無辜,背地裏偷偷搶雅煙姐的男人,你賤不賤?”
“要不是因為你,雅煙姐也不會精神恍惚,差點出車禍。”
“你說得好聽點是陸家的養女,其實誰不知道,你就是顆替陸家擋災的棋子罷了,連雅煙姐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上不,還知三當三,我呸!有娘生沒娘養,怪不得從小就是孤兒。”
江瑤腳步頓住。
這些日子以來所承受的痛苦和不安,在曲悠悠不堪入耳的話裏,再次被血淋淋地揭開。
她的心忽地下沉。
胸腔裏好像下了一場雪,冷得徹骨。
一種鈍鈍的疼痛,再次蔓延開來,細細密密地繞在江瑤的胸口,讓她生疼。
她深吸一口氣,回懟,“就算我真的搶了,那又怎麽樣?”
“陸柏宴是什麽寶貝嗎?既然她那麽稀罕,就從我手裏搶回去啊,一天到晚在背地裏耍手段算什麽本事?”
“曲悠悠,就算我是陸家養女,你也沒有資格在這裏指責我。”
“你好好想想,喬雅煙自己不出麵,讓你來我麵前鬧事,不就是把你當狗耍嗎?你居然還樂在其中,我看你不止是腿壞了,腦子也該修修了。”
“你...”
曲悠悠聽完,氣得肺都要炸了。
從小到大,論嘴上功夫,從來沒人贏過她。
堂堂恒瑞醫藥小公主,居然會受這樣的窩囊氣,她咽不下這口氣,一怒之下抓起床頭櫃上的花瓶,直接就朝著江瑤扔了過去。
“江瑤,你自找的!”
“小心!”
砰!
一聲悶哼。
江瑤猝不及防地被人拽到旁邊,撞進一道溫暖的胸膛,鼻息間都是淡淡的木質鬆香。
花瓶掉落在地,摔成細碎的玻璃片。
幾滴溫熱粘膩的**滴在她的手背上。
她緩過神,一抬頭,就看到男人額頭被砸出了一道口子,慢慢滲出血跡。
男人吃痛,抬手去摸額角。
一摸,指尖都是鮮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