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琉梨離開了辦公室,上了電梯。手裏緊緊握著的依舊是那份辭職信。
何娜剛才的話,已經讓她有心裏準備了。無論是怎麽樣的情況,她都絕不會退縮。
雖說離開就一定是分別,而她的離開隻是想要重新開始。
她想把以前她做錯的事情,一一彌補回來。
電梯停在了最頂層。
她現在外麵,裏麵傳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是個女人……
還是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她等了有一會兒。裏麵終於傳來一道聲音:“進來。”
不是離少的聲音。
深呼吸一口氣,她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
轉動門把,抬眼看去,一道嬌小玲瓏的身子黏著離少,女人說:“不要抗拒嘛~”她伸出手,要摘下他的銀色麵具。
“不要鬧!”意識到有人進來了,他一邊用單手鉗製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不讓她動彈。一邊還講著電話,“那就這樣,我先掛了。”
“大叔還真是的!”濃濃的埋怨氣息。
那個女人轉過頭來,卻看到了蘇琉梨,自然有些驚訝。
原來,那個“她”是景柔!他怎麽會和她之間的關係那麽親密?
“蘇總監有事嗎?”冷冷淡淡的嗓音,聽不出以往的熟悉和寵溺。
她是不是打擾了他的“好事”?
她上前,把辭職信放在他的麵前,“這是我的辭職信。我知道和帝影訂下的合同裏沒有解除這一條約,但是不管你批不批準,我都會離開。你就當作我休長假也好。”
連理由,她都替他想好了。更何況,她隻是離開帝影,又不是離開L市。
“嗯。”他淡道,目光落在她遞過來的辭職信。
離開是嗎?很好……懂得反抗了。
他也沒有再說什麽,琉梨越覺得自己站在這裏是多餘的。“那我就先出去了。”
她轉身,掩蓋著自己心裏的酸澀,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蘇琉梨走了,時間都有一回兒了。
可是,沉寂的氣氛還未消散。
“她又要離開你的身邊嗎?”是景柔在問。
離少默不作聲。
打算把那份辭職信拆開了,景柔卻一把奪過,撕成了碎片。
“你都不想她離開,為什麽要這樣?”
明明他就在乎剛才那個女人,還打算讓她走?
薄唇一直微抿,許久,他才說:“不是你的,強留也不會是你的。”同樣的,是你的,就算任她到天涯海角,她也會回來。
而這兩句話,是他從蘇琉梨身上學到的。可是,她終究是驗證了第一句話。
她從就不知道,為什麽他會用離少做他另外一個名字?
離少離少,少離少離。
很多年前,他就希望他們之間能少一些分離。
“你……”景柔真的不知該怎麽說好了,他不爭取,蘇琉梨對待愛情又唯唯諾諾。
他們之間,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盡頭?
離少按下控製辦公室裏的液晶屏幕的遙控器,“有件禮物要送給你。”
剛才,他就是接到了顏如宇的電話。他交代他做的事,都已經辦穩妥了。
景柔順著他的目光,看著屏幕上。
——“日前,有人檢舉景奕市長貪汙和收受受賄,並且送來了大量的罪證。目前,市裏首席檢察官左淩已經逮捕了景奕,屆時將會對他進行審訊調查。”
畫麵裏,是景奕被帶進警車。
景奕終於為他的罪行而付出代價了……
隻是為什麽她笑不出來?
這麽久以來,她為了她的媽媽,一直看他的臉色行事。甚至在他把她當成可以交易的籌碼,她也無法拒絕。
景柔頹廢地坐了下來,喃喃地說:“他罪有應得,可是我媽該怎麽辦?”景奕雖然對她不好,可是他畢竟是她的丈夫,是她的支柱。
為什麽他偏偏要惹上左慕聖?還要設計逼他就範?他應該早就知道左慕聖就是離少了,所以才會那樣不惜一切代價,打算控製他。
是景奕看不透人心,不懂感情的事是不可替代的。以為她長得和蘇琉梨有幾分相似,就可以讓他愛上她嗎?既然都膽敢設計左慕聖,也就該知道那後果的慘重了。
“這份禮物對於你來說,或許有點難以接受。”可是,這是景奕應得的下場。
“那他會、會被……”判處死刑嗎?她沒敢問出口,景奕當了那麽久的市長,他的所作所為,她是知道的。
“他不會死,隻是下半輩子都得待在牢裏。”他讓左淩接受處理景奕的案件,已經算是要放他一馬。
死是一種解脫。讓景奕的下半輩子在牢裏度過,反思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對他也算是一種折磨。
“謝謝。”景柔說。
他的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起。
是一條信息,號碼也很熟悉。
——我在L大的練琴室等你,我會一直等到你來為止。
沒有署名,但是他知道是誰的。“今晚有場法國的音樂會,一起去?”看過短信,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她的心情不好,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麽,於是也就答應了。
或許音樂能夠讓她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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