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金縷衣 三百四十一、逆天改命(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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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

大堂內滿滿當當地站了一地。

笑官,陳聽雨,姚武,張虎,老三,老六,老七......

不過都靜默地站著,等待著大堂上位坐著的人開口。

李彥捂著胸口,被張燕扶著,站了起來,他剛剛從病床上爬起來,臉色蒼白,嘴唇幹裂。才幾天的時間,人已經瘦了幾圈,就是眼睛都凸出來了。

在他身邊站著的,還有賀行以及一個繞腮胡須的和尚,以及兩個衣衫襤褸手執竹棒的乞丐。

“都準備好了?”

“請大人下令——”眾人齊聲應道。

“好,便以紅旗為號,升起則動!”李彥說話時,精神還是顯得極好。

“是!”

眾人聽言,便拱手紛紛離開。

李彥這才轉身對兩邊的四人拱手道謝。

“各位救命之恩,李彥沒齒難忘!”

“施主大愛為民,我等不過略盡綿薄之力,何恩之有,大人不必介懷。”

“方丈仁慈,不過在下在此有個不情之請。”

“施主有話,但請吩咐,老衲無不從命!”

“我等兄弟也是如此!”兩個乞丐也拱手道。

賀行笑道:“大人就下命令吧——”

“是,既如此,在下就鬥膽了!”李彥突然跪下,肅然道,“倘若京城城破,各位隻管聽命殺敵,切不可顧及百姓。”

“這——”當真匪夷所思,所有人都是一怔,但都是極聰明之人,馬上明白了李彥的用心良苦。

“施主放心,我們知道怎麽做了。”

李彥依舊不肯起身,道:“方丈,傾巢之下,豈有完卵,若是大明不保,百姓又豈能安穩?”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那和尚閉目念了聲佛,於是扶起李彥,歎息道,“出家人四大皆空,老衲慚愧,竟然還不如施主看得透徹。施主快快請起,老衲答應便是。”

李彥聽言,這才肯起身。

剛說完,卻見何荷在門外左右徘徊,不敢進門,頻頻向趙燕使眼色。

四人見了,也拱手告辭。

何荷忙躬身相送,眼見四人走遠,這才上前,福下身去,道:

“大人,門外聚集了許多的百姓,靜靜地跪著,攆又不走,問又不說。”

趙燕笑道:“他們都是來為大人祈福的,隨他們去吧。”又轉向李彥,問道:“大人,要出去嗎?”

李彥道:“還不是時候,相見不如懷念,待城破了再說。”

“嗯!”趙燕點頭應了一聲,又吩咐何荷,“大人的事,不許對外泄露半句。”

“是!”

“隨便收拾一下,隨時準備離開!”

何荷聽了趙燕的話,再福一福,便快步轉身離開。

大堂內安靜下來,李彥也隨地端坐,將四大高手的留在自己體內的真氣,一一練化,為己所用。

原來,李彥確實是喝了鶴頂紅不錯,然而不過卻利用真氣,使之隻停留在皮膚與脈搏的表麵,是以太醫查不出什麽來,就是四大高手聯手,竟也被瞞過了。

四大高手,並不是療傷聖手,都隻是依照常法,利用真氣為李彥驅毒。卻不想真氣留在李彥體內,反倒為其所用。

不消片刻,李彥手指中便流出漆黑惡臭的血液,滴入地上,便茲茲地融化成一個小洞,冒出黑煙,一旁的趙燕看了,也不禁暗暗心驚。

“相公——”

“不礙事,不過一些留在體內的殘毒,已經清除幹淨了。”李彥笑道。

“那就好!”趙燕長籲一口氣。

“讓人給我準備好一桶水,按這個方子抓藥,我要好好洗一洗!”

趙燕聽言,扶著李彥往房間走去,安頓好,便親自往藥房內選藥,下廚房燒水,然後準備木桶,泡藥,幾次丫鬟想要幫忙,都被趙燕拒絕了。

趙萍旁邊見了,偷偷地將之告訴李彥。

“姐姐可從來沒對我這麽好過——”趙萍酸溜溜地道。

李彥歎息道:“她不是正在做嗎?說時為了我,也不是在為你嗎?”

趙萍也是神色黯然,歪斜著躺在李彥懷裏,道:“嗯!”

趙燕從來沒有父母之愛,沒有童年,剛剛懂事,便必須扛著千斤的重擔,步履蹣跚,提心吊膽地生活在刀尖舔血的江湖中。

但誰還曾記得,她還是一個女人。

自從嫁給李彥之後,趙燕身上的擔子總算可以放下了。但何府之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養尊處優的生活,給了她一份安寧,卻依舊不能讓她安靜下來。

趙燕自從接到李彥的藥方之後,心裏暗暗決定,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從撿藥到燒火,趙燕每做一件事都十分的仔細,比之她處理追宗中的事件還要謹慎。一種難以名狀的幸福,充斥著她的心胸。

“相公,水準備好了!”趙燕輕輕走進門道,好好的一個乖巧妻子。

“好!”李彥理所當然地應了一聲。

幸福的笑顏便如花一般在趙燕的臉上綻放開來。

衛軍與楚軍到來得如此迅速,曾經威極大明,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讓劉諭所料不及。

“本王錯了!”劉諭一身戎裝,腰懸長劍。

在國家大義麵前,一切的利益都變得渺小。劉諭身為皇家之人,可以為爭奪利益殺子滅親,但並不允許外人欺負,更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國家滅亡。

本以為引來衛國與楚國,不過引來了兩隻兔子,給原本安穩的大明一點點的調劑,卻沒想到引來了兩隻老虎,不僅咬傷了百姓,現在連自己都自身難保。

“石左,點齊所有家丁,隨本王上城!”劉諭道。

“是!”石左答應道,也暫且將所有的恩怨放下。

劉諭一馬當先,帶著一家的家丁,甚至所有的死士,浩浩蕩蕩往東城門而去。

半路上,正遇著恭順帝祭天回宮的隊伍。

劉諭往恭順帝看了一眼,不屑一笑,便擦身而過。

其他人也都沒看見恭順帝一般,默默地跟在劉諭身後,朝著殺聲震天的城門口走去。

“什麽態度?”待劉諭走遠,有些不服氣的輕聲哼道。

卻沒有人接茬。

恭順帝臉上一熱,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荒唐,也感覺到了被孤立,但此時再來認錯,無疑是自己打自己的臉,而且是對著文武百官,對著天下百姓打臉,難堪得不能再難堪,恭順帝嫩嫩的臉皮實在放不下。

“回宮!”恭順帝道。

然而回到皇宮,麵對著空蕩蕩的房屋,恭順帝心裏悶得發慌。

聽著遠方喊殺之聲,更是煩亂。

“來人——”

小德子忙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皇上——”

恭順帝卻又不知道叫人來幹什麽。

“怎麽這地上這麽髒,為什麽沒有人來打掃?”恭順帝沒事找事。

“是是是,皇上恕罪!”小德子忙用袖子在地上象征性地擦了擦。

恭順帝實在覺得無趣,甩了甩袖,又坐回椅子上,仰頭望了望天。藍色的天空並沒有半點動靜,看來三天的祭天,並沒有半點用處。

“小德子,將玉璽拿出來看看!”恭順帝隨意道。

小德子臉色卻是變了變,轉動眼珠子,口裏回答:“是,不過——”

“怎麽了?”恭順帝問道。

“皇上明鑒,玉璽本有三個,一個在禦書房,一個在養心殿,一個在大殿的正大光明牌匾之後,可奴才——”

恭順帝這才發現小德子的猶豫,顯得十分異常。

“莫非你也想背叛朕?”恭順帝突然咆哮起來。

小德子忙跪下來,誠惶誠恐地磕著頭,道:“皇上恕罪,奴才不敢,隻是這玉璽都已不在了——奴才沒法給皇上拿來——請皇上恕罪——”

“什麽,玉璽被盜了?”

“不是,皇上,請聽奴才一言,玉璽是被寧王拿走的,不過寧王說好了,隻是用兩天,待戰事一過,便會還回來——”

“哈哈哈——”恭順帝瘋狂地笑道,“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什麽隻是用兩天,還不是看上朕這個皇帝寶座,哼,什麽父親,什麽寧王,不過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罷了——”

小德子卻是微微一笑,不過很快便低下頭去。

“快,給朕備馬,朕一定要親口問問他,究竟居心何在?”恭順帝道。

“是!”小德子趕緊跑了出去。

恭順帝長長地籲了口氣,越想越是生氣,竟等不及小德子的馬,自顧自地便往外跑去。這可忙壞了一旁伺候的太監宮女,忙前後照應。

小德子卻沒有跟上,竟也沒有去備馬,偷偷地躲在一個角落內笑著,不過透著陰冷。

眼見眾人走遠,小德子偷偷地溜到禦書房內,從椅子背後的一個書架底下,打開一個暗格,拿出三個方塊的盒子,裏麵裝的竟是寧王拿走的是三個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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