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侍奉我一年 文 / 半壺月

姚夜辰指間反複婆娑少年的唇瓣,並觀察著他的臉色,過了一會兒手指從他的唇瓣漸滑,落在少年精致的鎖骨之上,因為少年過於消瘦,橫跨的骨格幾乎能被他捏在兩指間,隻消稍一用力,便斷成兩截。

少年依舊眉眼不動,一副任憑處置的淡漠,姚夜辰唇角微微一勾,一點銀光閃過,手指處橫生出的一根針,便戳進了他的鎖骨正中央。

少年悶哼一聲,很快便咬了唇。

“這會讓你所有的感官放大,你再能裝,有了這根針,你也藏不住你真實的反應!”那一雙琥珀色的雙眸眯起時,折射出的光芒如兩把鋒利又華美的刀刃,嘴角挑了抹不懷好意,緩緩開口,“也就是說,一會在性事中,你是興奮被放大,還是痛苦被加大,全在於你身體的反應!”

簡如風閉上雙眼,全身顫抖,上下牙齒不停地衝撞,勉力抑製胸口的起伏,依舊沉默。

姚夜辰修長的手緩緩解開少年的衣袍,挑開裏衣的帶子,伸出修長的食指,帶著輕慢,微微挑開裏衣的對襟,顯出裏麵半青半熟的男子風情。

姚夜辰眯起眼,在他的胸處肋骨處又貫入另一根銀針,“把眼睛睜開,讓我看看你在想些什麽!”

簡如風的額頭上卻已經浮出豆大的汗珠,他依言睜開眼,除了瞳孔微微放大外,看不出異樣,可是,當第三根針從他的腹下被貫入時,他終於忍不住開口,“你他娘的有完沒玩?”

“好,那就馬上玩!”姚夜辰霎時笑開,雙頰妖紅,攏起袖襟,不緊不慢地去擦著他銀針口泌出的血珠,“不急,時間長著很,有足夠的時間讓你慢慢感受!”

真毒!

如果在這場性事的較量中,簡如風在欲望中得到滿足,這個回憶將成為他一生的恥辱!

……

簡如風從不知道,原來,男人與男人之間也可以**,不,應稱之為……**!

既然他有所求,為達到目的,他便不會反抗,他從不懼怕痛苦,無論痛苦以何種方式來臨!

一夜後,當姚夜辰體內的魅毒褪去後,他隻道任務完成時,誰知道,新的一輪淩虐開始——

姚夜辰仿如一隻餓了幾天的禿鷲,在尋到龐然大物的美食後,裹足了腹,卻依然舍不扔棄嘴裏的肉,他開始放緩了進食,一口、一口、帶著欣賞慢慢地品著……

簡如風臉上死灰一片,甚至不敢睜開眼睛,以防心底的恨意被他發覺,他甚至學著配合,以緩解那種從不曾接觸過的怪異疼痛,所幸的是,鼻息間濃重的屍臭掩蓋住了那淫靡之味,可以讓他幻想著,他不過是身在煉獄中,經受輪回的考驗!

七天七夜!他以魅藥囚了他七天七夜!

他以還他七天七夜!

從地窖裏出來後,簡如風直接跳進花園裏荷塘中,用並不幹淨的水清洗了一遍,他甚至沒有稍作休息,便獨身前往川西沼澤。

他耗得起時間,但他的孩子撐不起。

他在川西沼澤總共呆了三天,找到幾種藥材,配置出解藥,匍伏祭獻到姚夜辰的麵前。

姚夜辰長身而立,站在桃花紛飛的溪水邊上,俯首盯著少年白皙的頸項,冷淡地譏笑一聲,“簡如風,這條通往川西腹地的小溪便是你最後的籌碼,沒了它,從此後,你已經再無能力反擊。”

簡如風十指微微一曲,指尖陷入泥土之中,不語!

姚夜辰感受到少年的忍耐,毫不口軟地嗤笑,“你是個反複的小人,今日我施血救了你的孩子,他日你一旦尋到新機,你必定會再生異心。”姚夜辰心裏隱晦知道,簡如風並不是單純想利用姚族的結界讓他的孩子避過百年契約。

這個少年太聰明,出手狠絕,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定有辦法扭轉局麵。

把他留在身邊,姚夜辰感到自已象是在荊棘中散步,明明腳底被紮得鮮血淋淋,還是要裝出閑庭散步的模樣。

可任他遠離視線,則更讓人感到不安,好象放任一隻有毒的蠍子蜇伏在他的四周,隨時有可能被咬。

殺……。殺了這個少年,他……確實感到不舍。

簡如風平以首磕地,低聲回應,“奴才不敢!”

“一年!隻需一年,我會把你這隻狡猾、記仇、咬人的貓變成一隻溫順的狗!”姚夜辰冷淡一笑,俯下身,單手輕覆於少年削瘦的肩上,卻並無意扶他起身,隻是聲音緩了下來:“從即刻起,寸步不離地侍奉我一年,一年後,我再賜血給予你孩子,這期間,你的孩子就暫擱於結界之中。”

此刻的姚夜辰自然想不到,一年期滿,記仇的貓依然是隻咬人的貓,而他這個主人卻變成了一隻狗!

“謝族長大人!”簡如風平靜的表麵下,幾乎要咬斷了牙齦,卻不得不含血吞下。

姚夜辰確確實實把他的心思猜得一明二白。

所謂的百年期限確實隻是借口,隻是疑兵之計,讓姚夜辰以為握實了操控他的把柄。

事實上,簡如風隻想讓姚夜辰心甘情願獻出血,用姚族的術法給他的孩子續命,而後,他會帶著孩子進入川西沼澤,再尋求他法。

為奴侍奉姚夜辰?他想都沒想過!

可現在,解藥已乖乖奉上,溪流的秘密也已被揭開,他手上,確實沒有可用的籌碼。

姚族有田八丹,解藥到了他的手上,相信很快就能大量製出,便分派到每一個姚族人的手中。

半個月後,簡如風隨姚夜辰回到聖地,成了族長身邊的貼身侍從。

盡管有人質疑他的身份,尤其是刑堂的幾個長老,曾經根據幾個目擊證人看過三年前,那個出現在姚族聖地的白衣少女的畫像,皆有所懷疑,眼前的年輕男子,正是三年前男扮女裝混進姚族聖地的簡如風。

可真正見過簡如風容貌的幾個雷騎全部死在了蒙山的懸崖下。

加上事隔三年,簡如風麵容也有些變化,這些人沒有確鑿的證據,也隻能把疑慮埋在心底。

夏季,丹東進入多雨季節,與往年不同的是,這一次的雨量比起往多上幾倍,很多地方開始陸陸續續傳來村莊被淹沒的事件。

與夏季重災攜手而行的,向來是瘟疫,這一次也不例外。

這一次也不例外,從丹東接到第一例疫情,不過半個月,便開始陸續接到各地的災情擴大的報告。

朝庭一邊派人鎮災,一邊差人前往聖地,希望姚族能夠賜聖藥,以平息災難。

田八丹拿著各出丹東皇帝親筆所寫的奏表,並簡單地報告了各地的災情和人員死傷情況。

半個時辰後,田八丹領了眾人退下,姚夜辰拾了筆,好心情地在那描描繪繪,偶爾還自已磨墨,也不支使一旁發呆的簡如風。

簡如風低頭鼻觀心,幾乎要把地麵盯出一個窟窿時,突然感覺身後姚夜辰把毛筆丟到一旁,突然就沒了動靜,他剛生疑惑,身後的人突然繞到他的前麵,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他片刻,“在想什麽?”

簡如風搖首,保持一貫的沉默。

姚夜辰突然推了他一把,簡如風便順勢退了幾步,想與他保持距離,誰知姚夜辰向前貼近,把他逼靠在牆上。

“你方才豎起耳朵聽災情報道,難道你不是關心你妻子正在重災區?想不想我特殊關照,想的話,就把貓爪子舔幹淨,老老實實開口求我!”

這種詭異的相處方式,這半個月來明顯多了起來。

簡如風猜不透姚夜辰的心思,除了地窖那七日外,姚夜辰並不碰他,好象那七天隻是單純借用他的身體解毒,可近來,曖昧卻無緣無故多了起來。

姚夜辰兩隻手支在他身體兩側,目光逡巡在簡如風的臉上,過了小會兒,喉結動了動,忽然溫聲喚了聲:“如風……”

姚夜辰見他恍若未聞,嗤笑一聲,伸出手突然捏住了他腰側的肌肉,漸而慢慢攤開掌心,握住少年的腰,低語,“想求情便開口,別憋壞了,趁我心情不錯……”餘音未盡,倏地托了他的腰迫他抵向自已,言辭帶了些戾氣:“開口,求求我!”

簡如風瞳孔劇烈一縮,本能地閉上了眼,被迫著一點一點與姚夜辰的身子貼近,當唇瓣傳來灼熱的溫度時,他緊繃的神經霎時鬆懈了下來,竟像是獲得解脫一般,睜開了眼睛,微微笑了一下,開口,“怎麽求?自薦枕席麽?”

那是一股不可描摹出來的動人笑靨,帶著一絲屬於美少年的幹淨清透,明明不帶一絲的殺氣,卻憑白地讓姚夜辰心底生寒。

可他是姚族的族長,怎麽可能在這一刻退縮,心裏隱隱知道該停止,可怒意燃起時,他想放縱。

地窖那七天的瘋狂,相濡以沫時,姚夜辰身上特有的血液終於給了他最終的答案,告訴他,近四年來,自已如此執著的原因!

七日縱欲,也讓砌骨明白去年急急奔赴蒙山時的瘋狂,身為堂堂的姚族族長,竟然可以在秋祭中缺席,隻因為,他循著血液帶來的本能,追尋屬於自已的另一半!

明白後,姚夜辰當機立斷,將簡如風囚禁在他身邊。

地窖出來後,他忍著愛欲給了他三個月的時間調整,可顯然,眼前的少年,把這一切看成應該。

而這半個月來,他用了不少曖昧方式引導,可少年回應他的皆是沉默。

看來,他得換一種方式調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