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群魔亂舞 第二百七十七章 再見十方
老者的能力，讓張子軒這樣見慣大場麵的人，都有些疑惑。
他倒是不怕和老者正麵對拚一下，因為即使那個老者能用什麽怪招對付自己，擁有雷元護身以及混沌身的自己，還是會立於不敗之地。
隻是，這麽一鬧起來，會驚醒某些神獸不說，或者也會殃及到明達奈美的性命。
“你知道他是在做什麽試驗嗎？”張子軒問明達奈美道。
明達奈美低下頭，不啃聲。
張子軒見到這種情況，確定明達奈美肯定知道一些隱秘的事情。隻是礙於某些情麵，不肯以實相告！究竟是明達奈美和那個老者之間，有什麽樣的仇怨，居然讓她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殺死他？那個老者，又為什麽會懼怕陽光？
“咻咻”的寒風，刮過張子軒和明達奈美的耳尖。張子軒的目光，集中在明達奈美的石化的腦殼上麵：“那麽，你告訴我，為什麽隻有你中了蝙蝠的毒，卻沒有完全石化？”
明達奈美的頭低的更深一些，隻是這一次，她很快做出了回應：“看來，你也沒有那麽簡單。嗯，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話……當然可以，隻是，也許會把你牽扯進來。”
“嗬……”張子軒並不願意多管閑事，隻是這一次，不知為何他竟想要管一管。
“其實，我拿自己的身體做了試驗。”明達奈美靜靜地說道：“我將那些石化的族人們的血液，注視了一小部分，到自己的身體中。然後，活捉幾隻落單的變異蝙蝠，利用它們身上所有的東西，看看能否抑製我體內的毒氣。”
“沒有用，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的身上，已經逐漸開始變成石頭……”明達奈美裸起左手的袖口，昨天還是纖細正常的手指，今天卻變成一塊灰色的石頭：“恐怕，等到我的全身都變成石頭之後，就不能再恢複了吧？”
“那麽，蝙蝠口涎能夠治愈石化的說法，也是你編造出來的？為什麽？”
“這個真的沒有騙你！”明達奈美有些焦急地解釋道：“雖然我一直都被石化困擾，但是自從攝入蝙蝠的口涎之後，速度完全被抑製下來，所以我才會認定，那些蝙蝠的口涎，就是治療石化症狀的靈藥！不過，至今沒法完全確認而已……”
“所以，一切都是你的揣測而已？”張子軒有些憤慨，枉費自己這麽幫她。反過來，卻被她欺騙。
“蝙蝠洞窟裏麵太危險了。如果你是一個單純的冒險者，我希望你隻是將注意力集中在外麵的口涎上麵，而不是進入洞窟的深處。”明達奈美狡辯道：“我，必須要親手幹掉他！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活著的唯一目標！”
“所以，你見到我不見，以為我來到蝙蝠洞窟是為了深入進去，查探其中的秘密，所以你才那麽趕去洞窟，想要先下手殺死那個老頭？是嗎？”
“嗯！”明達奈美點點頭，算是承認下來。
張子軒心中思量一陣，反正這件事情本來就與自己不想幹，既然對方不想讓我管，那我索性也就隨他去吧！
“既然你這樣想的話，那我還是先離開這個地方吧！”
張子軒轉過身，想要離開明達奈美的洞穴。
“已經晚了！”明達奈美忽然自言自語道。她微微抬起頭，眺望著漫天飄散的烏雲密布，遮天蓋地，口中喃喃有詞：“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你們？”張子軒感覺到鋪天蓋地的蝙蝠，正緩緩包裹住整個石山，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錯，我們其實都是秦人。奉始皇帝嬴政的命令，來到這裏尋找三神島的長生不老藥。後來，這裏出現一個極為厲害的神獸，似乎叫做精衛的神鳥。她全身能發出金光，並且法力強大，製伏我們之後，讓我們拜她為神，號稱‘天照大禦神’！果然，我們拜她為神之後，學習到了真正的長生不老術。隻是，我們的君主卻在那一年……死去了！”
“後來，我們其中有一位族人終於忍受不住這種詭異的生活。不堪重負，終於瘋了！那一天，他發誓一定要殺死精衛——天照大禦神！他開始學習禁術，開始不計後果，全力以赴地修煉禁術。終於有一天，他無意之中得到八歧大蛇的蛇血，喂食給他的蝙蝠喝下……”
張子軒明白，原來那些蝙蝠是老者豢養長大的！怪不得如此機敏！張子軒思索一陣，又問道“那麽，精衛和八歧大蛇是什麽神獸？它現在在什麽地方？”
“精衛和八歧大蛇，都是一種神獸……不，確切的說，原先都是一種瑞獸！”明達奈美眼中閃過一絲同情的神色：“八歧大蛇原來並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做九頭蛇！九頭蛇的話，你應該知道了。它同精衛一起來到三神島之後，平分天下，它掌管右邊的島嶼，精衛管理左邊的島嶼。”
“但是，欲望的力量是無窮的。兩隻神獸分別管理左右兩個島，但是卻忘記分配中間那個方丈島……九頭蛇被精衛的手下斬去一個頭，然後被鎮壓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沒有人知道那個地方在哪，也不知道那個人是從哪裏得到八歧大蛇的血液的！”
“既然他知道血液的出處，應該也會知道八歧大蛇的下落。”張子軒肯定地說道：“要不，我們現在出去問他好了！”
“出去？你瘋了嗎？”明達奈美瞪圓清亮的雙眸，說道：“在這個地方，將會遭遇到的危險，你應當比我清楚才對！現在，我們應當按兵不動，等待它們率先發出進攻才對吧？”
“不用！”張子軒果斷地說道，隨後率先飛出洞外：“你就在這裏安心等著就好，那些蝙蝠對於我來說，有防備的情況下根本就不算什麽……”
明達奈美望著張子軒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可惡，怎麽總是喜歡多管閑事？”一邊嘀咕著，明達奈美又開始運動土遁術，向著洞外行去。
洞外是一個懸崖的邊上，寒冷的北風呼呼的吹響，將明達奈美身上的蓑衣都吹打的胡亂飛舞。
天上，已經見不到絲毫的陽光，張子軒虛立在半空之中，無視周遭已經連成一大片一大片的蝙蝠群，說道：“出來吧，既然已經來了，何必躲躲藏藏的呢？”
他話音剛落，一處蝙蝠群忽然推開一條裂縫，身披灰袍的老者，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你究竟是什麽人？”張子軒還沒有開口，那個老者先問道。滄桑的聲音，仿佛金屬摩擦產生的撕裂聲：“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什麽要幫助她？”
“我並沒有幫誰。”張子軒笑道：“至於我的名字，恐怕您也不知道，我就不獻醜了！”
“既然你不幫誰，又為何要站在這裏？否則的話，我們誤傷你就不好了！”老頭似乎是感受到張子軒身上的氣息不好惹，處處留著三分情麵，不願把話說死。
“這個嘛……”張子軒奇怪地瞥了老頭一眼：“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裏又不是你家的，你管我站在哪裏？當然，如果你要誤傷，我也怪不了你……但，我也是容易誤傷別人的人啊！”
灰袍老者聽到這裏，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這小子一直都沒跟自己說實話，心下憤然，徑直一揮手臂，所有的變異蝙蝠仿佛發狂似得向著張子軒的身上撲去。
“我怎麽看，它們都不像是沒有針對我。既然這樣的話，就怪不了我了！”張子軒說到這裏的時候，雙手微微上舉，露出一個無奈的神情：“化而為下方真皇洞神天尊：“位尊幽都，名尊十帝，執掌羅豐之府，權衡憲法之嚴，有生有死，兩分而入之機，無黨無偏，三等幽冥之拷，他時所造，此際何逃，十方大法——十方俱滅。”
他的雙手之中，紫色的氣焰騰空而起，衝破禁錮天際的烏雲，化作一道流光，飄散在烏雲雲層的每個地方。接著，雷聲轟鳴，萬物發出驚懼的吼叫，電光閃閃，那些蝙蝠竟忍不住停住自己的身體，同時向著半空之中的氣象望去。
“你們在做什麽？給我攻擊！”老者也感受到天地的異變，急忙努力驅使那些蝙蝠，向著張子軒進攻。而他自己，卻在伺機逃脫……
明達奈美呆呆地望著雷雲滾滾的天際，心中的驚訝幾乎充斥住他的雙眼：天呐，這個人怎麽會這麽厲害？似乎根本就不下於天照！難道說，他就是我們族人的救星嗎？
他在下麵緊張，但是張子軒卻絲毫無所謂。他靜靜等在原地，手中多出五把半透明的旗幟！
“先天五靈旗？”令張子軒疑惑的是，他取出先天五靈旗之後，竟是那個灰袍老頭先認出來的，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那個老頭在喊出先天五靈旗的名字之後，還狂笑起來。
“哈哈哈……我等先天五靈旗幾百年了，今天終於讓我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