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三重威脅 第二百零四章 千蓮風雷

“前輩看過之後,想好用什麽樣的禁製來配合大陣了嗎?”

太上老君沒有立刻答話,而是先用手指捏動指訣,然後抬頭觀察一番九十九重天雷滅殛大陣的外圍布置。最後,終於點點頭,說道:“嗯,這禁製果然很難布置。相比,你也是想要將女媧娘娘的這個陣法效用,發揮到極致吧?”

“嗯。”張子軒絲毫沒有被太上老君一口道出陣法來曆,而感到絲毫稀奇。太上老君什麽輩分?怎麽可能不知道女媧娘娘留下的這個陣法?

“既然這樣五行配合雷屬性的禁製,還真是少見啊!”太上老君沉思一陣,隨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麽我給你弄一個千蓮風雷禁製好了!”

“千蓮風雷禁製?這很適合我的陣法嗎?”張子軒奇怪地問道。

“這是自然,這種禁製的威力就是在於,任何人闖進來,仿佛有千朵蓮花在側,反複騰轉起挪之後,便能自行引發天地雷元,召喚出天降神雷。”

張子軒點點頭,說道:“聽上去不錯,但是這種禁製和九十九重天雷滅殛大陣,有什麽暗中聯係嗎?如果光是兩套獨立陣法和禁製,那晚輩早就自己布下了。也省得勞煩前輩。”

太上老君微揚拂塵,五朵蓮花赫然出現在他身邊。這五朵蓮花不禁顏色不同,屬性更是被分作五行。這五行蓮花之上,一條條細小雷絲不斷湧動,看上去應該是靈氣內斂的絕品。

“貧道可在千蓮之上做些文章,將這些蓮花變成五行屬性。這樣一來,小友的門派也能算是固若金湯了。”太上老君說道這裏,忽然五爪疾伸,將五朵蓮花拋向半空之中。隻見那五朵蓮花便自行排列成陣勢,金木水火四蓮在四周,土蓮在中間,緩緩吸收周圍的雷元。

這本來就是九十九重天雷滅殛陣法的附近,雷元相當充裕,頃刻之間,五朵蓮花便已經吸收進足夠的雷元,五蓮翻滾一陣,隨後齊齊射出五道霹靂天雷,在空曠的地表之上,留下五座巨大的坑洞。

這威力,居然不下於張子軒當時在大陣之中,受到仙石精的那次攻擊之威。頓時,他便喜笑顏開起來。這隻是五朵蓮花的威力,而太上老君說的可是“千蓮”,這樣一算,這千蓮之威應該與九十九重天雷滅殛大陣最後第九十九道神雷不相伯仲。

“多謝前輩成全!”張子軒這次是出自內心的感謝,如果真的能讓太上老君布下千蓮風雷禁製,那麽墨門之後也不用再讓自己操心了。

太上老君嗬嗬一笑,說道:“不用多謝,我隻是來還賬而已。如果貧道幫小友布下千蓮風雷禁製的話,你與雷震子之間的帳……”

“一筆勾銷了!”張子軒爽快地答道。反正此刻狄仲已經沒有性命之虞,加上太上老君喂食他服下的幾顆金丹,應該足以讓他修多加精純一些。

“既然如此,那貧道就出手了!小友看好!”太上老君說到這裏,飛身到半空之中,靈識透體而出。縱使是一氣化三清的化身,靈識的威力卻著實不容小覷。

其實,令張子軒更加訝異的是,太上老君所使用出的靈氣也不是普通靈氣,而是更接近於自己玄虛之氣的存在!按照有關他的記載,這應該就是鴻鈞教主所傳的玄清氣了。

傳說之中,鴻鈞教主就是修習這種變化莫測的功法。不過,他的大徒弟李耳卻是更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竟能一氣化三清,從其元神真身中分別修出“太玄清氣”、“玉玄清氣”和“上玄清氣”三種不同的境界。

一氣化三清的法訣一出,使“玄清氣”推陳出新、發揚光大。更創出一門派別——名喚道教,端的是大放異彩。後人仰其無上道德,遂以此老子李耳為彼大弟子,尊其為道德天尊,被世人尊其為太上老君。

張子軒想到這裏,也不禁為太上老君的個人魅力所傾倒。抬起頭,望著靈識不斷飛舞的慈祥老者,也不知麵前這位太上老君究竟是哪一種玄清氣的分身。

禁製之法,不同於陣法之處,就在於它是在虛空布下,各種構造更為多變。比之陣法更為複雜,而且需要靈識更加精準的操作。

太上老君的靈識遍布天際,玄清氣每到禁製支點的一處,絕對是完美的恰到好處!絕對不會偏差哪怕一點。而且玄清氣到了那點之後,一股靈識便立刻上前包裹住它,絲毫沒有任何滯後。這也讓太上老君禁製布置起來,顯得更加的流暢和一氣嗬成。

指訣法訣不斷吐出,幫助靈識連接各個禁製支點。那種晶瑩的,仿若絲線一般的靈識連接禁製的各個支點,最後赫然形成一個造型詭異,暗含至理的立體禁製古怪形狀。

還差一點就能成功!張子軒在下麵瞧見太上老君布置禁製的手法,頗有所悟,原來禁製也並非那麽難,隻要所有禁製的支點都一氣嗬成就可以了。

“喝!’太上老君大喝一聲,隻見那漫天的禁製支點瞬間就*在一起。遍布在整個九龍山脈之中,看上去更是威勢無雙。千萬朵潔白蓮花瞬間在半空之中綻放出奪目的光彩,並且在太上老君手中指訣不斷打出的基礎之上,變化出各種各樣的顏色。

五行蓮花遍布九龍山上,一時之間,九十九重天雷滅殛大陣之中,雷元感受到這禁製的威力,便從大陣之中分出一部分。在各色蓮花上麵流動浮現。最後,隨著太上老君的妙手一揮,終究是化為無形。

“好厲害!”雖然隻是匆匆一現,但是那千萬各色雷蓮威力無匹,在張子軒的心中,留下一連串不可磨滅的印記。

最令人扼腕的,還是太上老君的施布禁製的速度。龐大的靈識支撐之下,似乎隻用了幾個時辰的時間,就布下如此強大的禁製。實在深不可測。

“前輩,這禁製居然布滿整個九龍山?”張子軒上前攙扶住稍顯虛弱的太上老君。

雖說布置禁製對於他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但是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布置如此強大的禁製,絕對不下於將靈識掃遍十八層地獄的消耗!這點,張子軒可是深有體會。

太上老君笑著推開張子軒,說道:“貧道年紀雖邁,不過還不至於讓小友費心。這禁製雖然廣袤,而且威力強大,不過終究守護門派的職責還是在你的身上!”

張子軒似有所悟地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太上老君暗示自己的,卻仿佛並不是讓自己積累人才,而是再說自己太過在意陣法、禁製、法寶、丹藥這些外物了!

“你明白就好了!”太上老君有些欣然地點點頭,問道:“那麽,你心中也算平息一口氣了吧?”

“多謝前輩指教!”張子軒拱手對著太上老君說道。

“算了罷,算了罷!我們隻是一時生意,現在你我都很滿意,那我也是時候回到天庭之中了!”說完,太上老君騎上自己的青牛,道了聲:“小友,我們日後有緣再見!”座下青牛,便騰雲向著仙庭南天門飛去。

“再見!”張子軒高喝一聲,隨後望了望天際的無形禁製,便向著摩天崖裏麵行去。

“啪”張子軒剛剛進入九十九重天雷滅殛大陣之中,立刻一道閃電就劈頭蓋臉向他砸來。

正好這時,張子軒正在思索所謂的隕雷手是怎樣的使用,這一下恰好就將自己揣摩的隕雷手使了出來。

“喝!”左手呈現出的八卦“乾”之象,右手微微一握,呈現“坤”象,隨後向著天上天雷一指,左右兩支手乾坤交替,倒行逆施,最終將逆轉乾坤使用而出。

整個天雷降下之際,卻見頭頂的天雷遭到這白雲的阻擊,隻見整個天雷散發出一陣青色的光芒。光芒閃現而過,那天雷便縮成一團,漸漸聚斂。

“成了!”張子軒心中正高興間,卻見到那道天雷雖然聚攏,但是依舊威勢不減。並且由於能量過於聚斂的原因,反而攻擊力更加強勁!

張子軒暗叫不好!雖然身上有湮滅神甲護體,但是混沌之身還沒有完全運動起來,這麽一擊天雷下來,毫無準備之下……

“轟”圓球狀的雷電,在張子軒的身上留下一片焦糊,最後在眾人眼中湮滅。

“哈哈哈哈……”一陣陣爽朗的笑聲,在整個摩天崖回蕩。不正是罪魁禍首仙石精,還能有誰?本來憋著一肚子的它,原本是想再等那個老頭進來,給他來劑更狠的。可是沒有想到,後來進來的,居然會是自己的主子!

不過,主子也就主子吧!反正自己本來就是想暗算他一下,怎麽奈何他身上總是有些奇怪的東西,根本不費力氣就能將自己的雷電攻擊防禦住。這種變態的防禦能力,讓仙石精早就將自己準備暗算他的想法,掉到九霄雲外去了。

可是這次倒是稀奇,主子居然將自己的雷電完全聚攏在一起,並且對自己的攻擊毫無躲避、防禦的意思。結果,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下自己總算是報了仇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張子軒倒也沒想找仙石精麻煩,他現在完全陷入自己所模仿的乾坤至極隕雷手,為什麽不能將天雷化為雷元珠的困惑當中。

“啊!原來是張教主來了!”這時候,恰好羅禾田也來查探一番,究竟是誰誤闖大陣,弄得天上雷聲陣陣,不時發出幾道雷電攻擊。還以為是哪位來意不善的靈修之士,沒想到卻是張子軒本人:“張教主,這九十九重天雷滅殛大陣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怎麽會……”

說到這裏,他不禁拖長了音調。張子軒現在的形象真是太“雷”了,**出湮滅神甲的地方,完全都烤成焦炭。特別是一頭黑色的頭發,居然被劈得焦黃,頂在頭頂的時候,就像是一跟掃帚的頭部一樣。

“嗯,這個說來話長。”張子軒看出對方想要大笑,卻又強忍著的表情,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肯定不好。九九元功的變化之術瞬間使出,眨眼間就恢複原本白皙俊逸的書生模樣。

羅禾田也不再多言,直接問到主題之上:“張教主此番前來,肯定是為了查看一番我們做得如何了吧?”

“是的,的確如此。”張子軒微微一笑,也不和羅禾田客氣,直接問道:“羅前輩,現在的進度如何?”

羅禾田撫掌一笑,指著那摩天崖之上,說道:“哈哈,地基已經排好,就等你的落鳳梧桐了!那些墨人,簡直是不知疲倦,沒日沒夜地工作,我看得都累啊!”

“哦?那我上去見見吧……”張子軒說到這裏,便向著摩天崖之上飛去。

剛到崖頂,便發覺整個摩天崖之上,各式各樣的方形坑洞,排在整個摩天崖的上麵,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奇怪圖案。張子軒一眼看出,這些坑洞派出的陣法,分明就是所謂的“四象撲殺陣”!這個陣法可是少見的極凶之陣,怎麽會排出這樣的陣法?

轉眼一看,一旁的阮經天正組織著那些墨人將一些地方修飾一下。於是,他信步走了過去,向著阮經天一拘禮,問道:“阮師妹,有禮。借問一句,這裏的房屋被安排成這樣的陣勢?這可是極殺之陣!凶得很啊!”

“張師兄有禮了。”阮經天微微顰首,向著張子軒道了個萬福金安,隨後侃侃而談道:“師兄好眼力,這裏確實是四象撲殺陣法,是為極凶之陣。殺伐之氣極大,但是這樣的殺伐之氣,可是能夠阻擋邪魔的!”

“邪魔?邪魔隻是對一些初級靈修之士煉器、煉丹時,才會起到一些作用。修為高了,自然可以不用在乎那些邪魔……”張子軒說到這裏,忽然想起什麽似地,退了兩步,謙聲說道:“啊!阮師妹對不起,我忘記墨門的性質。”

阮經天苦笑一聲,張張嘴正要說話。羅禾田卻已然出現在張子軒的身後,說道:“張教主不必介意,的確修為對於我們墨門不太重要,墨門弟子誰也不會修煉到聚花時候,身上有了極陽之氣,才去學習機關之術。而機關之術與煉器有許多相像之處,最相同的一點,就是需要靈識的輔助。這樣以來,邪魔的確就是我們墨門的首要敵人。”

“我明白了。”張子軒點點頭,幡然醒悟似地忽然抬起頭,問道:“哦,對了!阮師妹和羅前輩的修為究竟有多高?”

“說起來不怕您笑話,我和天兒的實力不相伯仲,都是剛剛一花聚頂,才煉精化氣,煉出陰中之陽。說實在的,那些邪魔,連我們都有些害怕!”羅禾田笑中摻雜著一些無奈,可能就是因為墨門不太在意自身的修煉,這才導致如今的慘淡吧?

張子軒心中一動,將剛才從太上老君那裏得到的兩枚八轉金丹,交到兩人的手中:“既然如此,兩位可以將這東西服下,對預防邪魔頗有作用。”

阮經天望著手中不斷散發出金色光澤的金丹,一時之間也猜測不出這究竟是什麽東西。倒是羅禾田見多識廣,將金丹握在手中的時候,就已經發覺金丹的不凡。

“不不不!如此貴重的東西,我們不能收!”羅禾田一邊說著,一邊慌忙想將手中的金丹塞回張子軒的手中。

可惜的是,張子軒可不吃這一套,還沒等羅禾田近身,就閃到一旁,佯裝怒道:“前輩,你和阮師妹可是墨門的領頭者。你們如果實力不濟,如何吸引別人進入墨門?”

羅禾田一聽,登時停在原地,眼睛不住地打量著手中的金丹,麵部表情十分痛苦,似乎是心裏在做著極為強烈的心理鬥爭。

張子軒心知羅禾田此時必然心中糾結,畢竟這八轉金丹的珍貴,甚至許多靈修之士窮其一生都無法見上一麵。但是,這八轉金丹對於自己來說可有可無,給了羅禾田和阮經天也能為墨門造就兩名高手,也順便是物盡其用了。

“前輩,你難道不想讓墨門名揚天下嗎?”張子軒說到這裏,哀歎一聲,說道:“如果靈修界謠傳起來,前輩身為墨門掌門,但是真實實力修為也就是一花初期。這還讓墨門如何在靈修界立足?”

“不!”羅禾田忽然抬起頭,對著張子軒說道:“墨門的掌門,修為深不可測,抵禦仙界的大羅金仙都沒有問題!所以,墨門不會遭人恥笑的!”

說完這話,羅禾田率先跪倒在地,對著張子軒說道:“掌門在上,羅禾田拜見!”在張子軒、阮經天愣神之間,羅禾田已經行了三跪九叩之禮。

“羅前輩趕緊起來!”張子軒一臉驚慌,和阮經天一起扶起羅禾田說道:“羅前輩,晚輩身負易教教主之責,怎麽可能擔當兩個門派的掌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