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長街上,一家家木樓上的燈籠亮了起來,木樓、長街、紅紅的燈籠,讓一切看起來古典而華麗。
蘿卜擰了個葫蘆,偶爾灌一口,還呼出一大口氣,“啊”地一聲,好似那葫蘆裏裝得酒十分美味一般,讓聽者口中生津。
蘿卜臉上微紅,搖搖晃晃地走回了羅府。
“東家回來了。”奴仆急忙扶住蘿卜,卻被他一把推開,嚷嚷道:“以為老子喝醉了?這點酒算個鳥!”
蘿卜走回內院,其夫人崔娘忙給他喚人給他打熱水洗澡。
崔娘便是上次蘿卜在鬆城弄回來的那姑娘,跟了蘿卜,蘿卜沒有妻兒,也算對得起她了,買了棟大房子,明媒正娶到了家中。
崔娘親自給蘿卜搓背,衝洗,一瓢熱水自他的頭上淋下去,蘿卜歎了一聲:“娘的,真是舒服,還是有個家好些。”
“你又是喝酒賭牌了?”崔娘聞得蘿卜一身酒氣,這會兒見他心情還不錯,才說了出來。
蘿卜道:“遇到幾個軍中的兄弟,喝了些小酒。賭牌卻是沒有。”
崔娘皺眉道:“回到南京這些日子,眼看就要中秋了,官人也該做點正事,別成天介到處亂走……”
蘿卜想了想,不知道能做什麽正事,便說道:“等過了年,大哥會征伐武昌的左良文,那時候俺就有事可做了,這會兒……”
“有要打仗了麽?”
蘿卜點點頭道:“左良文這個欺軟怕硬的龜孫子,上次趁咱們打京師那會,趁火打劫,還寫了個什麽文,就是罵俺大哥的……”
“檄文。”
“對,對,就是那檄文,天下都知道了,俺大哥要是不打他說不過去,二哥已經拜為湖北總督,來年新兵裝備完成,便征左良文。”
崔娘說道:“打仗的時候,別一個介衝前頭,官人要是有個什麽閃失,叫咱們母子靠誰去呢……”
“母子?”蘿卜怔了怔,說道,“你……你有喜了?”
崔娘點點頭:“這段日子老是不舒服,便請郎中看了看,郎中把了脈,說,說妾身已經有了……”
“哈哈!”蘿卜高興地從大盆地赤身跳將起來,轉過身一把摟住崔娘,“真有了?哈哈,俺蘿卜要做爹了!”
“快把妾身放下來。”崔娘紅著臉道。
“對對,可別動了胎氣。”蘿卜急忙放下崔娘。
崔娘低著頭幸福地嬌嗔道:“看你把人家的衣服都弄濕了。”
蘿卜摸了摸崔娘依舊平滑的小腹,說道:“這小子,腦袋怕是沒他爹的大。”
崔娘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才兩三月,看不出來的。”
蘿卜一本正經道:“你別再亂動了,我自己穿衣服。”
“郎中說了,平日裏稍稍走動一些,生得時候容易點……”崔娘道。
兩人有說有笑,蘿卜又吃了些清淡的夜宵,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和崔娘說話喝茶,不禁又感歎還是歸時好,就是沒什麽事做,閑得慌。
崔娘一邊做著針線,一邊說道:“大哥做了首輔大臣,瞧二哥眼看也做總督了,你沒事的時候多到大哥那邊走動走動,要是以後太平了,也得學學怎麽做官啊。”
“打完仗,有口酒喝就成了。”蘿卜摸著大腦袋說道。
崔娘眉頭一皺,心道人家多少人擠破腦袋找關係想做官,她這個夫君倒好,有個這樣的大哥,卻不知道進取。
“好男兒該有進取之心才對。”崔娘說。
蘿卜想了想,說道:“老子當初不過就是一個小卒,現在做到了遊擊將軍,不久也要升總兵,這官兒大小有啥關係?有誰還敢爬到俺們兄弟三人頭上去不成?”
崔娘無語,想起一句話叫“悔叫夫婿覓封侯”,指不定蘿卜這樣的夫君還真是難得呢,遂不再勸說蘿卜。
蘿卜沒聽家崔娘再說話,以為她心裏不暢快,便摸著大腦袋說道:“後天是中秋,大哥白天要和大臣吃飯,晚上有個家宴,就咱們幾兄弟一塊兒吃,你收拾一身衣裳,後天和我一起去。”
“妾身……也要去麽?”崔娘又喜又有些擔憂道,“隻是……大哥府上的夫人小姐,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妾身怕給相公丟臉。”
蘿卜打量了一番崔娘,很年輕很苗條的一個女人,當即說道:“丟個卵的臉,給俺長臉還差不多,免得大哥二哥老是說俺,這會帶個賢淑的婆娘去,看他們還說俺不。”
崔娘聽罷低聲道:“上次官人給妾身買的那匹緞子,妾身做了一件柿袖,穿給官人看看。”
“那感情好。”
兩人回到房中,崔娘拿出一件翠綠的新衣服,看了一眼蘿卜,蘿卜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個,崔娘低頭解開衣襟,蘿卜看了一眼崔娘的胸脯,說道:“娘的,有了崽子那對東西好像也大了些。”
說得崔娘臉上一熱。
什麽新衣服的款式是否時新,蘿卜壓根就不懂,他隻顧看崔娘的身體。
過了一會,蘿卜忍不住問道:“肚子裏有了,是不是便不能幹那事了?”
崔娘轉過頭,背對著蘿卜低聲道:“現在還早,沒事。”
蘿卜聽罷一邊走過去,一邊說道:“甭穿了,你覺得好看,自然就好看,俺知道個鳥蛋。”
蘿卜一把摟住崔娘的細腰,要是在以前,便會直接將她丟到床上,然後就……不過蘿卜想著他老婆現在有了身孕,摔來摔去恐傷了娃,便抱著輕放到床上。
崔娘在蘿卜耳邊呼著熱氣說道:“相公愈發溫柔了。”
蘿卜解開崔娘的白色褻衣,一對堅挺的白東西就彈了出來,蘿卜也是近四十的人了,崔娘還不到二十,老牛吃嫩草,對這樣的**十分滿意。
蘿卜將大手覆蓋在崔娘的胸脯上,那兩點紅豆立刻充血便硬起來。
蘿卜將嘴湊了過去,張嘴含住,吸了半天,心道:“原來吸不出奶來。”遂放開了那兩點可憐的玩意,崔娘已經被吸得渾身發軟,輕咬著嘴唇,感覺蘿卜沒了動作,心情急切道:“相公,怎麽了。”睜開眼時,見蘿卜正在脫褲子,急忙將手捂住眼睛。
蘿卜三下五除二,飛快脫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握住那根碩大的玩意,小心往崔娘身體裏放,卻不料早已濕滑得厲害,一下便進去了,蘿卜道:“真的沒事?”
崔娘喘著氣說道:“沒事,相公快呀。”
蘿卜聽罷遂動了幾下,總覺得放不開手,怕傷了肚子裏的娃。崔娘忍不住,將蘿卜掀翻在床,自己提臀坐將上去,上下晃動,頭發散開,青絲散亂地耷拉在雪白的肩膀和胸脯上,那兩團像水袋一般的東西顫動不已。
那窗外穿來了桂子的清香,秋意已濃,紅燭雕窗卻更添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