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她早該知道自己愛錯了人,像莫夜那樣的人不會有愛。”秦無心的話猛然收住。
盯著絕煞,那富有生機的笑容再度回歸,輕輕一笑“抱歉,說了一些多餘的話,但是我想告訴你,風姑娘,我給你一些勸誡,不要愛上莫夜,不管他對你說什麽。因為花園裏的這些花朵的滋養者,和你有著同樣的經曆。”
臉色一黑,愛上那個變態?開玩笑,她口味還沒有那麽獨特。
“無心,你話太多了。”身後涼涼的響起一言,緋莫夜走到絕煞身邊,伸手攬住絕煞的肩,臉上依舊是那媚人的笑容,隻是那眼神再沒了半分溫度。
秦無心身子一僵,朝著絕煞苦笑道:“風姑娘,我想我得先走了。”
言罷,深深看了目視著絕煞的緋莫夜,輕歎一聲離開。
“放開。”手肘枕著桌麵,絕煞無視掉身邊的緋莫夜,茶未涼,人,怎可走?
“貓兒,相信我好嗎?”識趣的坐到絕煞的身邊,緋莫夜伸手也為自己倒了一杯。
“宮主說笑了,我們之間並不需要那種關係。”絕煞淡笑著回道,眼神幽暗如同萬丈深淵。
從未曾見過絕煞對自己笑,這笑容雖然不是衝自己來的,但是也著實讓他有些驚訝。
“貓兒,你笑起來美極了。”湊到絕煞發間,緋莫夜曖昧出聲。
“多謝。”毫不客氣的收納了緋莫夜的讚美,他們之間其實並不算秦無心認為的那種關係,她跟緋莫夜隻不過是兩個下棋的人,一句話和一個動作滿滿都是算計,哪裏談得上男女之情。
緋莫夜是什麽樣的人她是不清楚,但是這樣的人,該以什麽樣的態度對待,她心知肚明。
“貓兒,今天天挺涼,我看~~~~~~”碰了碰絕煞的手肘,緋莫夜朝著絕煞邪邪笑開。
“宮主請便。”拒絕和不拒絕的結果都一樣,絕煞也懶得廢話。
“宮主每日在域宮之中,倒也真是耐得住寂寞。”盯著緋莫夜那慵懶嫵媚的姿態,絕煞調侃道。
“嗬嗬,貓兒如此心疼我,何不留下來陪我。”長發飄揚,那乍起的風,為眼前的這個人增添了無限的妖嬈。
“宮主若是想要不感到寂寞,我倒有一法。”
“嗯?”緋莫夜看著絕煞的神情,自然是知道她要說什麽,但是隻要她願意這樣對自己說話也好,不至於讓自己感到莫名的無力。
“我並不介意送宮主歸土,和美人一世相伴。”涼涼的看向了緋莫夜,絕煞緩緩抬手,掌中一抹白光蓄勢待發。
“貓兒,為什麽你就學不乖呢?要是你的爪子再這麽利,我可是會真是會把你吃掉的。”緋莫夜慵懶的風情不減,指尖輕輕一彈,石子大小的黑光砸過去,直接粉碎了絕煞手中的白光。
“切!”收回手,依舊維持著喝茶的動作。
當然,如果除掉旁邊某隻妖精,有意無意的碰觸和曖昧的話,這一切將會更加美好。
坦然的在域宮逛了一天,緋莫夜也不組織,隻在絕煞的旁邊懶懶的跟著,甚至不時的為絕煞做著介紹,對自己的宮殿布局倒是放心的很。
及至緋莫夜寢宮前的門口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朵毫無生機的牡丹,諷刺的一勾唇角。
這個女子,她說不上同情,愛上不愛自己的人,卻仍舊不懂得自救,這樣愚鈍和一味癡情,常人或許蔚為讚賞,但是其實不然,有時候愛情更需要的是一種灑脫和自由。
她和漠皇,相愛的同時,彼此都是自由的,因為相信,所以無畏!
“貓兒喜歡這牡丹?”看著絕煞在那牡丹上多作了停留,緋莫夜出聲問道,麵上一點異色也無。
“不。”搖搖頭,絕煞踱步走開。
“那便是討厭了,既是如此,不要也罷了。”摸著光潔的下巴自言了一番,緋莫夜身子挺立,紅衣飛揚,一團黑光朝著那牡丹餘枝砸過去。
霎時塵歸塵,土歸土,連同那個埋葬在牡丹之下的女子的愛戀,也消滅了痕跡。
“緋莫夜,你足夠無情。”頓住腳步,絕煞轉身朝著緋莫夜勾唇笑道。
她以為自己足夠的無情,但是這個人其實更為無情,這樣的深藏於內心的冷酷,的確是自己所遠遠達不到的。
“貓兒,我隻對你溫柔。”那雙妖冶的雙瞳盯著絕煞,波光流轉,叫人辨不真切。
“可以的話,我希望聽到這話的人是那牡丹之魂。”眨了眨眼,絕煞靠到黑漆的石柱上,含笑回道。
“嗬嗬,貓兒似乎對無心告訴你的故事很在意。”伸手捂上了自己的鬢,那飄揚的發絲眷戀的纏上了緋莫夜那雙完美的手指,依舊是讓人難言的絕望。
“不,隻是有感而已。”坦言道,她對這個域宮和這裏的人,談不上半分的興趣。
“嗬嗬,貓兒你害怕我嗎?”狹長的眉眼朝自己這邊看來,緋莫夜笑容宛如彼岸花開。
“笑話。”冷冷丟出兩個字,害怕,她有過,當初漠皇受傷的時候她的確是有過這樣的感受,但是除此之外,害怕兩個字還從沒出現過在她的字典裏。
“貓兒,我覺得我肯定放不開你了。”緋莫夜妖媚的笑起來,那雙幽暗的眸子頓時迸射出了無限的光彩。
“我並不覺得幸運。”聳了聳右肩,絕煞自顧自朝前走去,域宮的門道,自己已經摸索的差不多,今晚,出去已經不是什麽難事。
“答應我,貓兒,別離開。”莫名的,緋莫夜在身後冒出一句。
“不可能。”一聲落下,那炫目挺立的背影如萬丈流雲,飄渺的好似抓不著。
漠皇那邊,她已經耽擱不起,她想他,想極了。
想起紫漠皇在看見雷地亞自個兒回去的情況,絕煞不禁莞爾,估計有得火冒三丈了。
被那笑容震得一愣,緋莫夜不明的苦笑一聲,跟在其後。
在域宮的幾天,緋莫夜對她的達到了讓她驚訝的地步,緋莫夜殘暴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任由自己到處閑逛不說,自己多次拿劍相向,他的脾氣也是好的讓人叫爺。
這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這是真,但是姑且看在這些許的寬容的份上,她並不想再跟這個地方有過多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