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煞九天沁心公主

此話一出,那臣子動了動唇,輕蔑的瞧了她一眼,臉色叫一個難看。

不在意?肯定在意了,因為他說話的時候,絕煞連一個眼角的餘光都沒有丟給他。

但是王上都開口了,自己還能說啥?

一手撐著桌麵,一手輕輕的扣著桌緣。轉而冷笑一聲。

這雙璜倒是唱得絕妙,先讓自家的臣子找自己的麻煩,然後賣給她人情,這點狗血的小手段她要是看不出來的話她這輩子就白混了!

“朕記得你叫絕煞。微微眯著眼睛,皇帝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波瀾不驚的少年,眼中異色一閃而過。

“我也記得陛下姓袁。”動動眼皮,似笑非笑得答道。

“你好大的膽子!”坐下去的大臣臉色一冷,立刻拍桌而起。

“王卿家,朕可都還沒說什麽呢,你何須如此的激動?”一手置於膝蓋上,袁塵嶺往後一靠,臉上淡淡的沒有什麽表情,似有不快。

那臣子咽了一口口水,悻悻的坐了下去。

“嗬嗬,絕煞公子若是願意留下來,朕可願意將沁心嫁於你。“袁塵嶺閉上眼睛,不急不緩的吐道。

什麽?

驚訝的不僅是絕煞,更是坐在底下的一幹子人。

這卡拉國誰不知道,國王是最疼愛沁心的,誰不知道,即使這個公主想要天上的明月,袁塵嶺也會不惜一切的做到,甚至到了和羽國打仗的地步。

但是眼下,她,一個名不見經轉的異大陸的遊者,卻平白無辜的被這腦子貌似有點不正常的皇帝給了自己最愛的女兒。

皺了皺眉,這卡拉的皇帝在買什麽藥她不知道,但是她現在的確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底下大眼瞪小眼的雷地亞和赤雲聞言一愣,瞅著絕煞半天沒有反應。

雷地亞反應的比較快,愣了半晌,狂笑出聲。

他們家的煞,可真是公主緣泛濫,這皇帝個個急著把自己的女兒往絕煞懷裏塞。

赤雲打了一個嚏,鼻子裏悶哼了一聲,斜著眼看了看絕煞。

女人嫁給她?有什麽用?

還不如紫漠皇呢,漂亮?論相貌,幾個人比得上紫漠皇。

眨了眨眼,盯著那傲天的蒼穹。

海燦明星,皇宮之中夜涼如水。

且先不說她是女人還是男人,但是僅憑一個公主就想要拴住她,這算盤怕是打錯了。

“陛下,萬萬不可,公主金枝玉葉,怎麽可以許配給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眼下絕煞倒是沒來得及發話,下麵就已經有人坐不住了。

四麵八方而來的鋪天殺氣,真真是要千刀萬剮了她。

這沒什麽不好理解的,皇帝不願意將公主外嫁,而下公主又是婚嫁之歲,袁塵嶺無子,娶了公主意味著什麽,沒有人會不明白。

況且公主國色天香,那是卡拉全國上下風流公子的夢想,這希望突然被一個異大陸來的小子給打碎,實乃氣煞人也。

“是啊,陛下,這小兒不過是仗著有幾分本事,便長幼不分,尊卑不明,實在是不符合公主的身份。”又一名不甘心的臣子站了起來。

勝者,那是片麵的榮耀,一個在臣民百姓之中挑選精銳的活動,並不一定就能說明了什麽。

對於這種情況的發生,她也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

“是啊,陛下,陛下的禁衛軍隊,個個都是我卡拉的驕傲,不知道比這小子強到了哪兒去,陛下可千萬不必衝動。”那姓王的老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站出來說道。

想嫁?她還不娶呢,無語的搖了搖頭,這些臣子,白擔心了。

正欲開口,那隨之而至的一道輕柔嗓音卻是打斷了一切的爭論。

“父皇,兒臣願意嫁給這位公子。”

場上驟靜,單薄嬌小的身子,翩然如顫抖的飛屑。

太飄渺,太夢幻,就像是一碰就會碎的玻璃娃娃,讓人忍不住的憐惜。

這是卡拉的驕傲,絕色緋焰大陸的公主——沁心。

那個導致了兩國戰爭的女子,果然是絕色傾城。

但是形有餘而味不足,太單薄,美得有些無味。

沁心臉色有些蒼白,一襲白衣紗裙,竟是在暗夜之中散盡了無盡的光彩。

眉頭一皺,這個公主的氣息太弱了!

眼見她嬌喘微微,目光暗沉,好似一個精致的提線娃娃,眼神沒有一絲的光彩。

有內病?

不動聲色的喝著手中的瓊漿,她倒是好奇,這個在場上老是盯著她的公主在玩什麽把戲。

兩獸看了兩眼,相互對視了一陣,然後繼續翻打。

弱弱的,看著不舒服,沒興趣。

還是看絕煞,煞可是漂亮的多了。

微微朝袁塵嶺欠了欠身,沁心臉上的笑容如沫雨春風,淡雅如幽蘭“父皇,兒臣心傾於絕公子,還望父皇能夠成全。”

袁塵嶺眉頭狠狠的一皺,抬頭看向沁心,沉聲問道:“你想要嫁給他是嗎?”

“是。”似乎沒有察覺到卡拉國王言語之中的不快。

“公主~~~~~”身後繼續有人不甘心的想要上來勸問,卻一個個被沁心給打發了回去。

不答應那是不可能的,沁心自己都已經答應,還能說什麽?

“沁心,你跟朕說過,你會陪在朕的身邊的不是嗎?”袁塵嶺眼神驟冷,臉色陰寒的嚇人。

“既然父皇已經有意將我嫁給絕公子,沁心自然是不能讓父皇為難的不是嗎?”沁心微微一笑,捏住肩上飄飛的緞帶,緩緩的拉下。

黑雲蓋住了那張精致的臉龐,月色漸漸流瀉,落在沁心的臉上,那孤寂的神情直叫人內心看的發疼。

“你~~~~~~·”半站起身子,袁塵嶺深深看了沁心一眼,頹然的落下。

“好吧,三月後大婚。”無力的揮了揮手,袁塵嶺扶著自己的額頭,身音低的不像話。

亂七八糟,這父女倆的對話,連她都沒怎麽明白,就更不用說那些臣子了。

個個瞪大眼睛,瞧著這莫名其妙的父女兩人。

懂不懂沒什麽關係,但是她什麽時候說過了要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