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威脅

青嵐這女人在找死?

但是相對於另一種人而言,這意思就不一樣了。

紫羅何其廣大,就算是絕煞風絕一時,也未必能將名聲傳多遠,況且人言不可信,誰又知道此絕煞是否是彼絕煞呢?

這傲國隻有一個因為嫁給了傲國第一王爺而顯赫的默默無聞,踩到狗屎運的前大將軍之女絕煞,一個連尾號都排不上的女人。

“絕煞,你以為你嫁給寒就很了不起了麽,我告訴你,寒是我的,他隻會愛我一個人。”青嵐提起紗裙,毫不掩飾的叫囂道,全然忘記了自己是站在各界大陸高手的麵前。

八卦那是人人都愛的,更何況是這傳說中傲國第一王爺的八卦呢。

珍寶終是勾人,但是見見這些事兒也未必不可。

當下眾人倒是沒有多大的在意,齊齊的朝那樓頂的包廂中望去。

隻這麽一望,眾人再次呆住。

不是鏡花水月的空幻和飄渺,也不是弱柳映水的柔美和嬌媚。

與那些閃閃躲躲,欲語含羞的美不同,站在高台上的那名女子身上的,是極具震撼的攻擊性的美感。

冷如繁雪,靜如睡獸,那慵懶閑適的姿態和殘忍冷酷愣是組在了一起,卻不顯得矛盾。

那是一種猶如潮水一般奪人呼吸,容不得人有半分猶豫的姿態。

那微微睜開的眼神,正如靜靜躺在湖中的鱷魚一般,無一個眼神不是潛在的危險。

成穩如鍾卻又美如雪蓮綻放。

這個女子,這個女子,簡直就是讓天下霸者都願為之傾盡天下的所在!

僅僅是那麽簡單的站著,卻是比之青嵐的曼舞淺笑不知道震撼了多少倍。

那俯視樓底的神情,恰似萬物匍匐於之腳下,叫人沒有半分的怨言。

“絕,絕煞?怎麽可能?”樓底的人瘋狂了,不是說,不是說這絕煞是大將軍府最弱小,最無能的女兒麽,怎麽會,怎麽會如此的美麗?

“無聊。”瞥了一眼樓下激動萬分的眾人,絕煞倒是顯得無比的平靜。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是美的,原因無他,自從那股奇怪的力量在自己的身體內湧動後,她的容顏就開始悄然無聲的變化。

或許在總體上沒有多大的改變,但是每一處都是比之自己剛剛到來的時候都要美麗萬分。

那是一種由內至外,脫骨重生的演變,以前的絕煞就好像是裹在繭中的毛毛蟲,而現在的絕煞卻是翩舞的蝴蝶,這對比,不可謂不明顯。

“怎麽會~~~~~”青嵐呆愣著,站在台上,臉色大變。

為什麽?還能為什麽,本以為憑借自己的美貌和手段,炎寒最終必然會傾心與自己,但是眼下,別說美貌了,就算是手段,她都不見得有幾分勝算。

樓上的那名女子,僅僅是看她的眼神,都知道那是一隻猛獸,不是任人欺負的白兔。

她終究也隻能作為一個笑話,選擇隻有一個,在無視中退場。

“不繼續?”挑了挑美貌,絕煞靠在窗邊,朝下不輕不重的落下一句。

嗜殺卻美麗至極的雙眸,似乎快要將那頂空閃耀的群星比了下去。

愣了半晌,卻聽有人清咳一聲,含笑道:“各位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這麽盯著一個女子看,未免有失體統。”

輕重有度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跌跌蕩蕩,清脆的好像山間鳥鳴。

但是這聲音她可就太熟悉了,北柘堂!

下意識的朝朦朧的燈光中望去,卻見一白衣公子,站立在對麵的窗邊,嘴角微微勾起。

依舊是溫柔的眉目,依舊是不減的飄渺。

他定定的望過來,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樓下。

那樣子,好像是在跟一個陌生人打招呼。

這是什麽意思?

盯著北柘堂一會兒,他卻始終沒有朝這邊看來,似乎全然沒有注意到絕煞的眼神。

“煞兒看上他了?”炎寒酥骨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怎麽可能。”再度看了對麵的人一眼,轉身對著炎寒笑道:“故人相見,但是他的表現卻有點不如人意了。”

“他搶我娘子的帳我還沒算呢。”他可是對成親當日那家夥跑來做了什麽事知道的清清楚楚,這事兒可不算完。

“你最好給我閉嘴。”這家夥,能不要整天把娘子兩個字掛在嘴邊麽?

“本來~~~~~~~”對上絕煞冰冷的眼神,炎寒聳了聳肩,再沒有說話。

拍賣會繼續進行,陸陸續續的有好東西呈上來。

什麽麒麟果,魔獸角,瓊花蜜~~~~

這傲國果然還是大手筆,這擺上來的東西無一不是代價不菲,這麽一場拍賣會下去,國庫肯定也會充實不少。

“煞兒可有想要的東西?”手指插入發中,炎寒神情微醉,手中酒色起起伏伏,端的就是一妖精。

“當然。”這錢兜來轉去,不還是會進入傲國的金庫,虧不了炎寒,自然也不能虧她。

“好,隻要煞兒想要,為夫必然為你做到。”曼珠沙華的盛放,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是一種媚人的邀請。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人就是一個標準的敗家子。

但是看看會場上的那些標價,她就隻想感歎,原來自己是這麽窮的。

不消說那些奇貴無比的魔獸了,就算是一棵靈珠草,自己也買不起。

她身上的銀子不多,那是自己沒有故意的去積累,但是看這情況,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得稍微掙點了。

強者的世界,那必然也同時是金錢流動的天堂,沒有錢,那還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看來明天得帶雷地亞去打打獵了。”笑笑,絕煞複飲了一杯。

“煞兒缺錢的話,盡管找我便是。”炎寒倒是大度,那神情就跟掌管了傲國的金庫鑰匙似的

“我可不是寄生蟲。”指尖一彈,酒杯直撲炎寒麵上而去。

“為夫願意便可。”接住絕煞扔過來的酒杯,炎寒無賴的毛病又犯了。

“你最好給我收起你開頭的那兩個字。”手中雷電的力量微顯,這警告的意思,炎寒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識趣的選擇閉嘴,這個丫頭惱火的時候,可不是說著玩的。

那被砍掉的半堵牆都還躺在哪兒,他完全有理由相信,絕煞會劈掉整個會場。

眸光微閃,這個丫頭,又進步了。

“接下來,大家可是注意了,一等展覽品即將擺上台。”報場的一名老者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神情,輕輕抬了抬手,捏住了一把花白的胡子。

“嗷唔————”一聲尖銳的長嘯隨著一陣白光的翻滾衝出,那合上的展示台中央,陡然裂開一條縫隙。

金光四射,燦爛炫目的顏色霎時映亮了整個會場。

但是這出場自然是華麗的緊,但是在華麗背後露出來的東西,卻是委委實實的刺得人眼睛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