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親自請出
冷鵬心中一顫,一個才十多歲的少女居然有如此的氣勢,他定了定神,佯裝鎮定道:“你沒有資格命令本家主,你最好離開此地,否則本家主不知道你遲點有沒有命離開。”
即使她武功高強,他就不信整個山莊的人治不了她,思及此,底氣也足了些,然而目光觸及到風絕寒眸中的冰冷,頓時一顫,這個男子的氣勢亦不容小覷啊!
楚冷幽勾起一抹冷笑,天籟般的嗓音如同魔魅般竄入他的耳中,“既然如此,我就隻好用自己的方法去請他們了。”
意味不明的話語令冷鵬不自然地一抖,他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未等他來得及阻止,楚冷幽便一腳踏了進去,目光環繞著四周冷冷地一掃,望著她唇瓣詭異的笑容,冷鵬不由地驚慌,上前一步問道:“你想幹什麽?”
楚冷幽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不肯請,我便親自請。”最後一個字咬得詭譎。說著,她的手動了起來,袖中霍然發出素白的長綢緞,帶著巨大的衝擊向屋瓦上打去,“乒呤乓啷”的聲音清脆地響起,屋瓦成了碎片四處濺飛。
因為山莊的房子差不多都是相勾連,所以一旦破壞一幢,其他的房子便會如鐵索連舟般被殃及。
“你幹什麽?”冷鵬滿眸怒火紅著眼眶吼出聲,臉色極為的難看。
楚冷幽沒有理會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冷鵬急得連忙上前想要阻止,然而剛踏出一步便被風絕寒擋住,“她要做的事情,絕不容許任何人打擾。”
冷鵬望著他大聲地斥罵,“你這小子憑什麽阻止本家主?”他再不阻止這個孽種她就要將自己的家給毀了,連忙怒喝地向呆在一旁的守衛命令道:“你們還站著幹什麽,快給本家主抓住她。”
一群守衛回過神忙上前,風絕寒的眸光一凝,大手輕輕一揮,如狂風刮過,他們一一癱倒在地。
“怎麽了?”
“怎麽會這樣?房子快塌了?”
“啊~救命啊!”
隨著一聲聲的慘叫,人影逐漸地走了出來,楚冷幽滿意地收手,輕輕挑眉,“這不是出來了嗎?”
“豈有此理。”冷鵬胸腔的怒火蓬勃而發,暴戾的眸子瞪著她,掌心凝聚內力猝然向她襲去。
楚冷幽淡然地看著麵前這一幕,仿佛根本不看在眼裏,風絕寒的神色一冷,剛想出手,卻感覺一股強大的內力襲來,將冷鵬擊倒在地。
冷鵬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眸,不悅地開口,“爹,你怎麽可以幫著外人?”
冷宇易冷冷一笑,儼然不像是看自己的兒子,“外人?她是我的親孫女,怎算是外人?你今日若傷了我的寶貝孫女,我必讓你陪葬。”
冷鵬渾身抖了抖,前任家主的氣勢不是徒有虛名的,即使過了多年,他的氣勢卻隻是有增無減。
“又是你?”冷峻謙的身子繃緊,一張臉難看得緊。
他可沒有忘記這個女子是仙子的麵孔修羅的心,她毒啞他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他方才才被治好了嗓子,若不然,恐怕他如今都還說不出話來。
也正因為如此,他還沒來得及說出楚冷幽的身份,才會導致冷鵬等人肆無忌憚地說出狂妄而刺耳的話。
冷峻謙的母親張氏拉了拉他的手,疑惑地問,“你認識她?”
她擰著眉頭打量楚冷幽,這女子的麵孔好熟悉,似乎是當年的鳳桑梨——鳳桑梨?她的心驀然一驚。
冷峻謙點了點頭,指著楚冷幽滿臉憤恨,但眸底卻帶著絲畏懼和忌憚,不敢直視楚冷幽的雙眸,“就是她下毒給我的。”
張氏冷笑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好啊!原來就是你這個孽種毒啞了我兒子。”
這個女子長得像鳳桑梨,想必也不是什麽好貨色。以剛剛老爺子的話來看,可能是鳳桑梨留下的孽種,既然如此,便更要除掉,她絕不能容忍這樣絕色的臉龐出現在她眼前。
然而下一刻,“啪”地一聲響徹整個山莊,臉上頓時有種火辣辣的感覺,五指的紅印明顯地出現在那滿是脂粉的臉上。
張氏瞪大了眼眸,看著眼前滿臉陰沉的冷宇易,良久才顫抖著出聲,“老爺子,你幹嘛打我?”
她此時還沒有意識到冷宇易對楚冷幽有多麽的縱寵。楚冷幽在一旁眸色淡淡地看著,眸中碧波無痕。
“她是我的親孫女,是水族的名正言順的大小姐,不允許你用孽種兩個字來侮辱她。”冷宇易冷冷地瞪著她,望向她的眼眸滿布厭惡。
張氏的臉色一變,拇指指著楚冷幽,竭斯底裏地吼著:“她本來就是孽種,當初她娘親就是因為紅杏出牆才被趕出家門的,以她的年紀來看,她根本就是當年腹中的孽種,當年沒死算她幸運了。”
這孽種的確真的非常幸運,她當年下的毒有多重她自己知道,可是她居然還能活到今日。
冷宇易的麵色更是陰沉了幾分,剛想發作。楚冷幽的神色一凜,銀針夾於手中,身子如鬼魅般閃到張氏麵前,溢出的言語寒冷刺骨,“你再說紅杏出牆我便將你的舌頭割了。”
張氏剛想說什麽,然而對上她那冰冷的雙眸,卻發覺說不出話來,她驚懼地瞪著她,這種氣勢是當年鳳桑梨也沒有的。
她住了嘴,楚冷幽的麵色亦然沒有緩和,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她的目光冷冷地在眾人麵前掃過,發現了一個男子滿臉的憔悴,望著她的雙眸情緒激動,帶著難以壓抑的欣喜。
楚冷幽微微凝了凝眸,想必他就是她那娘親愛得死去活來的冷恒了。隻是她對他沒有任何感覺,這個隻配稱為懦夫的男人,當年他若不是懦弱無能,也不至於累得鳳桑梨被趕出家門,身中劇毒最終客死他鄉。
冷鵬的氣被塞在胸腔處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隻能緊緊地隱忍著,她身邊還有一個不簡單的男子為幫手,且他爹也站在她這邊,如今他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吃虧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