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歡頓時恍然大悟,“傅爺爺您的意思是,是傅霄墨在背後一直指使的薑應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明明知道姐姐一個人支撐孟氏集團有多難啊。”
“利益在前,什麽都可以放棄。”
傅老爺子少有會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這次的事情很嚴重。
“丫頭,傅霄墨這次回來是為了傅氏集團,你如果不站在燁寒那邊,你覺得以他的處境該如何自處。”
薑歡抿著嘴,一時間也陷入了猶豫。
“傅爺爺,不是我不想留下來,這種情況很明顯我無法插手,光我現在的身份,真的合適嗎?”
薑歡不是不想留下來,而是她的處境已經不能夠讓她留下來了。
“丫頭,安心在老宅裏住著吧。”
傅老爺子讓她出去之前說的話真的讓她摸不著頭腦。
這時候,外麵還在鬧哄哄的,薑歡沒出去,就站在二樓的陽台上往下看,薑俏這次帶了不少的人進老宅,光是提行李的傭人她都看見了十好幾個。
這麽大的陣仗,薑俏是想要做什麽?
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夫人,今天的午飯是要在樓上吃嗎?”
徐媽突然出現,嚇了薑歡一跳,她捂著胸口皺眉問道:“徐媽?你什麽時候上來的?”
徐媽笑了笑,“夫人看的太專注,所以沒注意到我上來了,是薑夫人讓我來問問夫人你中午在哪裏吃飯。”
“薑夫人?”
薑歡回過神來,“她怎麽突然間要問我在哪裏吃飯?今天家裏不是來了很多的客人嗎?”
徐媽麵帶尷尬的神色,“是這樣的,薑夫人剛剛回國,想要請你一起吃個飯,已經都準備好了。”
都準備好了還來問她,多此一舉。
“行,你跟她說一聲吧,我等會就下樓。”
“好的,夫人。”
徐媽走後,薑歡回房換了一套衣服,手機這時候響了,是孟姣發來的信息。
【孟姣:今天中午十二點半,我在中央廣場一樓的咖啡廳等你。】
姐姐怎麽這個時候給她發消息了?
中午十二點半?
如果不是緊急的事情,姐姐應該不會發消息給她的。
薑歡沒有多想,拎著包略過了徐媽徑直上了車,“中央廣場門口停下。”
司機被薑歡的行為弄得一頭霧水,可看著她是從老宅裏走出來的,也沒敢多問話,一腳油門就踩了出去。
到了中央廣場,薑歡迫不及待的下了車,直奔咖啡廳跑去。
司機丈二摸不著頭腦,嘴裏小聲嘀咕著:“我也不是傅家的司機,怎麽聽她的使喚車就這麽開過來了?”
這邊,咖啡廳裏,孟姣已經等的心亂如麻了,傅霄墨跟她說,一定不會被看出來,萬一被看出來她回去就死定了。
眼看著一個熟悉的聲音朝著這邊跑了過來,孟姣滿心歡喜的衝著來人揮手,“阿歡,我在這裏。”
薑歡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大口喘著粗氣的坐了下來,“姐,怎麽約我約的那麽突然?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孟姣緊著的拉著薑歡的手,“你在老宅那邊沒事吧?我有點擔心你,就約你出來看看怎麽樣了。”
“老宅?”
薑歡皺著眉頭,“你一直沒接觸過老宅的人,你怎麽知道今天老宅來了人?”
她並不是不信任姐姐,而是太奇怪了,早上那些人才把行李搬進老宅,幾乎不到一個小時姐姐的短信就發過來了,這讓她不得不多疑。
孟姣略顯心虛的縮回了手,“像傅家那種門戶的,能住在老宅肯定都是有點手段的人,我這不是怕你被欺負才來問問你的。”
不對勁,孟姣少有會是這樣的狀態。
薑歡調整了呼吸,試探性的問了句,“姐姐,這段時間怎麽沒人來催債了?是債務都清空了嗎?”
“是,是啊。”孟姣眼神飄忽的摸著麵前的咖啡杯,“阿歡,你放心吧,以後不會再有人向我們催債了。”
聽到這話,薑歡一個猛子坐直了身體,還真讓她猜中了?
“姐,我說過,債務的事情我會負責的,你沒必要去找薑應良,他都能吞掉孟氏集團,你去求他有什麽用?”
孟姣反而臉頰微紅,衝著薑歡搖了搖頭,“不是,是宵墨,宵墨他回來了,還幫我還清了所有的錢,那些錢足夠我們去國外看病的了。”
“這樣啊,那就好,以後我們就不用這麽辛苦了。”薑歡並沒有放下警惕心,因為今天的‘孟姣’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孟姣一向是喜歡披散著頭發,今天卻換了另外一種發型,用頭發遮住了大部分的臉,她離得遠看穿衣打扮才認出來,離得近了,怎麽都感覺有些怪怪的。
她沒有把心底裏的話說出來,還不等她開口,對麵的先說話了。
“聽說傅氏集團的老爺子挺喜歡你的,關於傅家的事,他們應該不會瞞著你吧?”孟姣眨巴著眼睛,希望能從薑歡的嘴裏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薑歡勾著唇角笑了笑,“姐姐你還不知道我在傅家是個什麽地位嗎?那些事情哪輪的著我去管,說句難聽的,我在傅家的位置是個保姆都不為過。”
“啊?怎麽會?我不是聽說了傅老子給你轉了傅氏集團的股份嗎?沒給?”孟姣一時著急,把最後才要問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聽到傅氏集團股份這些個字眼,薑歡就大概猜到了什麽,裝作沒當回事的回答道:“說起來這事我就生氣,本來是要轉讓股份給我的,誰知道半路殺出來個薑俏,就是傅燁寒親媽的親姐姐。”
“薑俏?她不是一直在國外嗎?”
薑歡擺了擺手,“前段時間薑慧醒了後她就回來了,事情一下子太多,傅爺爺就把這件事情給擱置了。”
孟姣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被薑歡精準的捕捉到,在接下來的話題中,她都有意無意的岔開話題說別的,直到孟姣忍不住了要離開。
果然,今天約她來咖啡廳的不是她的姐姐孟姣,而是另外一個人。
能幹出這種事情的除了薑應良之外就沒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