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歡的臉紅了,雙手向後撐,長腿盤住了他的腰。
“為什麽?”他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反問道,聲音裏帶著笑意。
“你說什麽?”她纖細的手指觸到他的臉頰,男人眼眸低垂,淡淡地看著她的觸碰,目光沿著她的指尖遊走,直到她觸到他的耳朵,他微微側身,避開了。
薑歡又想摸,他忽然俯身,偏頭吻她。
薑歡的心跳動了一下,她也偏過了頭,灼熱地接受了他的吻。
他抓住她的那隻手,往下一拉,天空頓時天旋地轉。
她的皓腕落在一旁,口中呢喃著,下一秒便環住了他的脖子,傅燁寒睜開眼,眼底的溫度很低,他勾唇,指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然後,咬住了她的耳朵,她身體一顫,半睜開眼,又怔怔地閉上。
她輕聲問道:“為什麽你喜歡摸我的耳朵,而我卻不能摸你呢?”
傅燁寒低笑一聲:“你覺得呢?”
薑歡身體往後一縮,躲了過去,那人緊追不舍,她很快就忘了這回事。
兩小時後,薑歡擦了擦頭發,穿著睡衣走了出去。
空****的客廳裏,傅燁寒衣冠楚楚地靠在沙發上,鼻梁上架著銀邊眼鏡,長腿交疊,翻動著手裏的平板電腦。
薑歡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又瞥了一眼自己的穿著,渾身都是情欲留下的痕跡,而他衣冠楚楚,仿佛剛才束縛住她大腿,把她拽回來的人不是他。
她掛好毛巾,在他身邊坐下,歪著頭看著屏幕。
他修長的指尖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在書頁上翻動,那是他的助手寫的。
助理:傅總,你這次真的要投資那部電影嗎?
助理:傅總,為沈玥鋪路大可多拍幾部戲打響知名度,沒必要花這麽大的價錢去買《星越》版權,更何況花費在特效上的價格會更貴,超出了這部戲的原有價值。
看到這一幕,薑歡猛地回過頭,她翻出手機,點開了王美的聊天框。
點開後,她又一次不知道該寫些什麽。
大腦一片空白。
沈玥現在已經興華的一姐,她的資源全靠興華這一年的投資。
《星越》這部小說不好拍,費錢費力,傅燁寒卻想投資沈玥,哪怕會賠錢,她的指尖微微顫抖。
隨後是一陣苦笑。
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肩膀,男人湊近了她,眼睛低垂著盯著她的手機,“呆什麽呢?”
他身上的氣息很淡,薑歡側頭瞥了他一眼,指尖輕輕解開兩件襯衫領子:“嗯?”
薑歡動了動,鑽進了他的懷裏。
他笑了,雙手攤開,讓她鑽,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一秒鍾後,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別鑽了,你不累嗎?”
“你讓我停下來?”
薑歡的動作猛地一頓,下一秒,她摟住了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傅燁寒靠在椅背上,大手在她的衣服裏藏了一些,另一隻手擒住了她的腰肢,迫使她做出後仰的動作,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從眉毛到眼睛,再到嘴巴,最後是耳朵。
他看著她的耳朵,看了很久。
一秒鍾後,他借此姿勢移了過來,吻住了她的耳垂,薑歡顫抖著抓住他的肩膀,一邊咽著口水一邊急切的想要知道些什麽。
傅燁寒的心裏,到底是沈玥重要,還是孟薇重要呢?
她還是沒有問這件事,隻是小聲說:“我今天要和沈玥一起拍雜誌。”
傅燁寒輕挑眉眼,聲音淡漠清冷,“怎麽?發生衝突了?”
“沒有,隻是她的排場很大”。
薑歡本想說,她和沈玥穿了同一款裙子被放上網做對比,她似乎被比下去了。
傅燁寒拿下眼鏡,慢慢地在指尖轉了一圈,笑著說:“你身材長相都比她強。”
“我喜歡你比她多。”他在她耳邊笑了起來,刺激著她的神經,她很想轉過身去親吻他的唇。
“是嗎?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薑歡隱下眼底的疑惑,還是看不透傅燁寒的心思。
兩個人抱了一會兒,應該說是薑歡用手摟住了他,他端著手看手機,臉上沒什麽表情。
他感覺到了的目光,嘴唇向上勾了勾,伸手撫摸著她的後背。
所有的無情都隱藏在這張引人注目的臉龐背後。
薑歡又親了親他的下巴:“吃晚飯了嗎?”
“沒吃東西。”
“我做點東西給你吃。”薑歡說著,從他懷裏鑽了出來。
還沒繞過沙發,她的手腕就被抓住了,男人抬眼一看,“不用了,我一會兒就出去了。”
“去哪兒?”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傅燁寒依然含笑不答,彎腰撿起眼鏡戴上,又扣上沒扣的紐扣,穿上外套,“廚房裏有吃的,我今晚不回來了。”
傅燁寒穿上外套,拿過玄關門口掛著的鑰匙,抬腳就往外麵走。
薑歡站在沙發邊,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愣住了,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態度,現在為什麽又視若無睹?
她差點忘了,姐姐孟薇就是因為傅燁寒一次次的冷落而心寒,怪不得沈玥會這麽囂張,原來一直有傅燁寒在背後支持。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那人連頭都沒回。
薑歡環顧四周,也對做飯失去了興趣。
這棟房子應該是一棟別墅,但空****的客廳裏隻有一張台球桌、一套沙發和茶幾,還有一台電視機,外加廚房和浴室。
樓上有兩個裝飾簡單的房間,她大部分時間都和他在台球桌上度過……
很少上樓。
姐姐當年也是這麽被包養的嗎?
王美發了一條微信:明天進棚,別忘了。
薑歡:好。
王美:你吃飯了嗎?
薑歡心情低落,在樓上換了一身衣服,下樓開車一氣嗬成的離開了碧水灣。
沒了他,那房子也沒什麽意思。
一路上,薑歡查了很多關於孟薇的事情,大多都是跟傅燁寒有關的。
那些原本被壓下去的熱搜不知道怎麽回事又可以搜到了。
孟薇原來跟傅燁寒的母親拿過一筆錢後離開,又涉及車禍讓傅燁寒媽媽昏迷,她也因此坐了三年牢。
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就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你扔進監獄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