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燁寒甚至不敢想象孟薇知道真相後會做出什麽事情,他隻能盡量把事情隱瞞下來。
下午五點,孟薇回到了傅家別墅,她看見了樓下沈北的車,知道了沈北在書房,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便聽見了房間裏所有的一切。
蔚藍的天空下,浮雲漂浮纏繞。
寬大的陽台上放著一個搖椅,微風吹拂臉頰,斑駁的樹影倒映在一張姣好的臉上,孟薇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點了點,把溫度降低了幾度。
“孟小姐,你要的水。”
自從昨天孟小姐回來,情緒一直不對,劉媽在伺候她的時候格外小心,生怕會惹得她不高興。
孟薇挑眉接過紅茶,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昨天晚上,傅燁寒莫名來到她的房間,說是要跟她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那場沒來得及辦完的婚禮。
‘叮咚’一聲,手機來了信息。
孟姣:【薇薇,傅燁寒要跟你辦婚禮的事情是真的嗎?你們不是已經協議離婚了?】
孟姣:【昨天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知不知道現在熱搜都炸了,你的身份也被人暴了出來。】
孟薇不動聲色的滑動手機,熱搜上全是傅燁寒和她的新聞,關於她的信息更是用了鬥大的字。
‘傅氏集團總裁將與入獄三年的孟氏二小姐結婚!’
這條熱搜上榜不過三分鍾就被緊急撤回了,看樣子是傅燁寒那邊動了手腳。
他也會心虛嗎?
也會知道自己曾經做了多錯的事情嗎?
三年的無妄之災,她跟親生兒子骨肉分離,他甚至連調查的心思都沒有,強行把她送進了監獄,如今知道了真相,就想用這種方法來挽回,在他傅燁寒的心裏,她就這麽廉價?
“孟小姐,今晚晚宴的禮服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是不是現在就要試穿?”劉媽提醒道。
孟薇收回眼神,把手機收了起來,“不用了,昨天已經看過了,我就穿一套吧。”
她起身去換了禮服,裁剪貼身的禮服穿在身上很襯身材,特別是她胸口上別著的別針,會是今天最好的一出戲碼。
華燈初上,酒會裏悠揚的鋼琴聲遮蓋了大部分的聲音。
一群穿著華麗禮服的男女相互交錯著敬酒寒暄,是上流社會必走的過程。
孟薇剛到宴會廳就被沈北請到了另一處的貴賓座上。
一排的貴賓座隻有十個位置,隻有她一人先坐了下來。
明豔的長相,奪目的禮服,吸引了不少的人前來寒暄說話,孟薇一個沒回,也有女賓倒是認出了她的身份。
“這不是孟氏集團的二小姐嗎?”
“什麽?是剛做完牢回來的那個?”
“對啊,聽說她當年進去就是傅總送進去的,傅總的媽媽還被她害的到現在都躺在醫院裏呢,真是奇怪,今天的宴會是傅總舉辦的,她怎麽有膽子敢過來的?”
“我看傅總請她過來,指不定是為了羞辱她,你們沒聽說傅總要結婚了嗎?應該是沈氏集團的小姐,嘖嘖,今晚可是有好戲看了。”
說完,幾個女賓拿著酒杯對視一笑。
孟薇端起手邊的酒杯呡了一口,目光落在了剛剛說她的女賓身上,表情溫和無害,眼神就如同刀子一般甩了過去。
那女生被看的一愣,咳了咳喉嚨轉過身去,心裏免不得泛起嘀咕:怎麽一個牢裏出來的女人還有這麽大的氣場?看的她心裏毛毛的。
十五分鍾後,宴會開始。
孟薇抬眸看了幾眼,還沒到時間,先開場的是拍賣會,人潮湧動,紛紛的朝著拍賣會場裏走近。
這會,孟薇的注意力都在大門那邊,等了算是挺長的時間,傅燁寒怎麽還沒出現?
會場突然關掉燈光,一束聚光燈打在場上的展品上。
那是一副半果的人物畫像。
一個身影側臥在軟椅上,潔白的後背**,透明的紗遮著她大半的身材,可不難看出的是,這個身影的年齡隻有十五六歲左右。
畫像上的人並沒有露臉,隻有肩膀上一處明顯的傷痕,像是燙傷,又像是刮傷。
孟薇低下眼眸,眼底含笑。
這會,主持人已經把畫像開出了底價三十萬的價格進行拍賣,在報價後,孟薇就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這幅畫她還想讓傅燁寒看看。
“四十萬一次!”
“五十萬。”不料有人抬高了價格。
孟薇眼神錯愕的轉頭看去,可惜人太多了,她根本看不見剛剛報價的人在什麽地方。
她隻能再次提高價格,沉聲開口:“一百萬。”
反正傅燁寒會付錢。
“這位小姐再次開價,一百萬,有沒有比一百萬更高的價格了?”
“一百三十萬。”還是剛剛那個跟她抬價的人。
這幅畫本身的價值連三十萬都沒有,卻硬生生的抬價到了一百三十萬,不免讓場上的人紛紛把目光都聚集到畫上。
孟薇原本隻是想著用底價買了這幅畫,要是有人跟她搶,她也沒必要心疼錢,反正也不是她的錢。
“兩百萬。”
孟薇無視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開出了高價。
在場都不明白這樣一幅畫有什麽值得爭搶的價值,難不成是哪位名師的高徒所畫?
“兩百三十萬。”
孟薇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掃視了一圈的人,還是沒看見報價的人,這人分明是在跟她對著杠。
她沒有再叫價,那幅畫落入了剛剛報價的人手裏。
接下來的拍品她也沒心思再去看了。
孟薇不死心的看著有人去結賬,跟在那人的身後,等到他拿了畫後才堵住了人,“能不能商量一下?這幅畫對我來說很重要。”
助理看著麵前嬌豔的女人動了心,可他也知道這畫他不能動。
“抱歉了女士,這幅畫是老板買來送給妻子的。”
孟薇眉頭一皺,“能不能讓我見見你的老板?或許我可能跟他認識,價格方麵還是可以談的。”
“這……”
助理略顯為難,“這個我恐怕不能幫你。”
“等一下。”
孟薇急忙攔住他,“我是幫傅燁寒買這幅畫的,你看看能不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