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薇知道,她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
從醫院離開後,孟薇直接去了傅氏集團,這個時間點,傅燁寒應該還在公司處理公事,沈北看見她後什麽都沒說,領著她去了辦公室。
傅燁寒低著眼眸在工作,甚至連頭都沒抬,孟薇的雙腳猶如灌鉛了一樣一步步的走了過去,“傅燁寒,你之前的提議,我同意了。”
麵前的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傅燁寒,傅總,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是我求你做你的情人。”孟薇再一次開口。
這次,他終於有反應了,抬起頭瞥了孟薇一眼,“你不是說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認識我嗎?怎麽?現在想通了?”
不,不是她想通了,而是她無可奈何。
“我認命了,這筆錢我沒辦法還,傅總,我求求你,讓我做你的地下情人,我一定會按照你所有的要求做。”孟薇衝著傅燁寒深深的鞠躬。
她佯裝的所有勇氣與尊嚴在這一刻**然無存。
傅燁寒放下手中文件,起身走到了孟薇的麵前,食指勾起她的下顎,眼底蘊著戲謔的笑意,“哦?你覺得你值多少錢?”
“七百萬?”
“七百萬就足夠讓你辭掉工作專心致誌的做我的情人嗎?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我曾經辦過婚禮的事情,你在夜總會上班打我的臉?我警告你,再出現在夜總會,我一定會打斷你的腿。”
傅燁寒早就料到孟薇會來,把支票扔在了她的麵前。
孟薇蹲下身子撿起支票,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她吸了吸鼻子問到:“傅燁寒,為什麽?為什麽我什麽都沒做過,你要這麽恨我?我坐了三年的牢還不夠嗎?”
他沒有說話,轉身拉住孟薇的胳膊,猛地一拽把她拽到了沙發上,動作粗魯的脫掉了她的衣服,孟薇慌張的護著胸口的春光,“不,不要。”
“孟薇,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地下情人,我想要對你做什麽都是理所應得的,你不能拒絕我。”他說完扯爛了她的**扔在地上。
“不要,傅燁寒,不要。”
孟薇的強烈反抗讓傅燁寒很不滿意,沉著臉問道:“怎麽?連這種事情都做不了,還想當我的情人?還是說,你懷孕了?”
他究竟在胡思亂想什麽?
她搖了搖頭,“傅燁寒,你這麽恨我,還要跟我發生關係,是為了報複嗎?”
“你不配。”
孟薇成功的轉移了傅燁寒的視線,靈活的從他的胳膊底下鑽了出去,“傅燁寒,我跟你之間早就兩清了,這筆錢我拿了就會答應做你的情人,但不是現在。”
“兩清?”
傅燁寒怒意橫生,疾步走到孟薇的跟前,“你說兩清了?我讓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
他說完就抓著孟薇的胳膊往外走,辦公室外麵全是要下班的職員,孟薇慌忙的用外套遮著臉,連反抗都沒法反抗,要是被別人看見了,說不定明天她又成了頭版頭條。
直到傅燁寒把她粗暴的塞進車裏,孟薇這才大喊著:“傅燁寒,你是不是瘋了?你現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你抓著我要是被人看見我的臉怎麽辦?”
“老婆?”
傅燁寒一邊扣上安全帶,一邊伸手從副駕駛的置物裏拿出一個紅本本甩在了孟薇的身上。
鮮紅的本子上映著燙金的三個字,結婚證。
孟薇心頭一顫,眼神飄忽的不敢去拿,她做足了思想工作才打開了紅本本。
上麵是她跟傅燁寒的照片,是屬於她們兩個人的結婚證。
“你為什麽?”
為什麽要把結婚證隨時帶在身邊?
“沒有為什麽,隻是警告自己,你是害了我媽和小柔的罪魁禍首而已。”
傅燁寒陰沉著臉發動了汽車,油門加速的開去城郊私人醫院。
這家醫院是傅家開的,隻為傅家的人看病,裏麵的病房設備按照家私布置,而這麽大一家醫院卻隻有兩個病人。
傅燁寒帶著孟薇去了一間病房,病房的**躺著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鼻子上插著氧氣管,心跳探測器滴滴做響。
“三年前的車禍讓我媽到現在還醒不過來,她成了植物人了,孟薇,你說,這筆賬你還的清嗎?”
孟薇沒想到薑阿姨居然昏迷了三年。
“傅燁寒,可是這件事情真的跟我和我媽沒有關係,我媽也死了啊。”
“沒關係?孟薇,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車載器上的錄音是你媽的聲音,包括小柔醒來後也說過,車上的司機被你媽收買了,目的就是想借著你跟我結婚害死我媽。”
孟薇不相信的搖著頭,“這不可能,我媽精神有問題,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光聽聲音而已,怎麽就能確定了那個人是我媽?”
傅燁寒看著孟薇這副樣子火氣更大了,“好,你不信是吧,那就去跟小柔對峙。”
傅柔?
她也在這裏?
傅燁寒單獨在醫院的後麵修建了一處跟傅家小宅差不多的房子,裏麵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傅柔喜歡的樣式做的,包括裏麵最大的一個舞蹈台。
“小柔從小最喜歡的就是跳舞,她的夢想是做個舞蹈家,那場車禍不止奪走了她的腿,更是奪走她的夢想,孟薇,你說,你欠了我多少?還的清嗎?”
孟薇不知道該怎麽回,這件事情是她料想不到的,可是並不是她做的。
“傅燁寒,車禍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更何況,我媽也因為你死了。”
傅燁寒皺著眉,陰冷的看著孟薇,“這樣的借口你還要用多少次?孟薇,連醫院的記錄都沒有,你還想要狡辯?”
“我沒有狡辯,是我做的我會認,即便不是我做的,我也因此付出了代價,這樣還不夠嗎?你還要逼我到什麽時候?”
“我逼你?”
傅燁寒被這一句話激怒,伸手拽著孟薇來到了一間玻璃房,裏麵坐著個背著他們的人,背影落寞,身旁還放著一雙舞蹈鞋。
“你看見沒,過了三年的時間,小柔一直走不出來,把自己困在這裏,究竟是誰在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