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並不生氣,如果沒有吳老頭,讓那花蝴蝶追上得手了,豈不白費時間。在到達青樓前,絕對不能得罪吳老頭。少女想著,不由笑著靠近吳老頭,嗲聲嗲氣道:“爹,你就原諒女兒吧。”
“得,你還是叫我吳老頭吧,我又不是你親爹,說不準你那短命的親爹不知道已經死在那個俏嬌娘肚皮上了,我可不想早死。”少女是妓女所生,對吳老頭的話並不反感,也笑道:“你家那惡婆娘不也正在和別人給你生兒子嘛,回家後可以當現成的爹了。”
兩人笑了一會,體力也有所恢複,少女便背起嶽思憶,吳老頭護在周圍,準備全力前進。
“青綠葉、吳老頭,你們往哪裏走呢?”兩人聽到聲音,不由一駭,心幾乎蹦出心口,拔腿就跑。狂奔一會兒,背後還是傳來那有點陰陽怪氣的聲音,如跗骨之俎,如影隨形。少女與吳老頭大急,他們的功夫不如花蝴蝶,這也是知道的,兩人連手還勉強,但剛才奔跑消耗了不少體力,她身上還背著一人,除了逃跑,根本隻有乖乖把人留下。
轉眼,花蝴蝶來到青綠葉與吳老頭身邊,冷眼看著他們,臉上掛著戲弄的表情,如同貓捉到的老鼠,總是在吃掉前先戲耍一會。
青綠葉雖然有些許緊張,故做鎮定,卻還是忍住驚慌,冷冷道:“真要弄到你死我活你才肯罷休,好歹我們也是同出一源,沒有那個必要吧。”
“那你就把她交給我,那我們豈不兩相歡。再說,人是我們先找到,是你們中途硬要插上一手。”花蝴蝶臉上虛假的笑容讓青綠葉一陣發寒,想起多日前聽聞的紅樓中人做風,不寒而栗。
紅樓中人做事從來是不擇手段,這她早已經明了、洞悉。
青綠葉把背上昏迷的嶽思憶放到吳老頭手上,給了他一個眼色,讓他好好照顧,她來對付花蝴蝶。
花蝴蝶眼睛並射出的光澤越發強甚,臉上的笑容有點疆域,嘴唇緊緊咬住,冰冷的話語從唇中吐出,讓人仿佛置身於萬年玄兵旁,“竟然你如此不識好歹,就隻有你死我活了。”花蝴蝶從腰見取出一把薄薄的軟劍,拿在手裏使勁一抖,徒然變的堅硬,筆直地對著青綠葉。見他拿出兵刃,青綠葉也不敢托大,從那滿頭清絲間取下那兩根超長的金簪子,要是嶽思憶此時清醒,一定會長長地舒一口氣,原來那不合理的金簪子是她的一件兵器。
不過尺來長的簪子在青綠葉手裏搗弄一番之後,已經變成三尺來長,想必這是一件十分精細的武器,層層折疊。
兩人相對,卻沒有誰先攻擊,隻是冷冷地凝視著對方,注視著對方每個動作。青綠葉畢竟是女人,如此僵持下去不是好事,首先沉不住氣,身形閃動,朝花蝴蝶一記猛烈攻擊。花蝴蝶輕巧避開她的攻擊,手中長劍往她背上橫掃,青綠葉也是狠角色,拚著背上一劍也要把金簪子刺到花蝴蝶胸口裏。兩敗具傷更好,對她有利。想到這裏後,她更是毫無顧忌,倒是花蝴蝶不敢來個兩敗俱傷了,可一下子又無法把她製服,正著急時,一聲長嘯傳來。吳老頭與青綠葉同時一驚,心道不好,便見到那長嘯之人已經來到眼前。
一個疏忽,青綠葉上臂上被劃了道口子,鮮血頓時染紅青翠的衣裳。
“阿樓,你這小子終於來了。你要是再不來,人跑了我可付不起這責任,紅媽媽一定會把我吃了。”花蝴蝶一邊打量來人阿樓,一邊吃力地應付青綠葉,臉上表情雖然平淡,卻也用勁全力。
“紅媽媽不是早就把你吃下肚了。她要責怪你?她舍不得。”阿樓冷笑回答。花蝴蝶笑臉一頓,隻好閉口不言,全力對付眼前手段逐漸毒辣的少女。
阿樓朝背著嶽思憶的吳老頭走近,臉色寒冷恐怖,仿佛地獄走出的使者,連平常壞事做盡的吳老頭也不由心裏發寒,這就是紅樓裏第一殺手阿樓,恐怖的惡魔。
“給我。”冷冷的話帶著讓人不敢抗拒的力道,這讓吳老頭更是吃驚,他身上散發的氣勢絕非他所能及,雖然他心裏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他對手,卻不能服軟,便淡淡道:“雖然我不是你對手,卻也不能弱了青樓的麵子,想要人就從我身體上踩過去吧。”
阿樓冷笑,一個平常膽小怕死的人竟然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讓他有點吃驚,可是他絕對不會心軟,握緊的拳頭對準已經全身顫抖的吳老頭,“那我就如你所願。”
雖然武功不如他,但不代表吳老頭就不敢還手,任人宰割。
“別動,不要過來,不然我殺了她。”突然,吳老頭剛才氣勢消失無影,全身顫抖地用長劍架在嶽思憶脖子上,威脅眼前越來越逼近的恐怖惡魔。
“隨你。”阿樓可從來不聽別人的威脅,也最討厭別人威脅他。
吳老頭心一狠,少中的長劍一用力,卻被阿樓及時趕到的長劍一擋,讓嶽思憶的腦袋免離身體。吳老頭被阿樓的長劍一震嶽思憶從他手長震飛,失去嶽思憶這塊實際沒用的盾牌後,隻能全力以卵擊石。
嶽思憶幽幽醒轉過來,望著眼前打鬥正盛的四人,並沒有驚訝,反而眼珠子急轉,正在思量著怎樣才能逃離這危險的局麵。望著那逐漸處於下風的少女與她的父親,嶽思憶臉色並不是很好,他們是壞人,可這也不能說明他們的對手就是好人,也許就是那跟蹤她的人也說不定。正當她頭痛怎樣才可以逃離時,遠處一群人浩浩蕩蕩走來,正在打鬥的四人也停下來望著逼近的人群。
那夥人中,大部分是女人,隻有兩名年輕男子,長的還真是不錯,隻是那看人的眼光讓嶽思憶十分反感,好象看在他們眼裏,自己就像一頭豬狗,任君挑選,選好就交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