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厭倦每天一動不動地打坐修煉,一點一滴地提升自己的法力,為什麽不可以一來到這個世界就可以坐享其成,而要自己一點點地努力。嶽思憶傷神的片刻,昏迷中的女人眼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想必是她聽到了嶽思憶的話而產生的共鳴,卻無奈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毒物控製,身不由己,隻能安靜地躺在床上,聽著嶽思憶的自言自語。
嶽思憶笑著看那正在與體內惡魔掙紮的女人,心中生出深深憐惜,她心裏除了那個秘密外,似乎還有活下去的其他理由,口氣溫柔下來,“不要著急,你中了巨毒燕紅玉。知道燕紅玉毒嗎?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畢竟你是皇後,又是定國公的女兒。那是傳說中的毒藥,采用七種非常強烈的毒物做成,不過你很幸運,你碰到我救了你,我已經幫你找到解藥,現在你隻要好好休息,不要掙紮馬上醒來,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嶽思憶溫柔地在衣子羅耳邊輕聲說著讓她安心的話語,衣子羅也逐漸安靜下來,眼皮不在轉動,真正地睡去,而不再是昏迷。嶽思憶站了起來,望著窗外,透過淡淡的霧氣看著那高高掛在天空的明月,想著她最近兩三天是怎麽了,難道自己又要變會那個為了金錢與名利什麽都不顧的女人。她有點害怕,那樣的自己往往讓自己與所愛的人受到傷害,但那樣的自己才是真正自己,現在的自己隻是自己強迫忘記過去的傷痛而產生的假象。她,其實是個為名為利的世俗女人,根本不是別胡他們眼中清高的仙女。她知道,要想在這個時空活下去,就必須堅強,要麽就安安心心地呆在聖湖底永遠也不要出現在世人眼前。
猶豫,到底哪樣的自己才能更好地活在這個自己陌生的世界?
是野心勃勃?
還是避世獨處?
她想不明白,她隻能隨著自己身邊所發生的事情來尋求答案,讓上天來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嶽思憶失神間,別胡與他的族人興高采烈地拿著那碗熬了許久的解藥進來,別胡把藥碗遞交到嶽思憶手裏,並走到衣子羅跟前,把她輕輕喚醒。
衣子羅被別胡輕輕呼喚著清醒過來來,但整個人都有點神情含糊,輕飄飄地看了眾人一眼,便把目光努力凝視在眼前的女子臉上,癡迷地望著她,似乎是認識之人,又似乎在看陌生人般。
“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心裏有很多疑問,但你現在身體很虛弱,還是先喝了解藥再說,其餘的話等你痊愈再說也不遲。”嶽思憶知道她有很多話要問自己,可現在還不是說那些的時候,得馬上把這珍貴的解藥喝了,免得失去藥性就白廢力氣了,這還是其次,主要是這世上再也無法配齊這副解藥了。
衣子羅很聽話、很安靜地把解藥全部喝了下去,然後又很聽話地睡去。
嶽思憶看到衣子羅安靜地睡下,一句話都不多說,讓嶽思憶心理感歎,果然有皇後的氣勢,讓人心裏生出敬佩之心。見衣子羅安靜睡下,別胡等人也相繼出了房間,隻留下嶽思憶一人坐在一般冷冷地看著眼前安靜睡下的女人。白晝與黑暗交替,誰也想不明白,衣子羅一睡就是三天,期間,她身體裏仿佛有無數蟲子在肌膚下遊走,想要衝破皮膚鑽出來。衣子羅雖然昏迷,但身體還是痛的在床上翻滾,直到三天過後才逐漸安靜下來,想必是已經去了毒,那七味草藥發揮了效應,而身體也逐漸恢複。看到這樣,大家才放心下來,尤其嶽思憶最為高興。衣子羅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看著眼前朦朦朧朧的人影,卻無法說出話來。嶽思憶看到她這樣子也不著急,那解藥性子比較猛烈,不能馬上說出話來也很正常,過幾天就會無事。
衣子羅醒來是值得大家高興的事,阿莎便在此時把眾男人都趕了出去,,到家裏找來新的被子等物品和一盆熱水。當男人全部出去了,隻留下他與嶽思憶、衣子羅三人。
關上門後,阿莎讓嶽思憶幫衣子羅清洗身上流出的汗漬,阿莎則把那一床漆黑的床單換掉。這三天,衣子羅身體出了體內有東西在遊走外,皮膚還不斷外外滲透黑色的**。大家不敢亂動衣子羅,所以才在她清醒過來才把那漆黑的床單換掉。
雖然衣子羅已經醒來,但人還是昏昏沉沉,真正清醒過來時是第四天的早上,因為嶽思憶不能在白天出現,所以衣子羅沒有見到那個曾經在她昏迷的時候對她說了很多話的人而微微有點失望,不過,當她晚上見到嶽思憶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馬上被高興所取代。
當晚上,嶽思憶走進屋裏,見到正穿著阿莎衣服的衣子羅時,見他精神很好,笑了去來。衣子羅看到嶽思憶,平淡的臉上露出真摯的笑臉,朝嶽思憶走近。
眾人都不是傻子,見到如此情景,都知趣地離開那間原本屬於別胡的房間。
嶽思憶拉著衣子羅的手坐下給她倒了一杯好冒著熱氣的溫茶。
“你馬上就會恢複成往日樣子,毒對你並沒有什麽後遺症。”嶽思憶坐床沿上,像一個大姐關心自己的妹妹一般,語氣中處處透露著溫暖。
“謝謝你救了我。”許久,嘶啞的聲音從衣子羅口中傳出,嶽思憶微微一怔,馬上想到是這幾人沒有進食加上脫水導致。嶽思憶並沒有回應她的道謝,隻是專心地凝視眼前的衣子羅,看不明白她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明明很年輕,但所表露出來的卻是連她一個比她大上許多歲的女人都不及的女人。
過了許久,兩人都不開口,嶽思憶隻好打破尷尬的局麵。
“你也許在疑惑,我為什麽要救你?因為那些解藥的成分可以說是世間稀有,人世間已經不難找齊。”見衣子羅點頭,繼續道:“對於我本人來說我是純粹救你,可是湊齊這些毒物藥草的人並非是我,至於是誰,我想你一聽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