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也該死
楊延融眼睛衝血,早就強忍著的怒氣勃發,喝道:“罵得好!真他媽的是畜牲。他指著這些人咬牙切齒地道:“今日老子若是輸了,豈不是同你們一樣,變成任人宰割的魚肉麽?哼!出來混,就應該想到這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連這點膽量也沒有的話,你們還做屁的殺手,幹脆回家去抱孩子去吧!”
楊延融罵著,手上卻是不停,一劍一個,盡數挑破了這些人的血脈,一時間十道血箭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彌漫了四周,鬼哭狼嚎之聲伴著哧哧的噴血的聲音不斷的交織著。
今日的局麵實在是凶險之極!楊延融來到這宋朝後,還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的,若不是他異能在身,隻怕剛才那一撥強弩硬弓就已經要了雨初等人的性命了!
敵人狠,你就要比他們更狠。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卻是怕最不要臉的。人不要臉,鬼都害怕,就是這個意思。用陰謀,用手段,用最卑鄙最下流的無恥詭計來對待你的敵人,隻有誰比誰更不要臉,誰才是贏家。
這不是看電影,也不是旅行,這是實實在在的生存之爭!楊延融冷笑著,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將劍還給左丘,笑道:“丘兄,感覺如何?”
左丘哪裏還能接劍?捧著小腹就狂吐起來,卻是連肚子裏的酸水都吐出來了,他擺擺手,道:“楊兄,你這手段,你這膽量,我不得不說一個服字
!”
楊延融陰陰一笑,道:“那丘兄你是否要嚐試一下呢?”,他說話間,已將劍抵在了左丘的喉嚨。
左丘臉色一變,皺眉道:“楊兄,你這是何意?難不成要連我也殺了?”
楊延融舔了舔嘴唇,微笑道:“你猜呢?”
左丘哪裏猜得出他心中所想?若是就這樣被一劍給殺死了的話,那還真是謝天謝地。如果這個楊延融也像對待這風雨十三鷹一般對付自己,左丘都不敢想下去了。
看著左丘已經變了顏色的臉孔,楊延融搖搖頭,道:“指使你來刺殺可兒的人是誰?你可以不說,但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開口!”
左丘心中一緊,此人身法怪異,兼且力大無窮,自己在他手下根本就走不了一招。他雖然極為硬氣,但看著這十三鷹的前車之鑒,任誰也硬氣不起來,鬼知道他還有沒有更加恐怖的手段沒有使出來?到時候隻怕真的是求生不得,死死不能了。
左丘苦笑一聲,道:“指使我的人,我也不認識。隻是叫我殺了一個叫張可兒的人,就可得十萬兩的銀子。”
楊延融嘿嘿一笑,小聲問道:“是這樣的麽?那麽,你也該死!”,他說著,手上的劍用力一劃。
左丘瞪大著眼睛,不可思異的望著楊延融,想要說什麽,但喉嚨的血水已經封住了他的氣管,隨著咕咕的瘋狂吸氣聲,慢慢的倒了下去。
楊延融搖搖頭,將劍一扔,道:“你的威脅最大,我不希望對可兒有威脅的人存在這個世上。”
全部都死光了!風雨十三鷹,左丘,加上先前的那六十五名風雨樓的黑衣殺手,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楊延融看著趙虎,淡淡地道:“虎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殘忍了?”
趙虎搖搖頭,笑道:“楊哥,你做得沒錯!今日若非是你,咱們大夥兒肯定早都死絕了。”
楊延融點頭道:“不錯,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就最好了
。找個機會,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給我散布出去,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楊延融的女人,誰也不能動,誰若不服氣,可以來找我。哼哼,風雨樓,我倒要看看,你們接下來還敢不敢來報複!”
趙虎哈哈一笑,道:“楊哥,為什麽要等他們來報複咱們呢?咱們為什麽不去報複他們?你有的是錢,隻要在江湖中開出暗花,用大筆的錢出去買風雨樓的人命,我想要不了多久,風雨樓會煙消雲散!”
我日!你這狗日的,比老子還狠!楊延融豎起大指拇,道:“跟我這麽久,居然比老子還聰明,不錯,走,咱們喝酒去!”
楊延融雇傭來的那些鏢師張本初,孫進,郭洪等人,個個噤若寒蟬,對這個如笑麵虎的楊延融更是恭敬不已,早已架起了大鐵鍋,為他燒水沐浴更衣,今日見的場麵實在是太駭人了。經常在朋友麵前吹噓的什麽刀頭舔血也不過如此了。
楊延融渾身上下都是血腥味,熏得他差點嘔吐了,好在他忍奈力比較強,才沒有讓人看出來,仍然是一副臉上帶笑的樣子。那些鏢師們一燒好水,他就迫不及待的讓人兌好水,也不管露天不露天的了,赤著上身就跳進大木桶裏去。
這一次,他洗得比任何一次都認真,直到身上再也沒有異味了,這才濕淋淋的跳出來,到另一輛馬車裏麵去換好衣服。
早就在一邊偷看的楊排鳳看到這一幕,暗呸一聲,這家夥真是不知道羞恥。她這會兒也對這個小侄兒心生了驚懼之心,先前的所有過程,都被她清清楚楚的看完了,至今還是心裏涼涼的,背後更是冷汗涔涔。
桑雨初覺察有異,問道:“你怎麽了?不舒服麽?”,對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她早看得慣了,因此並沒有覺得什麽好奇的,隻是靜靜的坐在馬車裏,聽著外麵那嘶心裂肺的嚎叫,桑雨初根本就不為所動,她知道,一定是自己的楊郎在報仇,不管他用什麽手段,桑雨初都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在江湖中打滾了這麽多年,不是你死,就是你活的場麵見了不知道多少,對這些殺手,她根本就生不出一丁點的同情之心來。若是誰有過被殺手追殺著好幾年的經曆,恐怕也會跟桑雨初一樣吧!
“沒,沒什麽!”楊排鳳強笑一聲,便不說話了,深吸一口氣,裝模作樣的閉目養神。
桑雨初暗暗一笑,知道這個從小就在京城長大,根本就沒有見過血腥場麵的小姨子已經有點膽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