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白英的秘密 濕透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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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很爽,但白英就很苦逼了,他要做的是費盡心思,把自己從事的支線任務變成主線任務。

但幸好,他得到了一個來自朔方城的消息。

這消息讓他努力的這一切有了價值,就好像一頭狼在地下刨了好些天,探頭出去發現已經跑到了羊圈裏麵,而不是挖到了一塊花崗岩。

白英自然不姓白,而是姓梁,隻有能趕上察哥的部署,才能把支線任務變成主線任務,洗刷罪名,進入一品堂。

一品堂可以說是西夏的皇城司,那裏才是白英應該去的地方;可以說他一生下來便已經有人替他決定了這個目標。

梁氏,從來都是西夏真正掌握實權的氏族。

不過十七年前,大權獨攬達一十三年之久的梁太後被人鳩殺,乾順帝親政,矛頭直指之前專政的梁氏;這一族不知道多少人被乾順帝下令殺死,多少人被驅逐!

梁太後兄弟梁乙逋身為國相,也沒能逃過這一次大範圍追殺,而白英作為他的後人,當時還是個十歲的娃娃,被下令驅趕出境,就連姓氏也給剝奪了;幸好有忠心仆人一路護衛,白英才沒有在路上被野狼咬死。

自此之後,白英便以白為姓,這個姓意味著將仇恨深深埋在心裏,時刻不忘。

後來白英先是經商,想辦法接近了譚稹,在後者推薦之下做了麾下指揮使;白英提出的計劃每每是別人想不到的,這讓譚稹非常滿意。

不過利用宋江來控製梁山這計劃,就連譚稹也覺得非常奇怪,但雖然看上去南轅北轍,細細分析起來卻絲絲入扣,所以譚稹還是願意讓白英試上一試。

宋江的貪婪和野心讓這個計劃出現了危險,但總算還在白英控製之下;而西門慶的出現,無意間把白英精心設計的布局攪了個稀巴爛,讓準備收取成果的白英隻好把目光投向威勝州。

白英本來是準備等梁山事務成熟之後,在把其中的成功經驗投入到威勝州的布局中來;西門慶的攪局讓他不得不冒險行動,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一把攪亂布局的西門慶,還成了皇城司的指揮使,讓白英大感驚訝。

隨著西門慶在皇城司地位越來越高,白英已經察覺出來這個讓他吃驚的家夥開始著手調查自己;無奈之下,白英隻好提前動手,讓田虎迅速占據了四州四十二縣。

對於這件事情,白英從來沒有認為是自己背叛了皇城司;在他看來,皇城司不過是他實現自己目標的踏腳石而已。

終於,白英在田虎這裏占據了很重要的地位,通過修建宮殿,牢牢掌握了晉國的命脈;隻要他願意,殺掉田虎不過是小菜一碟。

不過白英最需要的不是田虎,而是田虎的軍隊,聽話的軍隊。

帶領一支軍隊打回西夏,這才是白英的真正目標。

朝廷派出高俅做征討軍元帥,十萬大軍開往蓋州的時候,白英還抱著看好戲的想法;在高俅和鈕文忠二人中,白英更加看好的是鈕文忠。

但西門慶似乎是他的宿敵一般,再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攪了局;白英這才驚覺,殺死西門慶才是他的首要目標。

可是乙組精英察子的重大失敗讓他醒悟,殺死西門慶已經幾乎不可能。

壺關、昭德城,被西門慶指揮的宋軍一一拿下;白英隻好又一次把自己的計劃提前,幸好喬道清和孫安不在威勝州,讓他的計劃順利進行下去。

田豹和田彪的死是白英精心計劃的,為的就是給田虎一個難題,也是為自己下一步鏟平障礙;而白英要犧牲的,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黑旋風李逵而已。

宋江是個聰明人,白英消息傳來,就知道自己是時候放棄這個鐵牛“兄弟”了。

但後麵的變化是白英和宋江沒有想到的,李逵的死讓宋江眾叛親離,已經變成一顆廢掉的棋子。

幸好,白英得到了這個好消息,察哥的口頭承諾讓他渾身發抖,興奮不已。

回到一品堂,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白英一想到這裏就熱血沸騰,不能自已。

但他需要的是冷靜。

隻有把激動的一顆心平穩下來,白英才能進行下一步。

對於這一點,白英有個好方法。

這個方法需要一個女人,女人的**總是能平息一切,就算是英雄也難逃女人**的神秘所在。

何況是白英?

當白英出現在範美人麵前的時候,讓她驚訝的險些叫出聲來,因為這裏不是底下的密室,而是範美人她自己的寢宮。

而且,這還是下午末刻,平日裏這個時間,是範美人躺在床榻上休息的時間。

“你怎麽來了?”範美人不敢高聲,縱然她對門外的宮女都有信心,但給主上帶綠帽子這種事情還是太過於駭人聽聞,足以讓一個能信得過的人去告密。

白英沒有說話,而是飛快的解開...甚至於是撕開了二人身上的衣物。

當白英進入的時候,範美人又驚又喜,平日裏都是自己主動送上門去,今日卻是白英主動過來,而且還在自己寢宮。

這讓範美人情不自禁,有如藤蔓一樣緊緊的纏住了白英,這種隨時可能被發現的刺激加上傳來的熱感讓她春潮湧動,愉悅的哼出聲音來。

範美人急忙抓起旁邊的小衣,捂上了嘴。

床榻隨著二人的動作發出的聲音越來越響,但範美人已經顧不上了;就算田虎現在推門進來,她也顧不上了!

即將到來的高峰讓範美人咬住了小衣,很快,一種要升天的感覺在她身體某處迸發出來。

白英也同時停下了動作,微微喘息著從範美人身上離開。

激動的一顆心,終於平息下來。

“你這個壞人,怎麽今天膽子這麽大?”範美人也喘息了一陣,忍不住問道。

她已經記不住給田虎戴過多少次綠帽子,但這次白英表現出的主動還有那份激情,讓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平時冷淡的那個他。

要不是白英激情的時候給她留下的痕跡、淤青還有殘留在身體中的東西提醒著她,範美人更願意相信自己在做夢。

“要開始行動了。”白英回複了那份冷淡,穿上衣服,正如撕開衣服時一般迅速,很快繞到床後,消失在了密道裏。

“開始行動了?”範美人光著身子縮在被窩裏,還在回味剛才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念了兩三遍,突然醒悟過來。

“要行動了?那鄔妃那個賤人豈不是...?”範美人想到此處,一顆心頓時“撲通撲通”亂跳起來,忽的坐起身來。

眼下自己的目標就要達成,這讓範美人興奮不已;但方才風流一陣之後,潮濕的被褥讓她感覺非常不好。

“來人!”

範美人高聲叫喚門外的宮女進來。

換被褥是免不了的,範美人決定還要洗個澡,把身子洗幹淨了,然後穿衣服誠心誠意往香爐裏插上三柱香,拜上一拜。

更換被褥的宮女發出一聲輕呼,潮濕的被褥她也並不是頭一次見,但往往是主上來臨幸之後,但濕成這個樣子的她還是頭一回見到,更不用說上麵可疑的水跡和那股並不陌生的異樣味道了。

...

...

鄔妃失魂落魄的跌落在椅子上,手中的東西悄然滑落在地上,那是田虎命人送來的軍情;鄔梨身死,而且還是被瓊英所殺,屍體被千軍萬馬踐踏,連收屍都收不回來了。

她還記得上次見到瓊英的時候,是鄔梨興衝衝的把瓊英帶進宮裏,給她演示飛石神技。

那一幕似乎隻不過是昨天,而現在瓊英卻把鄔梨,鄔妃的親哥哥,她自己的義父給殺了;傳言很多,但鄔妃覺得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鄔梨一死,鄔妃自己還能在宮裏存在多久?她也說不上來;想起範美人每每遇到自己那滿臉推起的假笑,鄔妃就不寒而栗。

範美人的父親範權沒什麽本事,鄔妃也不用害怕範美人獨霸後宮,鄔梨這個親哥哥在宮外給她極有力的支持;但現如今,鄔梨卻死了,如果讓範美人知道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鄔妃覺得田虎不來見她,主要是因為鄔梨身亡,不知道如何告訴她這個噩耗,所以幹脆不來;按照田虎的脾氣,隻怕會有一段時間不回來她這邊來。

這倒不打緊,但鄔妃害怕的卻是範美人利用這機會,騙得田虎的寵幸。這是她不願意見到的。

鄔妃深知,自從範美人進宮以來,無時無刻不想找機會,甚至於創造機會,讓田虎寵幸於她,而把鄔妃自己冷落。

這個機會,範美人可以說已經等了很久了。

所以鄔妃決定動身去找田虎,但她還沒有從椅子上起來,眼前一花,麵前便多了一個年輕男子。

這男子她認識,是那個什麽白指揮使,原先是皇城司的,有時受田虎召見,便來宮殿相見;但各門緊閉,白英是如何跑進她寢宮裏來的?

鄔妃想不明白,但也不用去想,因為白英手中托著一樣疊得方方正正的東西,笑嘻嘻的對她說:“是時候上路了。”

那東西,是白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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