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深夜,山穀中漸漸地飄起團團白色霧氣,籠罩在層層大山之上,顯的十分飄渺。

風停了,夜更冷了,有些不堪入骨。

殘月開始西移,似要慢慢沉淪遠山之下,淡淡的水銀光芒,已不能映潤枝丫另類景情。

張浪一邊行在崎嶇的山溝小路上,一邊低頭思量剛才所發生之事。楊蓉趙雨等一幹人緊隨其後。

四百多人一同前行,在夜色中隻發出輕微的腳步聲,顯的異常的整齊有素。

致今張浪還沒弄明白剛才空中顠著的厲鬼是怎麽一回事,唯一的解釋就是像現在風箏那般原理,先取重量極輕的道具,用弩箭射出,輔以細線,然後借著北風之勢,最終飄搖在空中,達到這樣的效果。而所發出恐怖聲,極有可能是人假裝出來。越想越有道理,至此,張浪頭腦豁然開朗。暗思對方陣中,的確可能有一個智囊人物,在古代裏,也能想出如此光怪陸離事情,不得不讓自己心生佩服。

而此趟深入敵穴,自己也不是一時之勇,實有萬全準備。整理從楊洪那裏得來的消息,加上剛才挖出領頭的極有可能是張角之女張寧,張浪隱隱感覺自己已把握命脈所在。之所以說極有可能,原來那名囉囉也不太清楚始末,隻是一次偶然間聽到上麵兩個頭目酒醉後大聲談論此事。但第二天兩人就被降職,也成了小囉囉。韓莒子可是動用了從張浪那裏學來的21世紀逼刑手段,此事十有八九成真,也加定他心的想法和猜測。

估且把她當成張角之女,那麽黃巾兵緣起張角,張寧正是他的女兒,就算張角死了,底下還有幾十方人馬,也算實力不俗,頗有錢財糧草。但張寧到頭來卻弄的如此落魄,要錢無錢,要糧無糧,靠打劫為生,且在趙雲嚴打之時,仍敢頂風做案,其中定有某種原因,迫實她無奈此解。

最大的可能就是與豫州內的黃巾不合,要不以她在黃巾中尊貴的身份,應該供養起來才對。

那麽,為什麽他們會不和呢?因為權利分配失衡?還真如剛才那俘虜所說,因為貪圖她的美色呢?或者是為了那本《太平要術》呢?張浪忽然有點想見到張寧的充動,看看她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女孩?在如此堅難的環境下,仍能領導數千黃巾兵屹立亂世之中十來年,不被同化,合並並且被消滅。

張浪想了很多事情的可能情,就在他沉思中,部隊已不知不覺的摸到千月寨外圍防線。

千月寨北靠五龍主峰,三麵環山,隻有正麵一條小路,兩邊深溝險壑,相當凶險。

寒裏燈火瑩瑩,火光通明,讓人在寒冷的夜裏心生暖意,偶爾能看到不少細小人影左右移動。  張浪不得不佩服她的本領,把山寨建立在如此隱蔽之處,如若不是剛才左轉右轉,還真找不到這個地方。再一次問清囉囉四周防線情況後,一手刀把他給擊昏了,然後令人捆起,用布堵上他的嘴。接著又令所有人滅了為數不多的火把,一大堆人開始摸黑前進,還好有點月光,所以也不是很難行走。不過還是相當凶險,容不得一絲差錯。因烽兩邊都是斜坡溝壑,雖摔不死人,弄個你半殘還是有的。

趙雨纖手緊緊的捉住張浪的衣角,在這可以算是黑呼呼的夜裏,每想起剛才厲鬼樣子,明知是假,芳心仍是直打冷顫,毛骨悚立。隻有拉著張浪,才能有安全感,不知是女孩天生的依賴姓在做怪,還是什麽。楊蓉還好點,到底也是一名優秀的特種兵,一個相當堅強的女孩子。

時間就在這緊張而又有些沉悶的氣氛中一點一滴過去。前麵的山寨,燈火中也開始變清晰。

摸至寨下百步之外,前麵擋著座個小樹林,兩邊溝壑險壁,這是唯一通道。幾十排枯樹枝丫,葉子差不多掉光了,相排的也參差不齊,占滿小道。和前後兩空曠之地相比較,一付格格不入的感覺。

張浪心生警意,大寨之前,應為平坦之地,這樣哨員可清楚觀查遠近之事。以張寧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事。留著這個小樹林,必有不為人知的用意,莫非這小森林裏麵藏有什麽幻機?

剛想出聲示意大家小心,扮前的已前行,枯樹林裏忽然聲音大嘩,發出清脆鈴鐺撞擊聲“鈴鈴”做響。

眾人心神一緊,同時收住腳步,屏住呼吸,心中暗叫糟了,兩眼戒備望著四周。

接著前麵不遠處哨樓上的兵丁聲音遠遠傳過來道:“是誰,暗號。”

韓莒子快速鎮定下來,暗鬆口氣,高對喊道:“五龍開天地,黃巾承萬載。”

哪知哨樓上的士兵大喝道:“不對,你們是什麽人?”

韓莒子轉頭和張浪對望一眼,隱隱感覺不妙,故意假裝不解對哨兵繼續高聲道:“難道又改暗號了?剛出來的時候就是這個啊!”頓了頓道:“我們是隨同張寨主一起下山辦事的兄弟,隻是今晚點子紮手失風,兄弟幾人和張寨主失散,到現在才回來。”

那巡夜的大聲厲叫道:“你們到底是誰,五龍兄弟都知道緊急連絡暗號,和這臨時枯樹林怎麽走的辦法。你們一定是山下的那批人。想不到你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韓莒子臉色變的很難看,沒想到對方會如此謹慎,連暗號都改了。而且枯樹林這道警戒線,剛才那俘虜在嚴刑拷問下,竟死活沒從口裏蹦出來,弄的現在一幫人行跡敗露。想到此時,韓莒子不由惱火不已,牙齒咬的格格響,恨不得再回頭捅他一刀。今趟之所以泄露行蹤,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那平時悅耳的鈴聲,此時搖曳起在顯的十分刺耳,尖銳聲音打破夜空的寧靜。張浪愰然大悟,原來這個枯樹林是用來當做警戒線用。在兩枯樹間分別係上帶有鈴鐺的繩線,條條相連,夜暗中就算仔細看,也不一定看到。隻要有人一碰,齊聲喧嘩,鈴聲示警。因為夜色的關係,特別是沒有月亮星星而黑呼一片時,哨樓上的火把不可能照的很遠,守夜巡邏士兵這時難免會出現差錯,注意不集中,視不見遠方。那時就算敵人潛進,也不知不覺。為了防止這樣事情的發生,於是特別設計了這個枯樹林。

顯然張寧也未雨綢繆,好似感覺自己會摸上來般,平曰大寨之門一關,便相安無事,今曰哨樓卻燈火閃閃,有不少人在來回巡夜放哨。果然是見過風浪大場麵之人。張浪心中暗想道。既然如此,倒不如開門見山,直接和她進行談判,許已種種好處,也許有意想不到的進展。

想到此時,張浪把貓著的身子挺前,腰板的直直,嘴角在冷月淡光下,掛起惡魔般的微笑,懶洋洋的眼角裏,閃過自信而不為人知的神情,所有感覺是那麽與眾不同。並且開始大踏步的前進,不時弄出頗重的雜聲,無所顧忌,枯林裏鈴聲更是大做。

眾人並末驚異,好似明白他為何忽然有此舉,好不容易摸到外圍,結果前功盡棄,等於告試敵人自己的存在,那麽便沒有什麽好顧忌了,不必再躲躲藏藏。鷹衛等人的動作很快整齊,既然張浪這麽做了,他們還有什麽好說的,隨既也伸直站了起來,大步前走。

果然沒過半分鍾,遠處哨樓上穿著厚厚大棉衣的幾個哨兵,發覺不遠處人影晃動,黑壓壓一大群,人數不少,想起今夜寨主特別吩咐自己之事,不由臉色隨之大變,其中一個幾乎以吼著聲音示警,大叫道:“不好啦,有人偷襲大寨來了啊。”同時手忙腳亂的敲鑼打鼓,刺耳的聲音,快速劃破夜空,把這本來安靜的山穀弄的雜吵不寧,同時回音四起,好不熱鬧。

千月大寨幾乎以直線的速度喧鬧起來,火光搖曳,人影晃雜,聲線重疊,徹底碎了原有的寧靜。

張浪則神情自負,領一幫人慢吞吞走到大寨門前,存心要讓守夜的把所有人都吵出來。

半響,待那幾名巡夜的喊足了時間,快敲破了鑼,這才整整懶懶神情,朗聲道:“喂,上麵的小囉頭,不要慌哈,進去通報一聲,說有貴客來了。叫你家寨主出來接見接見,已盡地主之誼。”

眾人聞之完莞,緊張心情為之一鬆。

那哨兵顯然一愣,想不到對方明目張膽上門尋仇不說,反倒怪起寨主,一時間不知怎麽辦才對。

另一名哨兵見對方在寨外停下,沒有強行進攻之勢,隨即急匆匆報於寨內張寧。

大廳堂上,明亮如晝,各頭目都靜靜無聲的望著張寧,場麵沉悶如壓著一塊巨石,讓眾人喘不過氣來。自五龍峽穀敗回後,他們就一直集合在這裏緊急商議後事,大家沒有再散開。

張寧己沒心情坐在虎皮大座上了。全身雖已換上一套銀白鏈甲,但怎麽也遮不住她高挑火爆的身材,胸部峰巒起伏,錯落有致。隻是柳眉緊鎖心門,潤色的臉蛋在火光照耀下顯的有些蒼白,勾魂奪魄的媚眼已暗淡無光,誰都看的出她心情壞到極點,好似身心受到強烈的打擊,整個人失去原有的光華。不過雖然如此,她銀白甲冑下,火辣嬌軀還是散發出一股令人砰然心動的獨特風情,惹人愛憐。

接二連三的不利消息,著實讓美女張寧煩的不行。在寨裏擁有不敗神兵之說的骷髏鬼兵,從沒想過會有失手的一天,就連劉辟龔都也都不明其秘,憚讓三分。今天以這樣的方式失敗告終,著實讓她大受打擊。如今手下的頭目或多或少都有些心虛表情,對方實力之強大,實已超乎想像。

不過這些下屬都是忠心不二,隨自己轉戰多年的好兄弟,其中不少人已磨掌擦拳,準備再次一戰。

事已至此,連對方也都摸上門來,而且指名要見自己,如此不去,實則讓人笑話。

張寧沉吸一口氣,俏臉生威,嬌喝道:“大家隨我一起去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此張狂。”

眾人大應一起,艸起家夥,個個魚貫尾隨而去。

沒盞茶的功夫,千月寨大門洞開,張寧張昆等一幫人個個手持刀槍劍戟,惡狠狠衝了上來。

幾百鷹衛幾乎同時拔刀圍了上來。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場麵十分緊張。

月兒把最後一份光輝灑向人間,寒夜冷卻不了激動心情,反助長刀鋒光芒氣焰,唯有銷聲匿跡。

張浪雖是副吊兒朗當的模樣,其實早已暗中拭目已待。雙臂環在胸前,兩眼無所顧忌的打量來人。

對方出兩隊長槍兵,精神緊繃的站住左右寨門;然後一群如狼似虎土匪堆裏,眾星拱月般擁著一位雙十年華,風姿萬千,神態冷豔的美女出來。

她如花似玉的臉蛋,帶著淡淡冷豔,冷冷的打量張浪一堆人,神態高傲。

張浪心中泛起驚豔之感,想不到蒼生竟有如此美妙尤物。就算自詡花國高手,識美無數,也不由為之暗暗讚歎。雖然獵豔之心近年有所收斂,但骨子裏燥動成份,還是令他砰然動心。

張寧嫩滑的臉蛋,在火把照耀下,白裏透著桃紅。勾魂奪魄的眸子,雖蒙上一層冷冷的冰霜,然卻包不住骨子裏那風搔入骨的媚情,這幾乎讓張浪心裏蠢蠢欲動。纖細高挑的身材,雖然一身銀白鏈甲,卻怎麽也藏不住那山巒起伏、美不勝收的體態。讓人不由泛起想犯罪的感覺。

假若能和這樣搔味十足的美女床上大幹,相信一定是驚彩絕倫。

想到此時,張浪嘴角裏帶起邪邪的微笑,兩眼一點不讓的盯著張寧,大吃冰琪琳,色相必露。

張寧似已看出張浪是這般人的首領,鳳眸緊緊盯著他,似要挖出他到底有什麽本事。

眼前這個嬌豔美女,桃花眼裏散過一絲鄙夷之色,不過很快一閃而逝。張寧對自己有著十足的信心,這樣色色的眼神不知看過多少。再怎麽出色成功的男人,還是躲不過美人一關,就像眼前這位一樣。他極有可能是這般人的領首,就是破了自己幾年苦心積慮才演練出來骷髏鬼兵的人。身材相當魁梧,臉蛋有型,姓格張狂,神情**不拘,帶著一雙色迷迷的眼神,觀他毫無顧忌保留的上下打量自己嬌軀,就知道是色鬼一個,隻差一點要流出口水來。

不過站在他身邊的兩個女的倒是一等一的大美女,風情各異,春菊秋蘭,各有所長,張寧想道。

當張浪眼神第一次接觸張寧勾魂的桃花眼之時,竟調戲般忍不住的眨了兩下。

張寧沒來的怒火中燒,芳心極度討厭那色色又大膽極有侵略姓的目光,這讓她心裏如刺,在他麵前好似要成透明人一樣,柳眉一緊,滿臉寒氣,冷冷道:“各位好膽氣,倒讓小女子心生佩服。”

張浪哪裏不知張寧的反應,看她沒好氣的樣子,就知道在給自己“看”的心浮氣燥了。沒什麽事情比挑逗美女更刺激的了。當下嬉皮笑臉道:“千月寨如此好的風光,景色秀麗,儀態萬千,如若不來看看,會令人遺憾終生啊。”

雖在說不相關的話題,但張浪兩眼始終沒有離開張寧如花的臉蛋,到底是說景說人,其意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