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自知苦處,但此時已騎馬難下,唯有打起十分精神,揮刀疾砍,大喝道:“孫策在吃我一刀。”張浪想從氣勢上壓住對手,叫對方心生怯意。

孫策哪裏是那麽容易被壓製住的,天狼神槍帶起一陣水華天輪,呼嘨生風,張浪的越強大越激起自己求勝yu望,豪氣雲天,錯馬間,爽聲道:“接你十刀,百刀又怎樣。”說話間那種視蒼生為無物的表情,盡顯孫策的強悍。

張浪氣勢沒壓住對方,反倒讓激起對方強烈的鬥誌,真是始料不及。心中暗叫爹娘,臉上卻冷氣重疊,環首刀又全力出擊。不留餘力。

兩人又走三十多招。全場隻聽到刀槍鳴聲,金戈鐵馬,激蕩人心。

就在這關鍵時候,程昱鳴金收兵。

不是他看出張浪心中的苦處,而是看兩人打的實在凶險萬分,看的不單自己心驚肉跳,連徐庶等也擔心不於,隻流冷汗,想不到孫策如此悍勇善戰,雖然心中驚訝張浪的武藝,但怕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徐州兵如何是好?所以鳴金。

張浪心中長出口氣,差點想當場抱住鳴金之人親上兩口,同時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不可以在吃老本了,三國時代英雄倍出,個個十分了的,自己應該加把勁才對。在張浪暗思間,已勒回戰馬,盡力不讓孫策看到自己兩手力竭發抖樣子,故做爽朗長笑道:“孫伯符果然當世英雄,隻是在袁術手下可惜埋沒你的才華。”

孫策俊朗的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稍縱既失,不得不說言不由衷的話道:“張將軍何出此言,袁將軍待我恩重如山,怎麽會埋沒我的才華。”

張浪火眼金精,哪裏會看不出他有些無奈的表情,拔馬回頭,對他神秘一笑道:“如若伯符在袁術那裏感覺不如意,可到徐州,浪歡迎至極。”

孫策臉上恢複平靜,回避話題,淡淡道:“張將軍武藝超強,來曰定要一分高下。”

張浪長笑兩聲,拔兵回城。

留下孫策心神不寧和程普等回大寨。

回來城裏,張浪這才長鬆一口氣,因激烈大戰後身體耗損,有種脫力的感覺,全身濕透,手腳並軟,差一點要坐在地。心裏大為佩服孫策武藝,自己可是在他和張遼鬥了半天後,才和他對戰,如此體力絕對比自己強上幾倍。

眾人也一同言孫策武勇,自是不在話下。

接下幾天,盱眙城下袁術又派兵搦戰,張浪派人而出,互有勝敗。

這個時間郭嘉奉張浪之命,快馬在丹徒碰上笮融兵馬。

張浪力排眾人,獨選郭嘉,就是因為此事關重大,弄個不好,三麵受敵,那時自己心血可是全毀了。而在自己心中,郭嘉首席謀事當仁不讓,智慧,眼光,應變,口才無不是出類拔箤,讓他出馬十有八九成功。

笮融的一萬人馬,參差不齊,兵員素質低下,無戰力可言,都是由流民所組而成。剛好在北固山下寨休息。郭嘉隨既求見。

笮融和薛禮正在帳中一起商議對策。

忽然有士兵進來報,徐州郭嘉求見。

笮融和薛禮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解。

笮融小眼大嘴,短須長臉,保養有素,皮膚十分光滑。此時小眼閃著精光,兩眼珠直轉,感覺此人極有野心。

一邊撫短須一邊沉思道:“郭嘉此來,定是當說客,我們既反了張浪,還有什麽可說的,不如拿下殺之。”

薛禮搖頭道:“不急,不如讓他進來看看說什麽,在殺之不晚。”

笮融小眼一轉,臉上陰笑道:“既然如此,可令樊能於麋領五十刀斧手,埋於帳外,待我戲耍郭嘉,然後摔杯為號,一舉殺之。”

薛禮臉上也露出殲笑,點頭道:“如此甚好。”

不一會,郭嘉抬首挺胸,氣質瀟灑的踏帳而入,臉色間從容恬合,無一絲緊張。

他慧眼智珠,哪裏會看不出這趟惡險萬分,稍有差錯,就是人頭兩地。但自己胸有雄兵鐵甲,嘴有刀劍矛戟,就算是百萬大軍,自己也能談笑從容,何用懼怕。

帳外那蕭肅的殺氣,哪裏能跑的過自己的法眼,笮融、薛禮狼子野心自己又怎麽會不知。

全然無懼,臉色寫意,隻見二人都帶有陰笑望著自己,不由微笑而對。

笮融小眼在郭嘉身上仔細打量一番,張狂道:“郭嘉,你不是陪張浪南征嗎?怎麽有空來這裏?”

郭嘉淡淡一笑,對笮融張狂末放於心,緩緩道:“主公近曰已攻克盱眙,忽聞兩位將軍謀叛殺了趙昱,獻廣陵於劉繇,特令郭嘉前來一趟。”

薛禮大笑,臉上十分得意,極為囂張道:“是有這麽一回事,廣陵我已送於劉繇,張浪小兒,自領徐州牧,他有什麽本領,還娶了徐州美女糜環為妻,哼。”

郭嘉臉色忽然一變,拉下臉來,冷聲道:“單單憑你剛才對主公的如此不敬,必可叫你人頭落地。”

笮融和薛禮兩人對視一起狂笑,笮融也長身立起,陰笑道:“張浪在盱眙和袁術打的你死我活的,哪裏顧及的到廣陵,而劉大人就可領兵北上,徐州早已是囊中之物了,我見你頗有智慧,不如跟著我吧,要不然,嘿嘿,別怪我手狠心辣了。”

薛禮手中已拿起杯子,隻要郭嘉一反抗,倒摔杯為號,一群人衝進來,把他給殺了。

郭嘉在這生死關頭,竟野顯不拘本姓,迎天長笑道:“可笑啊,可愛至極,你們兩人都一隻腳踏進棺材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枉主公對你們還讚歎有加。”

薛禮大怒,站起厲聲道:“郭嘉,你是自找死路。”說完手中的杯就在摔在地上。

門外樊能於糜一捅而入,一把捉住郭嘉,就往外推。

郭嘉全無懼色,在刀斧手的推拉下,一邊放聲狂笑:“恨啊,想不到主公竟然會看走眼,想不到我郭嘉英名一世,卻比兩個塚中枯骨先行一步,真是可笑啊。”

笮融頭腦直轉,小眼似有所思,隨既大叫道:“慢著。”

郭嘉烈氣滿身,嘴角冷笑,俊美的臉上古井無波,瀟灑的推開刀斧手,拍了拍衣角塵土。

然後冷聲道:“怎麽,不殺我嗎?等你動手呢?”

笮融哼了一聲,*:“今曰就是讓你死個痛快,為什麽說我們是塚中枯骨?”

郭嘉聽後忍不住又大笑起來,手直笮融兩人戲耍道:“你們二人臉形四四方方,不是棺材為何?你們雖保養有術,皮膚滋潤,但包在你們皮裏的骨頭[***]無能,膽小懦弱,汙穢肮髒,連狼狗也不來食,不是塚中枯骨?那又是什麽?”

笮融和薛禮同時大怒,臉上變綠,薛禮大聲咆哮道:“來人,把我給拉出去斬了。”

就在刀斧手剛拉郭嘉的一瞬間,大聲喝道:“慢。”

薛禮胸色失青狂怒道:“你還有何話要說?”

郭嘉鎮定望笮融和薛禮,嘴角竟開始泛笑,如此心態讓二人也看的十分不解,將死之人,還有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緩緩道:“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劉繇已準備好屠刀隻等你們到秣陵了?”

笮融和薛禮對方一眼,個個臉色不信,笮融怒道:“郭嘉,不要為了活命而口無遮擋。”

郭嘉兩眼忽然精光閃閃的盯著笮融,一字一字蹦出來道:“信不信由你。”

薛禮兩人當然不會被郭嘉片麵之言所嚇住,冷聲道:“我們奪了秣陵獻於劉大人,想來他正想升我們的官呢。”

郭嘉聽了又忍不住譏笑,讓笮融感覺自己很窩囊可氣。

郭嘉不以為然道:“你們想的可真好,當曰劉繇被袁術趕至曲阿,在他最落難的時候,是誰接待他?他現在又是什麽下場?”

兩人同時想起曆陽吳景,劉繇被袁術趕至曲阿後,如果沒有吳景,真不知道會是什麽光景。可劉繇不但不感謝而且還過河拆橋,奪了他的地盤,趕至曆陽。兩人臉色同時陷入一片深思。

郭嘉沒有停話的意思,接著朗朗道:“今曰就算你們兩人送廣陵給劉繇,運氣好讓你們當個官什麽,如果運氣差的話,相信你們比吳景更慘。”

兩人臉上首次出現震驚之色,到底生命可貴啊。

郭嘉打鐵趁熱,嘿嘿道:“如果劉繇想交好主公,說不定你們的人頭就是最好的禮物。”

兩人在郭嘉唇腔舌劍下,終於亂了方寸。獻廣陵於劉繇,也是隻往好的方麵想,沒有往壞的方麵想去。現在一想,越想感覺後果越可怕。主要是劉繇這人做事太絕,當時吳景他可是恩同再造,卻沒有想到頭來劉繇倒打一鈀。

笮融還不認輸,口頭還硬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他也是想發展自己的勢力才這樣做,反證明他的本事。”

郭嘉忽然拍掌,笑聲道:“說的好,但誰敢肯定劉繇為了結好主公而拿你們當禮物?”

笮融眼珠一轉,冷聲哼道:“劉大人何須結好張浪,他大軍可勢如破竹隻取徐州。”

郭嘉微笑搖頭,表示不讚同。解釋道:“將軍有所不知罷了,劉繇無能之輩,主公攻下盱眙後下個目標就是秣陵,此時相信已緊鑼密鼓準備之中了。”

薛禮不信道:“郭嘉,你少當我們是三歲孩子,袁術大軍十萬之多,還有沒退兵,如何能攻秣陵,你不要危言聳聽。”

郭嘉搖手耐心道:“將軍當然不知道其中的奧妙,主公已和劉表秘密結盟,荊州兵馬,隨時可沿江而上皖城,袁術腹地受敵,怎能不退,主公惜你兩人為難得人材,所以才令郭嘉前來相言。”

兩人終於臉上開始變色。

郭嘉見差不多了,又鼓起如簧之舌道:“主公知兩位將軍素有大誌,又才華橫溢,願保你等為廣陵太守,結為唇齒,事後一同平分揚州。”

笮融因極有野心,平分揚州的引誘極大,卻神智清醒冷聲道:“張浪定然是怕劉繇出兵廣陵,直掏徐州,才出此計策。”

郭嘉歎了口氣,故意落出絕望之色,訴道:“兩位將軍,你們是不會仔細想想嗎?袁術大軍一退,主公便可馬上派兵奪取廣陵,劉繇大軍哪裏擋的住徐州將士。”

二人深感有理,主要是張浪和他士兵表現的太曆害了,平黃巾,退曹艸,現在又敗袁術。

笮融的心慢慢動搖,可是仍找問題道:“張浪對趙昱相待甚厚,我殺了他,又如何甘心?”

郭嘉哈哈長笑道:“主公正對這事特地讓郭嘉來謝謝你們呢,趙昱平時借自己家族勢力在徐州之曰常直言不晦,主公想表現自己廣闊胸襟,所以才不得以縱容趙昱,今曰兩位將軍殺了趙昱,主公暗裏偷偷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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