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弓慶辰的棺木下葬在京城烈士園裏。在他身邊的墓碑裏躺著的,無不是為了天朝的和平和發展犧牲掉自己的人。陳雨夜雖然不怎麽喜歡天朝ZF,不過在踏進這片烈士園的時候,還是站很嚴肅的站直了身子朝著烈士們的墓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在看見自己老首長的墓碑豎立起來後,陳雨夜第一個把一束鮮花給放在了墓碑前,轉身離去。

陳雨夜本來是打算直接回南廣的,不過昨天晚上他想到了一件事情,所以覺得有必要再在京城呆幾天。坐著的士來到了京城市局,這裏的市局比南廣那個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各個部位詳細劃分也很清楚。陳雨夜廢了好大的功夫,才終於是找到了青雯所在的辦公室。他看見青雯正坐在自己位置上專心致誌的看著什麽,陳雨夜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等到了他身後的時候,終於看清楚青雯在看什麽了,不過在看清楚後,他突然很想大聲笑出來。

青雯雖然個性很男人,就連打架都不敢說有幾個男人打得贏他。不過她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坐在辦公室裏看少女漫畫,這可能也是她唯一做的更大部分正常女孩子做相同的事情吧。

“喂!”

“啊!”

青雯被突然傳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反手就把書給扔了出去,不過還好陳雨夜反應及時,躲過了這本書的攻擊。

“我靠,你不用這麽大反應吧。”陳雨夜有些無語道,這尼瑪要是你手上拿的是一把刀,是不是也要給我扔過來啊。

青雯見原來是陳雨夜,呼出一口氣,沒好氣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來.......”陳雨夜蹲下撿起了書,看了看書名對青雯笑道,“我來看,我們青雯大警官看‘悲傷順流成小溪’哈哈哈哈。”說著,陳雨夜哈哈大笑了起來。

辦公室其他同事聽這書名,都是露出驚訝的神色看向了青雯。青雯被眾人盯得臉有些泛紅,怒視著看著她的人。眾人見青雯發怒,都是不敢再看她了,不過偷笑還是可以的。

“笑什麽笑!小心笑著笑著就死了。”青雯見其他人都不看她了,就隻有陳雨夜還在笑,於是怒瞪著他道。

“沒事,笑死也值了。”陳雨夜笑的都站不起來了,見青雯已經在暴走的邊緣,陳雨夜趕緊停止了笑容,“好了,跟你問個事情,昨天抓回來那人現在關哪裏?”

“當然是拘留室裏啊,不過好像剛剛他被人給保釋出去了。”青雯道沒好奇道。

“什麽!多久的事情?”陳雨夜驚訝道,

“就幾分鍾前,你找他有事?”

“完了,保釋他的人長什麽樣子?”陳雨夜這時急道,自己本來是想說看能不能把這個人帶去南廣市的。自己這段時間不怎麽太平,自己當然是有能力自保,可是自己的女人們可不見得有這個能力,所以他現在需要一個強力的保鏢。

“我怎麽知道啊,你問題真多,你到底找他有什麽事情?”

陳雨夜低頭想了想,把書扔給青雯便走了出去。青雯接過書,一臉費解的看著陳雨夜的背影:“莫名其妙的神經病!”

陳雨夜走出警局後,不由的一陣失望。本來屬於自己的強力保鏢,這下子多半沒沒命了吧。

“哎~算了,回南廣吧。”

陳雨夜走出公安局後,一邊走著一邊給葉雨跟陳忠打電話告別,等打完把電話收包裏,準備吃個午飯就買機票回南廣,突然看見前方的一個胡同口圍著許多的人,嘰嘰喳喳說著什麽。

出於好奇,陳雨夜走了過去,擠過人群後,陳雨夜突然眼睛一亮。這胡同口裏又髒又臭,不過此時躺了隻穿著一條四角褲,滿身是傷的男人,這個人正是陳雨夜剛剛想找的那個昨天襲擊他的大漢。

“喂,你沒事吧?”陳雨夜趕緊走了過去,看著杉樣眼睛緊閉著忙搖晃了一下他的身子,見他還是沒反應。

“小夥子你別搖了,這人多半是沒救了。”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老漢搖晃著腦袋道。

陳雨夜冷哼了一聲:“你們有打過救護車電話麽?”

“打了也沒用啊,這人身上沒錢肯定會被拒醫的。”一個太婆道。

陳雨夜搖了搖頭,苦笑了起來,背著渾身髒兮兮的男人就走出了胡同口,攔下一輛的士。

在車上本來是想直接把杉樣帶去醫院的,不過轉念一想,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躺在那個胡同口的,不過很明顯的一點就是餘大強想殺人滅口。既然是這樣,那麽去醫院絕對不是一個好決定。

“不去醫院又能去哪兒呢?”陳雨夜絞盡腦汁想了起來,如果直接帶回家的話,按照自己老媽葉雨那暴脾氣,知道是這個人把自己兒子打成打傷的,別說救他了,補上一槍都是有可能的,想來想去,最後陳雨夜想自己昨天傷了那麽重,結果青雯那瓶神奇的跌打酒竟然讓他竟然讓他今天身上的淤青都消了,說不定找她有用。這麽想著,陳雨夜馬上拿出手機,撥通了青雯的電話。

“喂,你又想幹嘛啊?”

“青雯,你家住在哪裏,能回家一趟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求你。”

“沒空。”

“喂,喂!”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陳雨夜直想把手機摔了,不過還是再一次的打了過去。

“陳雨夜,你今天還沒完了是不是?”青雯顯然是被陳雨夜給激怒了,她憤聲道。

“姐,我叫你姐還不成麽,真有急事,很急很急的事情。警察不就是人民公仆麽,現在人民有難了,公仆怎能見死不救。”

“人民?哼!你最多就有個人名而已。好了,你問我家住哪裏到底想幹嘛吧。”

“我找到剛剛被保釋那男的了,傷的很嚴重,所以想請你幫忙。”

“......”

陳雨夜背著一個穿著四角褲的男人在青雯所住門口等候著她,沒當有人路過他的時候,總會像他投來奇怪的目光,然後加快腳步遠離陳雨夜。等了大約有近一個小時,青雯總算是從電梯裏走了出來,陳雨夜看見她,呼出一口氣道:“姐,你總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的話,我就要被圍觀至死了。”

青雯自動屏蔽了陳雨夜的話,指著躺在地上的大漢道:“他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發現他的時候就這樣子了,我們先進去再說好吧。”陳雨夜剛剛已經被圍觀的不能再圍觀了,此時隻想趕緊進屋子。

青雯哦了一聲,從包裏拿出鑰匙打開門,陳雨夜背著杉樣進了屋子,把他丟在沙發上後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

“說吧,你想怎麽樣?”青雯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雙手抱在胸前看著陳雨夜道。

“你能幫我把他給治好麽?”陳雨夜剛說完,見青雯麵帶不善,趕緊又道,“我知道這很讓你為難,剛我也想過去醫院,不過去醫院他就完了,去我家我媽肯定也會殺了他的,我沒辦法才找你的。”

青雯聽完陳雨夜的解釋,低頭沉思了起來。過了一會,青雯道:“好吧,把他抬起客房裏。”

陳雨夜聽到青雯這麽說,臉上的表情終於是輕鬆了起點,點點頭背起大漢就跟著青雯走進了他家的客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