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聞言開心的笑了笑。“快快請起,本官也有不對之處,望二位兄弟多多體諒。”
馬三、錢緊站起身,低著頭,雙手崔立,老老實實站在一旁。
“嗬嗬,上位者,講究左右權衡之術,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你們也懂,本官就不多說了。日後,爾等可以監督本官,如若本官做了傷天害理之事,你們大可拔刀宰了我,不必留情。”
馬三、錢緊聞言,抱拳道:“屬下愚昧,錯怪李大人了。”
“哈哈哈……來,你們二人一路勞累,今日,本官給你們擺一桌酒宴,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李衛怕他們因為此事,留下心結,繼續好言安撫。
“是啊,二位兄弟就不必在矯情了,多大點的屁事,弄的跟死了人似的。今兒,我讓玉兒給你們做蓮子羹,我家玉兒的手藝那叫個美啊,多說無用,一嚐便知。”朱胖走了過去,調和道。
馬三與錢緊點了點頭,依然不敢直視李衛,如同犯了錯的孩子一般。
李衛見狀,拉著他們二人的手,向大廳行去。
“康大人,康大人……快點出來。”朱胖一邁進客廳門檻,跟到了自己家似的大呼小叫。
“公子爺,有何吩咐?”康林慌慌張張從側室走了出來,急忙行禮。
“快預備一桌酒宴,今兒本公子請客。”
康林連忙點頭。“好,卑職這就安排仆人預備酒宴。”
“對了,讓我家玉兒煮點蓮子羹。也讓本公子這些朋友嚐一嚐。”朱胖叫住康林吩咐道。
康林一聽朱胖認準了自家女兒,牙都快樂掉了。
“好好,公子爺請稍等,卑職去去就來。”說玩,康林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來,請入座,別傻站著啊,就當到了自己家,隨意點。”朱胖喧賓奪主,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坐吧!”李衛招呼一聲,率先入座。
馬三、錢緊二人這才跟著坐下,李衛知道他們心中愧疚,一時之間無法消除,過些日子就好了。
李衛看向正在喝茶的朱胖,小聲道:“胖豬,你可別假戲真做啊。”
朱胖翻了翻白眼,道:“玉兒不錯。”
“你……你這家夥真的看上她了,康玉兒在十裏八鄉出了名的摳。天天恨不得坐在錢眼裏,你可要想清楚!”李衛提醒道。
“切~!”朱胖滿不在乎道:“要不是因為她是守財奴,本公子還看不上她呢?告訴你,這個守財奴本公子要定了,你可別跟我搶啊。”
“我TM跟你搶個屁,倒貼錢老子都不要,你們兩口子摳死得了。”李衛笑罵道。
馬三、錢緊見他們二人閑聊,臉色漸漸好了很多,嘴角掛著一絲笑容。
“哼!你羨慕!你嫉妒!你恨!”朱胖昂著大臉,牛、逼哄哄道。
“行,你們兩口子真應了一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哈哈哈……”
四人大笑,剛剛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這時,卻傳來康林的聲音。
“玉兒,哎呀,快點來啊,不要害羞,公子爺要見你呢?這可是康家祖宗顯靈了。”
康林拉著康玉兒來到客廳,而康玉兒低著頭,扭扭捏捏,樣子甚是害羞。
朱胖眯著小眼,一道精光直射在康玉兒身上。
“玉兒妹妹,來,做哥哥身邊。”
康林見女兒站在原地猶豫不決,推了推她,小聲道:“快去啊,公子爺喊你呢!”
康玉兒抬頭看了朱胖一眼,道:“朱公子,小女子還要給諸位貴客煮羹,還是不入座了。”
話音剛落,康林尷尬一笑道:“公子爺請見諒,小女不懂事,不懂事。”
“不……”朱胖抬手一揮,起身來到康玉兒身邊,正色道:“玉兒妹妹,盡管去做,以後沒人敢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本公子今日就把話放在這裏。”說著,他又看向康林,笑道:“你說呢,康大人。”
“是是,公子爺的吩咐,卑職怎敢不聽,一切全由公子爺定奪。”康林連忙點頭稱是。
康玉兒聞言,微微一欠身,施禮道:“多謝朱公子。”
朱胖嗬嗬一笑道:“玉兒妹妹,哥哥聽說你喜歡寶物,正巧,哥哥這裏有一塊玉墜,送給你當見麵禮了。”說著,朱胖從脖子上取下玉墜遞給康玉兒,溫聲道:“妹妹,這還有哥哥的體溫,你要好好保存。”
康玉兒聞言,臉蛋微微一紅,羞澀的接過玉墜,道了一聲謝,轉身而去。
“來,康大人,請入座。”李衛笑著對康林說道。
“好好。”
待康林入座,李衛又康林問道“康大人,不知明日可有對策,猴靜離與馮清明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這個嘛……”康林猶豫片刻,神情凝重,道:“李大人,此事還真不好辦,就算老夫現在將他們撤職,也沒辦法弄到銀子。”
“唉!康大人過謙了,區區一個七品小縣令,不必放在眼中,放手去幹。”朱胖拍了拍康林的肩膀,恭維道。
得到朱胖的讚譽,康林心裏有了幾分底氣。
“公子爺有所不知,想讓這些人出錢,隻有出狠招。”康林臉色一沉,眼中寒光霍霍。
“哦?康大人有辦法,快快道來,出了事。李大人會出麵保全你。”朱胖不傻,將自己置身事外。
李衛不滿的白了朱胖一眼,又對康林道:“康大人放心,隻要能把銀子逼出來了,即使將殺光他們全家,未必不可。”
“有李大人這句話,老夫也豁出去了,明日就逼他們交稅銀。”康林無所顧忌,為了討好朱胖與李衛,隻好與猴靜離、馮清明等人翻臉。與自己的前途相比,這些非親非故的屬下根本不值得一提。
“康大人,沐城雖說山清水秀,但與京城相比,還是差的太遠。此事過後,康大人與我等一起回京領賞。”李衛見狀,甚是滿意,又以官位做誘餌。
“老夫在此謝過李大人,”康林起身拱手行禮。
“都是自家人,無需客氣,李某還指望在京城喝喜酒呢。”李衛笑道。
“必須的!”朱胖突然蹦出一句,驚的康林險些跌倒在地。
“公子爺說必須的,那就一定必須的。”康林笑嗬嗬道。
“哈哈哈……”
眾人聞言大笑,紛紛恭賀康林。
“老夫管轄之地有七個縣,每個縣都有多達十幾萬兩的稅銀,他們這些年魚肉百姓的罪證,老夫收集了不少,明日就跟他們算算總賬。”
“好,太好了。”李衛聞言拍手叫好。又道:“不單隻是他們。周邊的州縣、府台盡力去收集一些罪證。本官要大開殺戒,此事有勞康大人了。”
“沒問題,周邊的衙門發生的事,老夫多少知道一些,明日,老夫命人整理一下,在交給李大人。”
“如此甚好,康大人功不可沒,功不可沒啊。李某也不妨透露一點消息,八王爺的掌上明珠靜公主不久將來到川蜀。”
“什麽?靜公主要來?”忽然,朱胖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康林、馬三、錢緊三人驚訝的望著朱胖,不明白他為何又如此大的反應。
“怎麽滴?不歡迎嗎?你也是皇親國戚,和靜公主還是親戚,是不是怕她知道你幹的壞事啊。”李衛似笑非笑的對著朱胖說道。
其實李衛也不知道葛林是否成功將靜公主帶出京城。不過,為了讓康林完全一心為自己辦事,隻好將靜公主搬出來作為穩定康林的籌碼,
“我……我什麽也沒幹,我才不怕她呢?”朱胖小眼珠直打轉,顯然有些心虛。
“那……那卑職該如何接待啊?卑職現在就命人修建行宮。”
康林一聽公主都來了,李衛與朱胖都住在自己府上,公主一定也會暫住康府,如果接待不周,那可是天大的罪過。
“嗬嗬,不用如此興師動眾,李某住在何處,公主也住在何處。不過,可能有些地方要勞煩康大人了。”
“不敢不敢,公主能在康府居住,此等天大的寵幸,康家上上下下倍感榮幸至極。”康林一臉激動之色。
這時,康府下人端著酒菜來到客廳,大魚大肉整整擺了一桌子。
眾人便不再談公事,你來我往,把酒言歡。
李衛今日心情大好,來者不拒。與康林等人聊著風花雪月,其樂融融。
而朱胖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看著滿桌的大魚大肉一點胃口都沒有,就連康玉兒親自煮的蓮子羹都沒喝幾口,找了個借口提前回房休息了。
靜公主來川蜀,這個消息對於朱胖來說,簡直就是噩耗。他跟著李衛來著窮鄉僻野的地方,就是為了完成他欺男霸女的夢想,京城認識他的人太多,很多人都可以管他,很不自由,對蘿莉下起手來,總有頗多顧慮,不能盡興。本想跟著李衛來到這個誰也管不了自己的地方,大展宏圖,放開拳腳的大幹一場。沒想到靜公主又來了,簡直就是斷送了他風流快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