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接下來的行動
三坐三起，整的老者都快瘋了，不過即便如此，他也隻能把憤怒咽回肚子，苦笑地麵對著神秘祭司。
香塵自然也鬱悶非常，可依舊笑容滿麵地對神秘祭司說道：“還請祭司大人，您能饒過我七爺爺。”
“我已經饒過他了！”神秘祭司淡淡地說道，但誰都能感覺到他言語中夾雜的別樣味道。
“多謝祭司大人的手下留情。”老者拱手恭聲地說道。
“算了！我們該談正事了！”神秘祭司將手中的茶杯順手放在桌上，接著言道，“你們準備何時對付炎家？”
“嗯？”老者驚疑地將目光掃向香塵，隨即又訕笑地看著神秘祭司。
香塵自然明白老者眼神內的含義，也懂得神秘祭司此行的目的，當即言道：“目前，炎家邀請的祭司死去，的確為我們創造了最有利的條件，而且炎勇此刻正一心一意地查著殺死炎聰的凶手，倒也沒有精力去管理集市。隻要……”
“我插上一句話。”未等香塵說完，神秘祭司便插話道，“目前，紀家正著手搶奪炎家集市的客戶流，我希望你們不要有任何的幹涉。”
“嗯？”香塵微微蹙眉，不過卻是很快便恢複正常，依舊是嬌滴滴地言道，“那我們的合作呢？”
“合作照舊！隻不過需要改變一下合作方向與內容。”神秘祭司淡淡地說道。
“可對付炎家集市的行動已經告知家族，如果突然變化的話，又要通告，勢必會影響事態的進度。”老者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金石家族之所以能夠位列帝都四大家族之內，不單單是靠那四麵八方的觸腳，更靠那嚴厲的家規。
在外的家族企業，任何關係到家族未來的決定，都必須通過家族長老會的裁定，如果擅自決定某些事情，家族必會對此人進行處罰。
正是因為這樣，香塵才會將對炎家下手的事情上報給家族，而家族也才會派遣老者前來住持局麵，隻不過，香塵所言的是搶奪炎家集市，所以家族商量之後就派了兩人，倘若是直接對付炎家，派遣的人當然會多些，畢竟炎家也算是地頭蛇。
“我不喜歡磨磨蹭蹭地做事態度，如果你們不願意更改合作內容，那麽所有的合作就停止吧！”神秘祭司拂袖而起，接著便欲離開。
“合作是雙方的。您這樣，是不是……”老者剛想說些什麽，卻被神秘祭司的冷厲氣場給嚇得趕緊收聲。
見狀，香塵倒是笑容滿麵地說道：“還請祭司大人告知我們，如何更改？”
“很簡單！直接滅了炎家。”
“啥？”
“這！”
香塵和老者驚得一時氣結，根本說不出話來。
墨滄黎這句話，嚇到的不僅僅是香塵和老者，更嚇到了暗藏於黑袍內的紀烽，直呼：這老頭是不是瘋了？
即便現在的炎家正遭受著前所未有的打擊，但是瘦死駱駝比馬大，要想滅炎家，那麽他們付出的代價也會大的離譜，這對於作為生意人的香塵而言，的確是件值得思考、謹慎的事情。
但是如果放棄了兩者間的合作，勢必會影響到金石拍賣行，乃至金石家族在神秘祭司心中的地位。那時，前期做的相關努力也都付之一炬，而且會失去最好的保護傘，這將是金石家族最大的損失。
太難抉擇。
“怎麽？很難嗎？”見香塵與老者都未回話，神秘祭司淡淡地問道，說話間，便欲離開議事廳。
“祭司大人，何不更換下內容呢？”見神秘祭司要離開，香塵趕忙說道。
“哦？什麽內容？”神秘祭司停下了腳步。
香塵蓮步款款地走向神秘祭司，然後嬌滴滴地說道：“祭司大人，無非就是擔心炎家再度複蘇而直接影響到紀家嗎？”
黑袍內暗藏的人，香塵再清楚不過了——紀烽。如今紀烽直言滅了炎家，當然是為了未來的紀家考慮，如今紀家正在琢磨著搶走炎家的客戶流，炎家能不反抗嗎？正所謂狗急了跳牆，如果炎家極力反抗，與紀家爭個魚死網破，縱然炎家會被滅了，但是紀家也必然元氣大傷。
如果在紀家實施計劃前，讓拍賣行對付炎家，一來可以規避炎家與紀家直接衝突，而且巧妙地將衝突引向拍賣行；二來兩家對一家，勝算上，當然要大許多。
香塵在思考的瞬間，揣測著紀烽的想法，而且越揣測就越驚歎，紀烽這縝密心思，到底怎麽來的？他真的隻是十六歲的孩子嗎？
當然，這僅僅是香塵的自認為而已。
聞言，神秘祭司的確被香塵的話語挑起了興趣，問道：“細說！”
“其實要想不讓這個事情出現，根本不必要滅了炎家，紀家搶走炎家集市客戶流，也算是直接斬斷炎家的經濟命脈，搞好的話，會讓炎家直接淪為二流家族。到時候再讓我七爺爺出麵，我相信炎勇還沒有膽子會與靈將後期的強者直接衝突。”香塵說話間，朝著老者飆了眼色。
“是是是！隻要我明確表示金石家族與紀家成為盟友關係，我相信炎家縱使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妄動。”老者迎合著香塵的意思，點頭說道。
“炎家差點搞得拍賣行關閉，你們就這麽簡單地放過它？”神秘祭司似乎並未反對香塵提出的意見。
“怎麽會放過？讓一個一流家族淪為二流家族，這本身就是個最大的打擊。”香塵笑的很神秘，也很邪惡。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紀烽在黑袍下暗暗地想著。
“那……”神秘祭司故意延長說話的語速，而老者和香塵則不由地緊張起來，如果祭司不答應，那該怎麽辦呢？是否需要冒險滅了炎家？又是否甘心損失個保護傘呢？就在香塵愁思的時候，神秘祭司繼續道，“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多謝祭司大人的理解。”香塵長長地鬆口氣。
“那麽接下來的行動，你該明白重點了！如果炎家趁著紀家在拉攏客戶流的時候，肆無忌憚地鬧事，他就該出麵了。”說著，神秘祭司指著老者，對香塵說道。
“明白！”香塵和老者異口同聲地說道。
“很好！”神秘祭司滿意地點頭，隨後轉身便離開，也正巧遇到急匆匆趕來的池山，不由言道，“好戲！可惜你沒看到。哈哈”
回紀家的路上。
紀烽脫去黑袍，也拿回了身體的控製權，穿梭在人流竄動的街巷後，他便選擇一條稍微幽靜的巷道。
隨後他在腦海裏，對墨滄黎言道：“師尊，你真的要滅了炎家？”
“當然不是！”墨滄黎幹脆利落地說道。
“不是？那你……”
“兩者間的合作，就像是你去買衣服。我好比是賣衣服的，他們好比是買衣服的。如果我一開始爆出成本價，然後概不還價，縱然是他們買了，也會覺得心有不甘；但是如果我爆出高於成本價百分之四十的價格，然後再讓他們還價，減去那百分之四十的價格，他們會買的心甘情願。”墨滄黎簡單地分析著自己的想法。
紀烽再度對墨滄黎生起佩服之心，思考問題，竟達到如此地步，隻是……“那如果香塵沒想到退而求其次的辦法呢？”
“那我會引導她去想。記住，完成目的的辦法很多，但隻要目的不動搖，任何方法也隻是輔助。”墨滄黎說道。
“嗯！”紀烽似懂非懂地應聲，“接下來我們幹什麽呢？”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