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龍域界中玉帝、王母等下凡暗藏扭三界安危之天機,末世位麵裏許澤卻隻在為自己欲念衝天不受自己控製的事而煩惱。
“二師父,你說我這是如何造成的?”許澤左思右想終究還是將此事詢問了湛盧。
湛盧拍了拍自己的腿:“是老夫大義了,原來蓋世魔音的影響出在這裏,也對,那林似水一個女人殺伐不夠卻天生媚骨,自然在靡靡幻境造詣更深一些。”
“我猜也是因為蓋世魔音,二師父可有解決之道?”這才是許澤最關心的問題。
“解決之道倒是有,而且不止一條,畢竟此女蓋世魔音修煉終究不到家,化解起來也相對簡單一些,比如坐禪就是很好的化解之道,不得不說,在解欲方麵,坐禪要比坐道來的要效果更好一些,尤其是小乘佛法。”
“坐禪?如何坐?”有解決之道許澤就鬆了一口氣。
“如果由你大師父傳授你高深小乘佛法,坐禪三百年便能徹底化解,心境提升,心念如刀。”
“坐禪……三百年?”許澤猛地瞪大眼睛,這對他來說暫時還是個不可想象的年份。
“修煉不知日月,區區三百年算什麽,那一個修煉成仙甚至修煉成大能的修煉者不是經理成千上萬年,即便當初你號稱仙界第一奇才的天賦,修煉成仙也花了兩百年,修煉成仙尊更是有三千年,但饒是如此也是堪比上古聖人的修煉速度了。”
許澤苦笑:“坐禪三百年,二師父我真能找個地方閉關三百年不問世事?”
湛盧摸摸胡子神色有些怪異:“自然是……不可能,那就還有一種方法,簡單有效,隻需一晚就能徹底解除你的隱患。”
許澤連忙問道:“什麽辦法?”
湛盧神色繼續怪異著:“找一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女子,破其陰元,像你這種程度的淫*靡之毒,隻需對方有築基期的修為便可。築基期大致相當於基礎戰鬥力十萬。”
許澤傻眼了,不過一轉念:“這個……二師父,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女子好找嗎?”
湛盧搖搖頭:“自然是不好找的,這種生辰的女子都絕頂的鬼修資質,可是如果不遇貴人,生在凡人世界,便疾病纏身,甚至印象身邊人,往往體弱難以活過十八年不說,且還容易被當做災難的象征,從而被拋棄。”
許澤定了定神:“不好找也要試著找一找吧,還勞煩二師父傳下尋找此等女子的方法,便就在洛城和現實世界一起尋覓,想必隻要尋到起鬼修資質驚人,培養起來決計無需三百年。”
湛盧看了許澤一眼:“自然無需,如有名師指導,十年可築基,隻是……小澤,你……”
“二師父我知道你要問什麽。”許澤微微一笑:“天上不掉餡餅,有所成就就要有所付出,我解其厄難,她也就必須付出起陰元。”
“話很難聽,為仙不仁。”湛盧麵色稍稍有些不好看,隻是許澤這種思想在修仙界卻是很普遍存在的:“聽過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嗎?當年先輩壯懷激烈,渺渺戰天以求得生靈自主,如今你高高在上,卻要決定他人命運豈不走的與天道是一般的路子?”
許澤搖搖頭:“二師父,你說的這些我半懂半不懂,可是有三點尚請二師父三思,其一,對於我許澤來說,以陌生女子與相愛妻子孰重孰輕?其二負一人與負數人乃至數十人孰重孰輕?其三一人與天地三界孰重孰輕?”
湛盧自然明白許澤的意思,許澤所說就是如果不犧牲一個陰年陰月陰時的女子,那麽當他淫*欲發作禍害其他女子的時候,一次兩次或許家中妻子能諒解,但多了必然傷心,對他許澤來說是妻子重要陌生女子重要?
此一點從人之常情出發,無法反駁。
第二點許澤從兩權相害取其輕,出發如果他禍害一個陰年陰月陰時女子禍害隻有一人,如果任由他淫*念發展禍害的女子隻會更多,公平了一個人,卻偏頗更多人。
第三點就是大義了,如果許澤沒有一個完好的狀態,將來如何麵對魔祖蒙鈞?三界眾生皆負一身重擔,如他有破綻在身,叫人如何放心?
此三點麵麵俱到,湛盧也無話可說。
“上位者的無奈!”
許澤有些冷酷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並非上位者的無奈,其中未嚐沒有私心作祟,如果我肯坐禪三百年,實際上也未嚐不可吧。想必末世三百年,現實三十年蒙鈞也不至於能做出什麽讓三界危在旦夕的事情。”
湛盧深深看了許澤一眼:“小澤,其實你身上缺點不少,沒有大仁大義,沒有博愛胸懷,甚至在某些方麵睚眥必報,於我看來是在不知當年《遺夢輪回》為何會選你,仙界大仁大義胸懷博愛者可不是沒有。”
許澤低頭微微沉吟:“因為我是一個人。”
湛盧一愣:“人?”
許澤微微一笑:“沒錯,我是一個人,大仁大義者、心懷博愛者是菩薩、是佛是道,但大道無痕、大愛無疆所謂至公,在二師父甚至很多人看來乃就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所修行是逆天,修路漫漫生死無定,順天而行者或得順命,但未必能永生,更未必能大道,比如西方教,順應天道,教中大能不少,甚至一度繁華為尊,可是大難大劫一至,腐落之迅速叫人咂舌,當年接引、準提二聖人,緣何能成聖?是佛法高深理應天道?不然,他們私欲甚重,為求聖道無所不用其極,結果成聖,甚至老子、元始、通天乃至女媧娘娘都各有心欲,大逆而行,終成正果,所以我為人,心有欲。縱成仙,誌不改。我不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而是私欲所念,縱行之。將來成神,也是修煉成神,壽元齊天,而我本心隻是人罷了。”
湛盧眼觀鼻鼻觀心,驟然一副醍醐灌頂乍然頓悟之色。
半個時辰後幡然清醒。
“大善。”
然後又喟然長歎:“如果我不為靈,今日一席話,將來聖人大道未必不可一爭。”
湛盧哈哈大笑:“小澤,我來告訴你,其實我便知曉一陰年陰月陰時所生的女子,你找她比大海撈針要來的容易的多,當然此隻是找到她,如果你想要得起陰元,難度卻是非常大的,除非……你能得到她的心。”
許澤挑眉:“讓一個女人愛上我?”
湛盧收起笑容,意味深長的道:“我希望你也能愛上她,她為人族為三界,付出太多,我希望她不止是付出,也能有收獲,天道不公啊,可你……或許能給她一份苦盡甘來的公平。”
許澤愣了愣:“她是誰?”
“不可說!”
“如何找她?”
“不可說!”
“那……不是坑爹嗎?”
“她回來找你的。”
許澤又愣了愣,嘀咕道:“我怎覺得有些渾身發冷呢?”
……
……
是夜,暖風習習。好個繁星璀璨皓月當空的夜晚。
席林頓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裏,許澤赤**上身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京城。
暖暖的幽香從身後飄來,溫香柔體貼在他寬闊的後背上。
“澤,在想什麽?”
“我在想京城燈火輝煌的夜幕下究竟是繁華還是被繁華掩蓋的黑暗。”
“你怎麽忽然想一些這樣奇奇怪怪的問題?”黎玲從許澤身後繞到許澤懷中。
“你愛我嗎?”許澤攬著黎玲的纖腰問道。
黎玲身子微微一僵,然後果斷的道:“不愛。”
許澤點點頭:“我相信你說的是真話。”
黎玲皺眉將許澤推開:“你是什麽意思?”
許澤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穿好自己的衣服,壓下心中盛開的欲念準備離開。
黎玲聲音有些微顫:“為什麽不留下?難道……我讓你留戀或疼惜一點我身體的魅力都沒有?”
許澤背對著黎玲搖搖頭:“沒有人能否認的美麗,就如同你堅信自己不愛我一樣。宮弦,我沒有感受到你對我的敵意和殺意,所以你很幸運,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今晚好好想想,明天我再找你談談。”
許澤的話讓黎玲如遭雷擊,渾身僵直在那裏,連許澤離去都沒有反應過來。
待回過神來的時候,黎玲頹然的坐在地上,然後又眼睛微眯猛地站起來:“不對,他是詐我的,穀神明明說他直接將畢奕天擊殺了,如此他不可能確定我的身份。難道……”
黎玲拿出一個衛星手機,撥打過去:“喂,你們現在在哪兒?”
“在穀神前輩的家中。”
“哦?今日可遇到什麽可疑人物?”
“沒有,這幾天我們都沒有出過門。”
“邪行還好嗎?”
“很好,就是……發呆,對了師父你怎麽忽然問這些?”
黎玲定了定神:“沒什麽,記住這幾天一定不要輕舉妄動,許澤……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
“啊……,那師父你……”
“你們放心,他隻是懷疑,既然如此我不妨承認我的身份有問題,但是,具體怎樣有問題就該我說了算,反正畢奕天已經死了,什麽事都推到他身上好了,天哥死前最痛恨的就是此人,給他栽贓一些也算是給天哥出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