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兒子,我畢奕天的兒子。你們誰也無法了解我當時的感受,補償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我全力補償他,無論他要什麽我都補償他,盡管我沒有想到他竟然對龍魂都膽敢覬覦。其實從我知道他覬覦龍魂那一天起我就有預感他遲早要遭遇大禍,果不其然……他死了,死在你許澤的手裏,實力、心機無論哪一方麵他都完敗給了你,按照他的布置和計劃,即便最後敗在你手,我也應該有機會去救他,隻是他沒想到,才第一次與你正式會麵,你便將他送進了萬劫不複,我……也沒有想到。”
“所以你要報複我?”
畢奕天搖搖頭:“直接報複你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那你是要將我的仇恨加諸到我的親友身上?”許澤眯了眯眼。
“雖然我畢奕天自問不算是個高潔之輩,但卻也非齷齪之徒,當年我以為齊天是齊濟民之子的時候也從未對他有直接的陷害,即便嫉恨也隻是順水推舟落井下石而已。”
“不知所謂,你在為你的真小人而驕傲?”許澤冷笑一聲:“謝刑之死,當年齊天之恨,已經能襯托出你的卑鄙,何故還做出如此不屑小人之行的姿態,偽君子一個罷了。”
畢奕天麵色漲的發紫,看向許澤的眼神也森冷起來。
“你現在眼神裏的殺意就是事實的證明,你私欲太盛,但凡觸及你自己的利益,你便會變得卑鄙起來,一如當年你對畢雪菲的強暴、對齊天的落井下石,但這些事情在你心中其實錯不在你對不對?真不曉得你為何會養成如此心性,自卑卻又無比的自傲,是非觀倒是正確,可如違反的是你自己,你卻會將錯誤加諸到他人身上,以保證你那幾分良心的安寧,典型的對人一套對己又一套,往小了說你是寬以待己嚴以待人,往大了說將你比作那兩麵三刀也未嚐不可,你這樣的人誰與你接近誰倒黴,因為一旦有觸及你利益的事情,他必將被你背後捅刀子,當年畢家對你有養育之恩,你卻將其後人害得一生苦難,你有何顏麵活在這世間?對我複仇?莫名其妙,究其根源齊天的死,你才是真正的凶手,試想齊天如果真的是齊濟民的兒子,自小有父愛母愛傍身,被灌輸正確的理念心得,將來修為有成心無偏執何以到這般田地,再者你當年占有了畢雪菲,你不曾逃避,即便她恨你怨你,你也守在她身邊,照顧她、保護她,教導齊天,那齊天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所以是你……殺害你親生兒子的凶手是你,畢奕天!”
殺人誅心就是如此!
階梯上畢奕天渾身起息紊亂暴虐,看向許澤方向的眼神散亂殺氣肆虐。
“不是我、不是我,是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
畢奕天縱身一起朝許澤撲過來。
許澤不屑一撇嘴,同樣縱身而起,一抖手澤影出現在他手中:“殺!”
兩股渾渾氣勢的碰撞,在場絕大部分人麵色蒼白,呼吸不順,甚至有較弱一些的竟然吐血昏倒在地。
“老畢……輸了!”蒼龍輕歎一聲。
朱龍神色黯淡的點點頭:“未戰先亂,玄龍大人優勢在陣法,如此硬碰硬……哎,也不知能撐幾招。許澤真是越來越強了。看不透。”
“未說你,便是我也看不透他。”
二人說話之際,許澤與玄龍已經碰撞在了一起。
許澤眼中精芒一閃,戰刀刀刃微側,卸去幾分威能,看看能讓玄龍抵擋,卻霎那布下領域,隔絕出一方透明空間,內力聲勢不得外傳。
“畢奕天,宮弦是否未死?齊天是否有子?”
畢奕天那散亂的瞳孔被許澤眼中的精芒罩住,微微掙紮,卻陷入呆滯:“宮弦未死,齊天有子……”
……
……
兩招,僅僅兩招,似乎電光火石間,玄龍畢奕天就被許澤戰刀剖成兩半,血雨散落,許澤本人滴血為戰,衣衫不亂。
“好強……”蒼龍常年修心,古井不波的戰心,竟是砰然乍動。
蒼龍之外,即便朱龍都是麵色泛白,眼睛發直。
金龍啊!號稱金龍中最神秘最年長,隻要占據主場即便巔峰強者也不敢輕惹的玄龍,竟然就被許澤如此輕而易舉的斬殺,這是何等威勢?
落地的許澤臉色稍顯難看,而且有些陰沉。大家隻以為他是硬碰玄龍雖然將其斬殺,但終究自己未能全身而退所致。
可實際上……
剛才隔絕空間裏,玄龍電光火石間被許澤掌控者異能控製一時,印證了許澤不少猜測,那些猜測被證實,才是他臉色難看陰沉的根源。
“小澤你沒事吧!”溫柔看到許澤立在原地臉色變幻,便以為他受傷,走過去扶住他。
被溫柔摟住手臂,摩擦到一點其胸前酥軟,許澤眼中妖異紅芒再次閃過,不過卻又被他生生掙紮著壓抑下去,隻是胸口一悶,竟然張口吐出一口血來。
“啊,許澤你怎麽啦?”
許澤長長吐了一口氣,心中驚駭,自己壓下欲望,竟然迫出內傷,這心中欲念為何如此強橫?以往他不是沒有過欲念爆發的時候,隻是壓抑下去也自是無事,可如今……看來今晚時間一到得趕緊去末世位麵找二師父問清楚才好。
“我沒事,隻需休息靜養一下便好,蒼龍前輩,此間事已了,晚輩先行告退,善後之事還得麻煩前輩了。”
階梯上蒼龍看到許澤吐血的時候,不知為何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許澤進步太快,快的都讓他這個級別的人都感到驚駭和嫉妒了。
蒼龍自問如不開啟領域,即便是硬碰硬他也不能兩招殺死玄龍。如果許澤一點傷都受,那隻怕……自己其實已不是他對手了吧。不過還好……
“無妨,且去養好傷,別忘了,你真正的考驗就要到了。”
許澤朝蒼龍拱拱手,便在溫柔的攙扶下離開了。
……
……
紫禁城至尊小龍的房間裏。
許澤麵色有些猙獰:“局,這一切竟然都是局,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就在許澤拳頭捏的哢哢響的時候,溫柔在外頭敲門:“小澤,小媽進來嘍。”
許澤長長吐了一口,繼而麵露糾結和苦悶,想要不讓溫柔進來卻已經來不及,溫柔興衝衝的端著一碗不曉得是什麽東西的黑乎乎的東西就衝進來了。
“乖兒子,快把這碗藥喝了。”
聞到那刺鼻的氣味和難以入眼的模樣,許澤心中驟起不已他本身意誌為轉移的欲念竟然清空了幾分:“小媽,這是什麽?能喝嗎?”
溫柔妙目一瞪:“你懷疑小媽的熬藥水準?我告訴你小媽因為是修煉者在某種程度尤其是中醫角度而言,水平比你爸爸還要高出一籌,叫你喝就快喝。”
“小媽其實我的傷沒事兒。”許澤嘀咕了一句,但還是把藥咕嘟咕嘟的喝完,要說這藥色香都差勁的厲害,但是味道雖然無上佳,其實也不怎麽惡心:“嗯,小媽這是什麽藥?”
“固本清源,散惡祛邪,衝火培涼的聖方,對火候要求極高,一般醫師有藥材都不敢熬,一不小心聖藥就變成劇毒了。”溫柔驕傲朝許澤挑挑眉毛。
許澤隻覺得自己小腹暖暖的,而卻越來越熱,微微蹙眉道:“小媽,那固本清源什麽的是什麽意思?”
溫柔臉色微微紅了一下,當下也不避諱嘿嘿笑道:“就是消火的。”
“消火?”
“嗯,一看你的臉色就知道你欲*火旺盛,隻差欲*火焚身了,這種狀況對於一般人來說甚至有生命危險,即便是你這樣的修煉者長期如此對身體也有不小的損害。”
許澤唰的一下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心裏慌亂的砰砰跳,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也不曉得,剛才對小媽心起漣漪的事情有沒有被小媽發覺,我真不是故意的,這樣被發現了那就醜大了。
溫柔本來還小小的有點不好意思,可看到許澤如此害羞的樣子頓時媚笑起來:“喲喲,還害羞呀,是做賊心虛吧,壞小子,別以為小媽什麽都不知道,開始扶你的時候,順便跟你把了把脈,就知道你這個小混蛋對小媽都起了念想。”
“小媽我……”許澤臉跟火燒似的。
“行啦行啦別解釋了,誰叫小媽風情萬種,美得不可方物呢,沒辦法哦!”
許澤額頭閃過幾條黑線,臉上的肌肉群無可抑製的僵硬繼而糾結。
“不對……”許澤臉色越來越紅,這絕不是害羞所致:“小媽,你的藥……藥不對。”
溫柔沉浸在自戀中被許澤喚醒,看到許澤的模樣頓時也嚇了一跳:“咦,怎麽會這樣子,這……這不可能呀,小媽再跟你把把脈。”
許澤眼神火熱的掃了溫柔一眼,在溫柔來拿自己手腕的時候一翻手將溫柔的手腕拿住,猛地一扯將還沒反應過來的溫柔扯到身邊。
“唔……小澤,小澤,快放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