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所共性,除非是真正的朋友兄弟,否則人都難以免常。就那我自己來說,如果失去修為的是個我根本不熟悉甚至不認識的人,那麽對於他失去修為我最多隻會感歎一下,然後在見他時,必然沒有以前那般重視。”許澤倒是很實事求是的道。

“你說的不錯,怨天尤人隻是無用功。所以消沉了幾個月後我終於打起精神來,我跟謝刑商量,說我們手裏以往的存款和退役的安置費都不少,總共有五六百萬,不如開始給自己找點事做經商或者什麽的,想必憑借我們以前的關係和現在總還是有幾個老朋友雖然趾高氣昂了一些但還是願意幫助我們的,這也為我們能在世俗中混跡打好根基。”

“你這個想法是對頭的,你們能在那樣危險的特殊人類世界都混的不錯,想必經商也難不倒你們。”

“可是……就在那個時候,謝刑給了我最沉痛的打擊,整整一年我都沒有緩過勁來,他居然提出要跟我分手,嗬嗬,如果他是不愛我了,我甚至還能接受,可是……他瘋魔了,他失去了曾經的高高在上,他受不了,他要擭取權力擭取財富,重新確立他人上人的位置,所以他跟另一個女人好了,那個女人叫做何傲冰。”提起何傲冰這個名字,黎玲眼裏無可抑製的釋放出痛恨的怒火。

“何傲冰,何進的那個女兒?”

“你竟然也知道此人?何進那樣一個齷齪貨,女兒還真是千嬌百媚,就算是比不上你們麒麟組的蘇荃還有溫柔教官那樣的天生媚骨,但總也隻是稍遜一籌罷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謝刑被她迷的死死地。”

隻比蘇荃、小媽稍遜一籌,這可是很高的評價了。

“這幾個月時間難倒你一點都沒有發覺?”許澤有些奇怪,女人對男人在外頭拈花惹草往往都有很不可思議的預感與直覺。

“我們退役之後,他說想要一個人走走靜靜,我當時也很不平靜,想家想一年到頭都隻能見一兩麵,往往自己還迫不及待匆匆離開的父母,所以我回家住了兩個月。”

“唔,那你們通電話總有些苗頭才對吧。”

“我們通電話很少,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我都不懂,我也不懂得主動給他打電話,給他主動打電話的時候……我不是一個溫柔的女人,不會小鳥依人,甚至不會顧及到他的自尊心,那個何傲冰會,溫柔、美麗、大方一切以男人為主,也難怪……是個男人都會選擇那種女人吧。”黎玲有些自怨自艾。

許澤拍拍黎玲的肩膀:“黎玲,現在這個世界會演戲的女人越來越多了,值得珍惜的真誠和共守的女人,如果是我,我絕對會選擇你。”

黎玲咬著嘴唇,終於朝許澤笑了笑:“你的安慰很俗套,不過我很喜歡。”

許澤憨笑了一笑。

“跟他分手後,我渾渾噩噩無處可去,隻好再回老家,還養成了酗酒的習慣,脾氣也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可理喻,父母擔心我一個勁的給我介紹相親對象,而我不僅把那些相親對象趕跑,甚至……甚至還罵我爸媽多管閑事,我一點都沒有發現……沒有發現爸爸看我的眼神有多麽留戀,一個半月後,我爸爸死了,肝癌晚期,我媽媽守靈的時候心髒病突發,一個星期後也去世了,世界上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禍不單行啊!似乎世界上所有的苦難,在很短的時間內都集中到了這個女人身上,難怪……這樣的一連串打擊,誰又能輕易的承受的起呢?

“許澤,你知道我舉目無親後做出了怎樣的舉動嗎?”

許澤瑤瑤頭。

“我給謝刑瘋打電話,告訴他,我離不開他,我要做他的女人,哪怕是情人都可以,隻要他不拋棄我。結果……嗬,哈哈哈……結果,他答應了,要我來京城,然後……然後我的噩夢開始了,我茫然的按照他的吩咐在京城租了一套兩居室,作為我們私會的地點,就在我們第一次私會,我準備把自己給他,妄想能拴住他的時候,何進闖進了進來,何進在房間看到我,臉色很難看,轉身就要走,謝刑竟然……他竟然跟一條狗一般爬到何進麵前,求他原諒,從他們的對話中我才知道,原來何進竟然有讓他出重新修煉的方法。”

何進有重新修煉的方法,許澤倒是不懷疑,以何進與西疆密宗的關係,他有一些密宗禪修的秘籍還是有可能的,甚至他自己也有些禪修的手段,隻是那些禪修都是殘缺不缺或者後人補充的,修煉起來事倍功半,難以達到極高境界,否則西疆密宗數百年來為何沒有誕生過一個真正的強者?隻不過……對於一個幾乎走火入魔的謝刑來說,能重新修煉對於他的意義太大了,能讓他沒有底線,拋棄一切。

“你知道嗎?何進那頭肥豬,竟然見色起意,說要向讓他原諒謝刑,謝刑就必須把我送給他睡,那樣的話,他就既往不咎,讓謝刑成為他的女婿,然後傳授修煉之法。”

“我草,何進你他媽這是找死。”許澤心中積累的殺意滔天,沒有人能阻止他將要對何進的殺戮,沒有人!隻恨當年沒有斬草除根:“老謝他,沒有答應吧?”

“他答應了。”黎玲說的很平淡,但許澤如何聽不出她平淡之下的那種心如死灰。

“他……畜生!”許澤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黎玲,你放心,你和謝刑那個混蛋的一切,我都會幫你們討回來,何進那頭肥豬,我會讓你親自下手。”

黎玲眼中藏淚:“許澤謝謝你,不過……算了,你現在的身份太敏感,早就不是那可以隨意肆無忌憚的時候了,而且何進也沒能把我怎樣,我最終被兩個白裘襖的人所救,那兩個人很厲害,將何進與謝刑都打成了重傷,還給了我一塊玉佩,就是這一枚,說隻要我危險時刻摔碎這枚玉佩,他們就會趕到,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是他們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許澤……嗯?許澤你認識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