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許澤的身影湮沒在冰辰風暴中,回過神來的靚靚終於發出了一聲淒涼無比尖叫,她伸手想要去拉住許澤,卻被一旁的茗茗眼疾手快死死的抱住。
“靚靚……靚靚你冷靜點,那個混蛋從來都是個謀而後定的人,他不會傻到去送死的。”
詠歎水晶壁因為靚靚情緒失控而破裂,此時隻剩下茗茗支撐著搖搖欲碎的歎息之牆。
“靚靚,不要衝動。許澤比我們想象的要聰明的多,他會有辦法離開冰辰風暴的,到時候你還要找他算賬,你這樣不管不顧,豈不是便宜了那個混蛋。”
靚靚對茗茗的話置若罔聞,隻是掙紮著哭喊道:“許澤你回來,你回來呀,你回來我就原諒你,我愛你、我愛你呀,你對我做什麽我都愛你,你回來好不好……”
茗茗抱著靚靚眼淚也止不住留了出來:“靚靚你不要這麽傻好不好,那個人怎值得你這樣。”
就在茗茗和靚靚抱在一起哀婉的等待著歎息之牆破碎,被卷入冰辰風暴十死無生的時候,冰辰風暴裏忽然綻放出幾縷夾雜著乳白色的金光。
這道金光一出,茗茗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的壓力驟然變小了,歎息之牆重新變得穩固。
“那是……難道是許澤!”茗茗咽了一口口水,許澤是想幹嘛?獨自征服冰辰風暴甚至控製冰辰風暴嗎?
“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茗茗摟了摟靚靚的肩膀:“靚靚振作一點,你看那個人比我們想象的都要更加強大,世界上沒有事情能難道他,他一定會回來的,他還要給你一個交代,我們隻要稍稍耐心的等下去。”
……
……
冰封絕路的出口,白袍人領著愛摩羅三人趕到:“瓜納托,這是怎麽回事?”
“少主,我也不知道,不過……看起來我們倒是省事了。那三個人不小心居然引發了冰辰風暴。”瓜納托有些意外又有些放鬆的道:“離出口隻有一裏了居然引發了冰辰風暴,難道他們內亂了?”
白袍人拿著一根銀色的權杖眼睛裏閃爍著陰晴不定:“聖女死在冰辰風暴裏,那冰辰權杖的秘密誰來告訴我?”
依門那蘇眼神凝實的看了看白袍人:“少主,你不會讓我們去救人吧?”
白袍人額頭上金色的紋路扭曲出讓人心境膽顫的顏色:“依門那蘇,你打算質疑我的決定嗎?”
依門那蘇妖異的臉上微微浮起一絲不自然的憤怒但很快便被虔誠所代替:“少主你多想了,我隻是簡單的提一個問題而已。”
白袍人轉過頭:“先靜觀其變,有必要的時候再出手。”
……
……
冰辰風暴摸約卷席了三刻鍾,風暴中的金芒越來越凝實,驟而風暴金芒便乳白色的光芒霎那替代,而乳白色的光芒如切麵刀鋒一般,將風暴整個切割成兩段。
一段接連天空陰雲,緩緩被收回天空中去,而另一半繼續在地上卷席,但明顯是強弩之末近於驅散。
緩緩散去的風暴中,一個人影傲然而立,收斂著鋒芒的深沉氣質讓人不禁折服。
然而當靚靚看到這抹身影的時候,猛地就掙脫茗茗的懷抱,衝到那個身影麵前,徑直便甩過去一個響亮的耳光。
被甩耳光是件挺尷尬的事兒,但是許澤卻露出了一個安心和安慰的笑容,他攬過靚靚的腰肢,將她狠狠的抱在懷裏。
而靚靚自然很不配合的廝打掐咬著。許澤隻是默默的承受,用溫柔的口吻貼著靚靚被淚水沾濕有些涼意的臉輕輕的道:“我隻想告訴你,敢說把你丟進冰辰風暴,那是因為我有把握保護好你,否則我怎麽舍得。”
“你有什麽舍不得,你這個狠心的人,把話說得那樣絕情,然後又來嚇我,我到底欠你什麽了,你要這樣折磨我。”
“你欠我一次傷害,可你總是舍不得。”許澤挑起靚靚的下顎,一點點吻去她臉上清冷的淚水:“淚水是什麽味道的?”
靚靚哽咽著道:“當然是鹹的。”
許澤舔了舔嘴唇:“我覺得……是甜的。”
靚靚有些無力的拍了一下許澤的胸膛:“我傷心你就高興嗎?”
“我高興的是你為我傷心。”
“你這是霸王邏輯。”
“你說對了,靚靚你記住了,從今以後你隻能為我傷心。”
“為什麽?”
“因為我愛你。”
……
……
“剛才……剛才發生了什麽?”愛摩羅看著消散的冰辰風暴喃喃的問道。
“一裏外那三個人的氣息還存在。”瓜納托挑眉看向愛摩羅:“這就是你所說就連神都會被殺死的冰辰風暴?”
愛摩羅臉色有些漲紅:“我沒有說謊,據資料記載曾經有一位教皇就死在冰辰風暴下。”
“資料記載?原來是資料記載。”依門那蘇不陰不陽的諷刺了一句。
“好啦,不要發生爭執了。事實上的確有這回事,那是第六世教皇本篤瑪。這一點在聖巴比倫的資料中也有記載。”白袍人的證實讓其他人表情一滯,隨即變得嚴肅鄭重起來。
“少主,如果是這樣……那聖女和那個神秘的東方小子,該有多強?神的力量?”最老成的曼德斐雖然很鎮定,但臉上卻流露出一抹退色。
“冰辰風暴也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強,同樣具史料記載,曾經就有一任華夏偽龍皇強闖成功,有一任海皇也以斷臂為代價強闖成功過。”白袍人緩緩的道。
“可……偽龍皇也好、海皇也好都不是我們能抵禦的力量吧?”
“曼德斐,難怪你年輕時號稱非洲祖神殿千年不遇的奇才,但事到如今兩百多歲了還卡在瓶頸不能成為頂級強者,勇者的心是不容怯懦的。”白袍人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曼德斐卻也沒有因此而憤怒,隻是眉宇間透出一股深深的黯淡。
“大家放心,那個神秘的華夏小子也好抑或聖女也好,他們都不可能有偽龍皇或者海皇那樣的實力,甚至可以說他們的實力頂多與各位在伯仲間,否則之前他們也不至於要往冰封絕路上跑以求自保。至於他們能驅散冰辰風暴……很可能是因為聖女,別忘了聖女才是愛斯基摩地宮絕對的信仰,愛斯基摩地宮的真正掌控者,天知道她們是不是有辦法規避冰辰風暴甚至從冰辰風暴裏獲得什麽。”
“那……少主,我們應該怎麽辦?”
“繼續靜觀其變,等他們出來,她們或許有獨特的依仗,但是我們也有,查圖拉曼的威力可不簡單,在幻境叢生裏,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有多厲害!”
……
……
“咳咳!”茗茗打斷了許澤跟靚靚之間有些沒完沒了的卿卿我我:“我想現在我們應該先想想我們該如何在群虎環伺間脫身!”
靚靚有些害羞的從許澤懷裏掙紮出來,又害怕許澤因為開始跟茗茗的爭執矛盾而給茗茗難堪,也趕緊撒嬌似的問道:“對呀對呀,姐夫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兩個辦法。”許澤也沒有給茗茗難堪的意思,微微沉思就開口了:“第一,我護著你們撤退,退到冰封絕路的出口,然後伺機潛出,逃之夭夭。”
“撤退?不怕冰辰風暴嗎?”
許澤揉揉靚靚的腦袋:“不怕,剛才我已經得到冰辰風暴的認同,它們把握當成它們的一份子,所以它們不會為難我。”
“當成它們的一份子,咯咯,它們難道還有思想不成?”
萬物有靈,這極水靈脈當然有靈,而是開化靈智的靈。隻是束縛於天生的形態而已,許澤在冰辰風暴中成就凝冰體,自然被極水靈脈當做同類。
不過許澤也沒有過多解釋,這東西他自己都有些一知半懂,更遑論給他人解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隻要你們緊跟著我,冰辰風暴不會在出現。”
茗茗和靚靚對視一眼,有些為難。
“姐夫,可是……姐夫你的第二個辦法是什麽?”靚靚欲言又止的問道。
“第二個辦法就難一些,需要有些冒險,那就是幹掉冰穀裏的五個人。”
“幹……幹掉他們?我……我和茗茗頂多能對付一個愛摩羅,而且隻怕也不能殺死他。姐夫你……不行不行,太危險了,我們還是撤退吧!”
如果是修成凝冰體之前,許澤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撤退,開玩笑冰穀中五個人,四個稍差他一線,還有一個神秘人要強於他,他衝進去那不是找死嗎?但是……
凝冰體雖然沒有提升許澤的戰鬥力,但是卻有一樁額外的好處,這樁好處在別的時候可能意義不大,可在這裏……在裏頭五強者中至少有兩位是冰或者水屬性強者的前提下,他的凝冰體就有大用處了。
凝冰體,能對水屬性攻擊免疫50%,能對冰屬性免疫30%,這代表什麽?代表他一會兒對戰兩位冰屬性強者的時候有這出其不意的壓倒性優勢。
再加上有冰封絕路這條退路,還有茗茗靚靚超強的隱匿功能,各種因素綜合起來,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