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變成這樣,愛摩羅這個吃裏扒外的畜生,居然引狼入室,他以為這樣就能幫他獲得什麽嗎?”靚靚低聲怒罵著。
茗茗則抿著嘴沒有說話。
許澤有些玩味的看著這對姐妹的表現,在他看來雖然茗茗和靚靚都很憤怒,但是……也並不是非常的在意,確切的說對於愛斯基摩地宮這份基業,她們並不怎麽在意。有意思!
茗茗瞄了一眼正打量著自己姐妹二人的許澤,微微一笑:“愛茗靚大人,不知道你有什麽能指點我們姐妹的嗎?比如你一見到愛摩羅那群人的時候就表現出的異常。比如你剛才帶著我們前進的時候爆發出來的遠超之前你應當有的氣勢。”
許澤看了看天:“午罡什麽時候到?”
茗茗有些氣急的看著顧左右而言他的許澤,靚靚則是拉住許澤的手臂可憐巴巴的看著許澤。
“好吧,就指點你們一下。初一見到愛摩羅那一群人,我就有一個粗略的判斷,其一愛摩羅是那群人中的實力最強者,其次元老會是那群人裏勢力最大者,其三元老會和愛摩羅明顯有些涇渭分明的味道。其四無論是愛摩羅一方還是元老會一方都很克製,或者可以說都有著絕對掌控局麵的信心。其五最針對你們姐妹的是愛摩羅,而愛摩羅針對你們的同時,元老會有很明顯的不滿和憤怒,但最終卻都忍了下來,根據以上五點,你告訴我你能得到什麽結論?”
“有很強勢、強大的人或者組織控製了愛摩羅和元老會。”靚靚最快。
茗茗則顯得更加縝密一些,微微沉默才道:“不僅如此,控製愛摩羅和元老會的人或者組織,應當是一個得到了愛摩羅和元老會認同的人或者組織。這……事情很可怕,控製或許不難,但是得到認同……誰能愛斯基摩地宮這般組織的整體性認同呢?”
“哦,我明白了姐夫在地宮門前就看穿但不動聲色的原因了,如果我們在地宮門口翻臉,我們很難跑掉,即便能對付愛摩羅那些人,但愛摩羅背後的那些人,我們就很難對付了,隻有這冰封絕路才能給我們提供保障。”靚靚輕聲脆語的說著,沒有什麽負擔。
但是茗茗就沉重許多:“保障,冰封絕路真的能給我們提供保障嗎?”
“茗茗你什麽意思?”
茗茗看了看許澤,許澤聳聳肩對茗茗道:“雖然有些紕漏,但不得不說,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你的擔心對了,照我的觀察,俄羅斯冰雪神殿、非洲祖神殿、南美自然神殿的代表與愛摩羅相處的時候態度都略顯弱勢,而且從資料上看俄羅斯冰雪神殿的那個副殿主依門那蘇是個性子極端高傲的人,剛才愛摩羅罵他混蛋,他居然隻是反諷兩句,這可很說明問題,對了關於其他特殊人類勢力強者的資料你們愛斯基摩地宮也應該有備錄吧?”
茗茗鎖氣眉頭:“我們自然有,我也是聽到依門那蘇跟愛摩羅的對話才有這樣猜測的。”
“姐夫,我不明白,即便他們有勾結勢力很強大,可我們隻要通過冰封絕路前往冰穀,他們也拿我們沒有辦法呀?”
“哎喲我靚靚,你怎麽這樣天真。你就沒有想過,一個沒有全盛聖女、沒有首座為支撐的愛斯基摩地宮次席憑什麽那樣有底氣壓非洲祖神殿、南美自然神殿以及俄羅斯冰雪神殿一頭?”
靚靚有些茫然:“因為他們背後的強者或者實力更看重愛摩羅。”
“更看重?此時的愛摩羅也就是一個獨立出來的強者,甚至都代表不了愛斯基摩地宮,元老會就跟他們明顯不合,他憑什麽得到幕後之人的最看重?現在這種狀態下的愛斯基摩地宮,連俄羅斯冰雪神殿都不如,何況非洲祖神殿和南美自然神殿了。”
靚靚有些明白了:“茗茗你的意思是……幕後最強大的黑手可能是我們愛斯基摩地宮的人,可是誰比愛摩羅更強大呢?”
“已經死去的首座愛摩羯或者……愛摩羯的那個親傳弟子,因為掩護愛摩羯逃走而身死的塞巴斯蒂。”許澤眼中流露出好玩兒的色彩,這麽刺激的事兒,真是好久沒有遇到過了。
倒是茗茗、靚靚都顯得很沉默,愛斯基摩地宮她們不在意,但是……愛摩羯那個對她們有著教誨之恩的老師,在她們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
“我知道你們在相信什麽,據我估計,大半的可能還是那個塞巴斯蒂。”許澤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來茗茗和靚靚的心思。
茗茗看著許澤眼神閃爍的很厲害,有欽佩、有歎服更多是那種不得不服卻有不想認輸的掙紮:“許澤,你……難做任何事都是這樣洞若觀火嗎?在一路上你總是跟靚靚打聽各種愛斯基摩地宮的事情,靚靚說的都很零散價值不高,但……你卻根據這些做出這麽許多的判斷,甚至預料,你簡直……”
“別,別把我捧得那麽高。我也不自謙的確是有些聰明的,但是……我不也栽在你手裏了嗎?我能細致的分析做出一些預判和機敏的論斷,完全是愛斯基摩地宮可能是我拜托你控製的重要環境,所以我才會那樣細致的去了解,沒想到倒是無心插柳了。”
許澤聳聳肩:“茗茗,從形勢上來看,我們是有必要精誠合作的,所以……給我解開封印吧。”
靚靚也很讚同的點點頭:“是啊是啊,茗茗趕緊給姐夫解開封印吧。”
茗茗沉吟良久卻搖搖頭:“許澤……如果你是半個月前那樣的戰鬥力,我一定會給你解開封印,可是你剛才……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讓我心悸不已,隻怕……都比愛摩羅更高一籌,我不知道你怎麽忽然就具備了這樣的實力,但無論如何現在解開你的封印,我不放心。”
許澤冷哼一聲,臉色陰沉下去,不過他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悶頭就往冰封絕路上走去。
靚靚為難的看看茗茗有趕緊去拉著許澤:“姐夫,你……你怎麽還打算往前走?如果幕後黑手真的是塞巴斯蒂的話,這條冰封絕路隻怕早被他走通了,裏麵的挪移令牌也早被他拿走了。”
許澤看著前方的路淡淡道:“既然不能往後退,那我們就往前走,別忘了,我們三個可都不是弱者,與其困死在這冰封絕路上,還不如找機會先下手為強!”
茗茗此時也讚同:“沒錯,靚靚我和你擅長隱匿,想必在冰穀裏,還沒有能發現你我的存在,由許澤伺機強攻,我們抽冷子輔助,扳回局麵也並非不能,我們走……”
……
……
冰封絕路外,一個渾身籠罩在白色長袍中,露出的額頭顯示著其藍色的膚色,額間撰滿了淡金色古老文字的人,不知何時置身與此。
愛摩羅、依門那蘇、瓜納托以及曼德斐這般強者在見到這個人的時候都顯得誠惶誠恐起來:“拜見少主。”
“廢物。”空洞如金屬震蕩般的聲音,敲擊人心。這詭異的白袍人眼中透出一股邪惡的煞氣。
“屬下失職,請少主降罪!”
白袍人伸出手,手掌上托著四顆藥丸:“吃了吧。”
依門那蘇四人神色一變,臉色有些蒼白的垂著頭:“少……少主這是……”
白袍人凶戾的看向四人:“是要違抗我的命令嗎?”
“不,屬下不敢!”
愛摩羅四人顫顫巍巍的拿過白袍人手掌中的藥丸,眼睛一閉認命般的吞服下去。
白袍人冷漠的看著神色各異的四人,嘴角露出一抹嘲諷:“不是毒藥,隻是我早就知道你們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在冰穀中布下了另一個陷阱。那裏麵充斥著查圖拉曼,如果不服用藥丸,隻怕你們隨我進去一個個都會流出醜態。”
“查圖拉曼?!”愛摩羅四人既驚訝又鬆了一口氣。
驚訝的是,為了對付茗茗、靚靚以及那個神秘的華夏小子,少主居然舍得動用,為數不多的傳說級致幻藥劑,鬆了一口氣是因為剛服用的不是那些傳說級的控製類毒藥。
“小心駛得萬年船,冰穀是愛斯基摩地宮的根基所在,裏頭到底藏了一些什麽,恐怕隻有曆代聖女才清楚,所以……為了不節外生枝,使用查圖拉曼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少主英明。”
“你們給我記住,不要一上去就下死手,無論是聖女還是那個神秘的華夏小子都是很有潛力的天才,聖巴比倫的榮耀光環是偉大而博愛的,它能籠罩和賜予更多人光輝。”
“一切為了聖巴比倫的榮耀。”周圍的人異口同聲。
白袍人冷冷而空洞的淡笑著,眼神環顧眾人:“聖巴比倫的偉大是無與倫比的,我希望你們真的認識到了這一點,我是個直白的人,信我者隨我者將來我比不虧待,但別有用心或狡藏心機伺機而動者,我會讓他認識到世界上最古老文明所創造的陰暗。”
周圍的人都被白袍人森冷的眼光掃視的低下頭,雙手抱胸高呼:“一切為了聖巴比倫的榮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