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克首都巴格達的一間小旅館裏。

神情平淡的許澤和帶著一絲慵懶的周暮曦從裏頭走出來。

三天兩夜沒有睡好了,巴格達小旅館的環境雖然不怎麽樣,但能睡上十多個小時,那種感覺真是……周暮曦覺得這是自己有生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相比較起來許澤就沒有那麽多感受了,在末世位麵他曾經為了任務五天五夜不睡覺,再加之現如今他實力大增,三天兩夜沒有安心睡眠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不過能安心的睡一睡總是好的。

良好的睡眠對於周暮曦來說是一個整理自己混亂思路的最佳調節劑,這些日子來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兒,讓她應接不暇。緊張、疲倦而煩悶的心情讓她在很多事兒上都鑽了牛角尖或者說不能夠清醒的認識。比如……鍾煙瑤的死。

一覺醒來後再回憶起那件事,周暮曦心裏有的已經不完全是對許澤咬牙切齒的仇恨了,更多的是痛苦的愧疚。畢竟……鍾煙瑤的死,她需要負極大的責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鍾煙瑤是許澤的妻子,也就是說……許澤那種仇恨和憤怒不是沒有道理的。自己可是害死了他的妻子,換成任何一個男人恐怕也要如此吧。

周暮曦輕輕的摸了摸幾天後還覺得有些疼痛的臉頰,她能理解許澤的所作所為,但是……並不代表她能原諒許澤的所作所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打過她,而且那樣狠,那種感覺她忘不了。

“呼……不管怎樣,先好好配合完成這次任務再說吧。”腦子清醒的周暮曦當然是分得清輕重的:“徐東,鍾老呢?不是說要讓他和我們在一起的嗎?”

許澤四顧下午巴格達熱鬧的街道:“鍾老比你先醒來幾個小時,已經提前出發去先知駐地不遠的地方等我們了。”

“什麽?這……不跟你呆在一起先知要是預測的話,會發現他的,這樣一來鍾老不就危險了?”周暮曦心中驚得一跳,壓低了聲音有些焦急的道。

“鍾老此去一定會被先知發現。現在的巴格達這般混亂,先知不可能不對自己安全進行預測,隻不過……正因為先知能預測到鍾老是衝著他去的,鍾老才會安全。”

“什麽意思?”

“因為先知想要一網打盡。如果你是先知的話,你不會認為鍾老一個人就有能力去殺他吧?而且我們炸毀中東軍火庫毀時,先知沒有預測到事情的發生,現在他肯定明白在我們當中有一個能屏蔽他預測的人。所以預測不再管用了,他一定會加派人手監視鍾老。這樣一來……嘿嘿!”許澤不冷不熱的笑了幾聲。

“聲東擊西?讓鍾老吊著他們,然後我們去殺先知。好計謀。”周暮曦眼睛一亮,看向許澤的眼神中不可避免帶上了一些讚歎:“鍾老應該將事先準備好的炸彈交給你了吧。倒時候他隻需接收你的指令引爆就好,而他距離我們任務執行地的距離不會太遠,我有把握能在神諭組織反應過來前接到鍾老,倒時候我們就能順利的逃之夭夭了。”

周暮曦是聰明人一點就透。

“好了,你在這裏稍等。我去取車。”自從許澤接下原始聖經的任務後,整個華夏釘在伊拉克的地下組織就已經可以為他所用。很多鍾老這個老國安都做不到的事,他能通過伊拉克的地下組織做到。

周暮曦雖然不知道許澤是怎樣辦事的。但保密原則她還是知道。不該問的她也絕對不會多問。隻是乖乖的站在原地等許澤。

紅顏禍水、招蜂引蝶。有的人說這些詞語是衛道士們為固君權、不省自身肆意冠加在女人們頭上並不公正的名頭。但事實上……有的時候這些詞語也並非是沒有道理的。

就比如現在……

“嗨!小姐你好。”

一個穿著簡單的貼身背心的金色短發邪魅男人忽然出現在周暮曦的身邊。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確是很有魅力,就是周暮曦這樣的女人初一眼看過去眼神都微微亮樂亮,臉上泛起淡淡的胭脂紅:“你好先生,請問有事嗎?”

邪魅金發男人勾起嘴角:“我叫文萊諾爾,是澳洲人。請問小姐是?”

這樣的問話有些冒昧,周暮曦微微皺眉但還是回答道:“我是華夏人。”

“華夏?噢!那是一個神秘而偉大的國度。在異國他鄉能遇到一個華夏美麗女人真是文萊諾爾的榮幸。小姐能否冒昧請你喝一杯。”文萊諾爾指了指不遠處的保時捷。

周暮曦明確了這個男人居然是來搭訕的,既然如此她的臉色也就冷了下去:“抱歉,我沒有接受陌生人邀請的習慣。”

文萊諾爾不以為意的一笑,反而得寸進尺的拉住周暮曦的手:“沒關係的,相信不久以後我們就是親密的朋友。”

周暮曦臉色一變,運氣異能想給文萊諾爾一個教訓,卻不想……

文萊諾爾眉頭一翹,神情顯得更加興奮起來:“居然還是為異能者!那簡直太好了,我想我們能有更多的事情可以一起探討。”

“混蛋放開我。”周暮曦看了看許澤離開的方向,她心中有些焦急,眼前這個人的厲害絕對不是她能抵抗的。

文萊諾爾嘿嘿一笑,鼓動自身能量一層淡淡地藍色能量就將周暮曦束縛住,在外人看來周暮曦好像是自願被他拉著往保時捷上去。

“好了美麗的小姐,不要抵抗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請上車吧。”文萊諾爾拉開車門,但是陡然一股巨力傳遞到他的手臂上。

驀然一驚的文萊諾爾飛快的放開拉著車門的手,回頭一看……自己的車居然被一輛雙排座的看不出型號的豪華奧迪直接撞飛了。

文萊諾爾還處於震怒之際,奧迪車中的許澤已經推開車門走了出來,二話不說一記手刀就砍向文萊諾爾拉著周暮曦的手。

文萊諾爾到底是澳洲新生代的佼佼者,一瞬間就感受到了許澤身上的威脅,他可不敢硬接,趕緊鬆手,退開幾步。

許澤冷漠了看了文萊諾爾一眼,不欲在此時鬧事:“凝欣上車我們走。”

周暮曦被剛才的場景弄得有些慌亂點點頭直接上了副駕駛座,許澤有些鬱悶,不應該是這妞來開車嗎?不過算了,現在還是趕緊離開為妙,否則自己的布置就因為這場衝突無故要多出許多變數來。

不過有些事情總是事與願違的,他想要走,但是覺得丟了麵子的文萊諾爾卻不想就這樣放任他帶著周暮曦離開。

“混蛋,就想要走嗎?起碼把那個女人留下來再說吧。”文萊諾爾飛奔過來,一拳狠狠地就轟向許澤的頭上。毫無顧忌。

“MD,今天又要有麻煩了。”許澤臉上浮現起慍怒,冷哼一聲身體素質增幅4000%全開,毫不相讓的回敬一拳。

澎!

一聲悶響,氣勁鼓起滿地塵沙。其強大甚至掀翻了兩個相隔較近的路人。

文萊諾爾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

許澤則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的退後兩步,這個文萊諾爾的氣勁相當奇怪,一波接一波就像海浪拍打礁石一般,這一拳下來許澤感覺自己的經脈都有些被柔勁所傷。

看到自己占據上風文萊諾爾臉上露出張狂的笑容:“哈哈,再嚐嚐我海神殿的奧義,海神怒吧!去死,可憐而大膽的混蛋。這就是冒犯偉大的文萊諾爾的下場。”

“大言不慚。”許澤冷聲,展開上次對戰白衣主教的絕技。左拳湧現出兩朵融合的火焰。赤火和黃火在他左拳上閃耀起璀璨的光輝:“海神怒?那我這就叫火神怒吧。”

雙拳相撞,似乎……燃燒的流星狠狠地砸入湖泊中,是湖泊將燃燒的流星冷卻?還是燃燒的流星將整個湖泊蒸騰?

“啊……”痛苦的慘叫,發自於文萊諾爾的口中,他捂著自己的手臂,飛快的退後,口中不斷的噴出鮮血。

許澤的絕技顯然比他的奧義更強一些。

事已至此,許澤就沒有打算再放過這樣一個危險的家夥,他揚起右拳這一次跳躍在他拳頭上的是一團青色的妖異火焰。青焰!

能燃燒靈魂的青焰,被打中的話,文萊諾爾絕對難以活命。

“這一招又叫什麽呢?吞噬靈魂,那就叫幽冥噬好了。”

青焰燃起文萊諾爾立即就感覺到了一種致命的威脅,他驚恐的看著許澤大喊道:“奧利希爾快救我。”

不遠處另一輛保時捷內一個金色長發男子推門下車,雙手一伸好似在手掌內掐住了兩團青色的氣旋,雙手合便朝許澤扔過來:“海龍卷。”

平地乍起龍卷風飛沙走石。

許澤感覺到這股龍卷風的鋒利和一種濕潤的特質威力絕不下於那白衣主角弄出來的天使羽毛構成的龍卷風,他可不敢真被卷進去。隻好一個鷂子翻身,熄滅了右手的青焰,左手的赤火和黃火再次隨著左拳轟出。

硬生生的將眼前的海龍卷轟散。

冷眼相看的許澤、狼狽怨毒的文萊諾爾、警惕儒雅的奧利希爾。原本繁鬧的接到上空曠的隻剩下了他們三個鼎足而立。

沉默半晌後許澤第一個動了,在深深的看了幾眼文萊諾爾和奧利希爾並留下一句“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麵。”後便轉身上車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