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出事?輕輕你家裏出什麽事了?”
許澤看著這個薑雅馨很有些惱火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不依不饒:“薑小姐,請你讓開,我家裏出了什麽事,與你無關。”
“切!你家裏出了什麽事管我什麽事?我隻是關心輕輕而已,就是你死了爸媽我也不會…喂!你、你要幹嘛?”薑雅馨忽然感覺到全身一緊,全因為許澤眼裏透露出來的凜冽寒氣。
“哥!別這樣她…不知者無罪。雅馨你哥哥不是也來接你了嗎?你去找你哥哥吧,我們家的事你就別管了。”輕輕趕緊走出來打圓場。
薑雅馨卻覺得剛才自己被許澤嚇到的事,讓她很沒麵子驕橫的性子頓時就發作了:“今天的事我偏偏就要管了,輕輕你告訴我出了什麽事?我一定幫你擺平,我可不像某些人,出了事就隻曉得擺臉色,屁辦法都沒有。”
輕輕知道薑雅馨的身份,頓時就有些猶豫了:“雅馨你…哥,雅馨或許真的能幫我們。要不……”
“不勞煩她了。我們走吧!”許澤生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賞那個什麽薑雅馨幾個響亮的耳光。
“欸!等等,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麽限製輕輕的想法,你是她哥哥,她還是我嫂子呢!我告訴你……”
“薑雅馨。”
“啊?輕輕…怎麽了?”
“雅馨,我再告訴你一次,我不喜歡你哥哥,也不可能喜歡你哥哥。你不要再胡亂牽扯了,還有我們家的事也不勞煩你了,再見。哥!我們走吧!”許輕輕臉上因為氣憤染上些胭紅,有偷眼看著許澤眼裏有些擔憂。可能是怕許澤有些什麽別的想法吧。
“輕輕……”
“讓開!”
“輕輕我哥哥有什麽不好的,你為什麽不喜歡我哥哥?”薑雅馨心中很崇拜自己的哥哥,在她心裏她將來要找的男人就是她哥哥這個類型的,她不明白許輕輕為什麽“身在福中不知福”。
“因為我隻喜歡、隻愛我哥哥。”許輕輕聲音也冷淡了下來,她跟雅馨雖然談得來而且也有共同的興趣愛好,但遠遠還沒到摯友那個程度。
“你…哥哥?你瘋了他可是你哥哥!”
“又不是親哥,再說這也不管你的事!”
“你…你這是不知好歹!他算個什麽東西,憑什麽……”
“薑凱澤,如果你還在一邊看戲的話,我建議給你妹妹一個深刻的教訓!”許澤終於開口了,他早就發現了在不遠處的圓柱後有一雙眼睛在偷窺著他們,躲藏在圓柱後頭對於擁有透視眼的他來說毫無意義。
自從勢力大增後,許澤就有意識的搜集了而一些關於古德官場、商場重要人員的資料,而這其中也包括這些重要人員的子女。隻不過往來他都隻關注這些官二代、富二代中值得關注的成員,對薑雅馨當初一眼帶過,此時也沒有將他認出來。知道發現薑凱澤才一轉念大致想明白了眼前這個驕橫跋扈的薑雅馨的身份。
“哥哥?”薑雅馨順著許澤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圓柱旁神情有些發僵的薑凱澤。
薑凱澤到底也不是那種簡單的官二代或者紈絝子弟,在短暫的尷尬後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許少恕罪,凱澤不是刻意坐壁上觀,隻是…忽然發現心儀女子名花有主,心中遺憾一時失措,失禮、失禮。”
看似坦誠的口氣和似乎遺憾、真誠的表情,讓薑凱澤看上去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不過…在透視眼的觀察下薑凱澤剛在縮在圓柱背後時,那陰冷、森寒的表情早是無所遁形,許澤此時對此人隻是警惕也厭惡。
“是嗎?管好你這潑辣的妹妹。”許澤說話並不太留情麵,他和薑凱澤注定成不了朋友,哪怕是利益上的聯盟也不可能,所以犯不著給他好臉色,隻是畢竟薑凱澤的背後勢力盤根錯節也不能太得罪,說完這句許澤也就拉著輕輕準備離開。
“哥!你這個大言不慚的混蛋是什麽人?這麽囂張?你就眼看你妹妹被欺負?”薑雅馨跟她哥哥比起來就是一個真正的紈絝子弟了,紈絝子弟可不隻是單單指雄性貴富後代。
“雅馨,你太不懂事了!”薑凱澤臉色一板,拉著薑雅馨走到許澤麵前,露出一絲愧疚的表情:“許少,我妹妹不懂事,我帶她向你賠罪了。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如果薑凱澤沒有道歉,許澤或許也不把那薑雅馨當一回事,直接走人,但是薑凱澤的道歉,讓他背後猛地升起一股子透徹的涼意“這個薑凱澤…太能藏、太能忍甚至太能作踐自己了。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有了這樣的覺悟,許澤當然不能就這樣離開,一轉念他便打定主意咬在這薑凱澤的心裏留下一個陰影才好,這樣…至少在往後較量中,他能更多的把握一些東西。
打定主意的許澤忽然往前走了一步,頂到薑凱澤的麵前似笑非笑的輕聲道:“薑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你能否為我解惑?”
“哦?許少請說。”
“你為何如此低調?”
“什麽?”
“我說…你低調過頭了也謙卑過頭了,以你的身份不說像你妹妹那樣目中無人,但至少也的不卑不亢吧?”
薑凱澤顯然愣了一會兒,才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許少真是…何必逼我自述其短了,我本是一個天資愚鈍的人,家父早有言我不堪重用,但生於官宦之家,高處不勝寒,想我這樣愚鈍的人唯有兢兢戰戰才能不給家裏丟臉當然也不會給家裏惹禍。”
“難道…你就沒有試過讓自己跋扈一些?”
“我有我的原則,爭一時之氣於我而言……”
“於你而言還不到時候。”許澤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擴張:“看過三國嗎?劉備…嗯!你跟他很想。”
薑凱澤微微低垂的眼裏驟然閃過一抹尖銳的精光,但很快有消失了無蹤:“不敢不敢,怎敢比於先賢,其實呢,對於一般人我也不至於如此,但…許少你背後的勢力實在是…讓凱澤不得不小心翼翼。”
“我不信!”許澤咄咄逼人,薑凱澤越是能忍,他就越是要緊逼,直到薑凱澤露出破綻來為止。
“啊?”
“我說我不信。你這個理由不成立。”
“那…嗬!說起來也頗為丟臉,許少你氣勢太甚,令凱澤有些心驚,凱澤自知愚鈍,卻也有幾分識人之名,許少龍行虎步…凱澤不敢應你鋒芒。”
“哈哈!不敢、好一個不敢!”許澤忽然臉色一冷:“你當我是項羽嗎?”
“啊?”
“你當我是項羽…可以!但前提你得是劉邦,可事實上…在我看你卻隻有韓信之資。你好自為之吧!”
“我…我……”
“嗬嗬!輕輕我們走吧!”
許澤牽著輕輕離開了,直到他們背影消失在遠處,薑凱澤還在發愣。
“哥,哥哥!”薑雅馨搖晃著薑凱澤,她的神色間也略顯慌亂,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崇拜的哥哥在個別人的交鋒中處於下風,這是似乎是她看到過的唯一的一次。
“嗯?啊!”薑凱澤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額頭卻驚駭的發掘額頭上已經是一片冷汗,這種感觸讓他又陷入一陣驚恐中:“怎麽…會這樣?”
“哥,你沒事兒吧?”
“沒…沒事!”薑凱澤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猙獰起來:“雅馨,你直接回省城吧!”
“為什麽?哥哥我可是特意第一個來看你的。”
“我知道。”薑凱澤聽出了妹妹對自己的眷戀,神色間微微有些暖意:“雅馨我知道的性子,尋常時節就算了,但現在…古德不太平,而且我怕你會去找許澤的麻煩,現在的他,如果真要發作你,我甚至老頭子都保不住你。”
“啊?他…那個人是什麽人,怎麽會……”
“雅馨這麽多年來你過得太順了,大家都捧著你寵著你,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永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跟你說與許澤比起來來你所有值得驕傲的事情,在他麵前都不值一提。”這就是薑凱澤的特點,對於對手和敵人,他總能保持最客觀的態度去評判甚至盡量高估。
不過薑雅馨卻很不服氣:“他…他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幾歲,怎麽可能什麽都比我強?”
“許澤現在就讀古德市一中高二214班,年紀不到十七歲。但是…他卻近乎憑借一己之力將古德市委書記陸蒙扳倒,你說…你甚至是哥哥我,能跟他比嗎?”
薑雅馨沉默了或者說震驚了,甚至連薑凱澤一路拉著她去補辦飛往省城的機票她都魂飛天外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