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好好照顧小澤,如果一會兒他堅持的話…給他打一針也無妨。嗯!再見!”許君德放下電話的時候,一貫儒雅淡然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洶湧的煞氣。

這種狀態下的許君德,就是一直女主家中沐翎都有些噤若寒蟬,小心翼翼:“老公,怎麽啦?”

許君德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小澤被人算計了,胸前被打了兩槍。”

“哦,那你…什麽?小澤被胸前被打了兩槍?”沐翎直接暴走了,一把揪住許君德的衣領將其從辦公桌後麵提出:“小澤現在怎麽樣了,誰幹的?我要見小澤,傷害小澤的人我要他死。”

許君德有些狼狽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趕緊對情緒十分不穩定的沐翎道:“老婆,別激動、別激動,小澤沒事兒!何延安說小澤的國術已經臻至化境,用肌肉纖維卡住了兩顆子彈,除了身體不明原因的虛弱以外,沒有什麽傷害。”

“放屁,化境?化境有那麽好達到嗎?小澤他頂多暗勁的修為,你騙我,小澤到底怎麽啦?你敢騙我我就揍你。”

叮咚!

許君德的手機忽然響起,原來是何延安發過來關於許澤傷勢的彩信。真是救命稻草:“冷靜、冷靜,老婆你看這是小澤傷勢的彩信,有圖片的,你看!”

沐翎搶過手機,隨手將許君德丟開,許君德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臉幽怨模樣。

“真的用肌肉夾住了子彈,不過…這不是化境。小澤那小子神神秘秘的,居然還有這一手,真好、真好!”沐翎拿著手機仔細的看了看,終於放下心來。

“小澤不止是你兒子,也是我兒子好不好?他真要有事我能不著急上火?”許君德耍無賴,倒在地板上不起來,語氣…嗯!很委屈。

沐翎沒好氣的白了許君德一眼:“三十多歲的人了,別這麽鬧行嗎?幼稚!”

許君德無奈的搖搖頭,從地上爬起來:“有了兒子不要老公了!”

沐翎眼珠一轉,忽然轉身撲到許君德的懷裏,眼中驟然閃現出一層蒙蒙水霧,楚楚可憐卻有嬌媚動人:“老公!”

許君德被沐翎這勾魂奪魄的一聲老公,喊得魂飛天外:“欸!老婆!”

“老公,我們的兒子真可憐。你…哎!算了,還是不讓你為難了!”

“為難?為什麽…哦!不為難,這有什麽為難的,好老婆你等著。”許君德急匆匆的撥出一個電話。

“喂!龍子嗎?”

“教官?您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很激動。

“先不說這些,你幫我個幫!”

“教官您說!”

“帶隊來趟古德,把古德東門縣縣委書記、古德市公安局張鬆、古德市委副書記唐延東三家給我滅口。”

許君德提出來的這些人都是一些有頭有臉有影響力的人,但是電話那頭的龍子二話不說同意了:“三天之內,教官等我的消息。”

掛斷龍子的電話,許君德一臉討好的看著沐翎:“老婆,我做得怎樣?”

沐翎依偎在許君德的懷裏,眼裏微微有些擔憂,她沒想到許君德做的這麽大:“老公,這…你不會受到什麽牽連吧!”

許君德搖頭一笑,眼中閃過睿智之色:“翎姐你放心好了。我這麽做…是符合很大一部分人的利益的。跟咱爸鬥的那一位,最近可不太得人心。”

“可是…唐延東一家子,隻是顆棋子吧!”

“敲山震虎!唐延東是棋子,但是沒有做棋子的覺悟,這次算計小澤他真的完全看不懂?不然,他是想通過這次事件左右逢源。不過…他沒想到對方的用心比他想象的險惡的多。誅心之謀…嗬!陸蒙已經墮落到處心積慮去對付一個小輩的份兒上了嗎?”許君德眼中殺意凜然。

沐翎有些迷醉的看著自己對一切都似乎有著一種掌控力的丈夫輕聲的道:“君德,對不起,要不是我你……”

“翎姐,不要說了!你我夫妻一體,何分你我。老婆,現在蠻晚了,我們是不是就寢…嘿嘿!”

“走開!”沐翎一把將要把自己抱起的許君德,翻了個白眼:“腦子裏想寫什麽呢,現在小澤的事還沒完,你居然還能有心情想別的,你真是…哼!”

看著飄然離去的沐翎,許君德顫顫巍巍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很憋屈的道:“你…你這是過河拆橋!”

……

“啊……”一聲驚叫,許澤猛地從床上坐起,頭頂不遠處白熾燈光晃得他眼睛一睜開就得馬上眯回去。

“你醒來了!做噩夢了?”

有些熟悉的聲音,眼睛漸漸適應光線了後,許澤看到了一個還算眼熟的人,國安H省總負責人何延安:“你…我怎麽在這裏?這是哪裏?”

“這是國安的信息車,上麵都是高科技,嗬!過不了多久,也會給你配一台。”何延安在許澤的身前坐下:“怎樣,身體舒服些了嗎?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是怎樣用身體擋住那兩顆子彈的,剛才一位大宗師可是告訴我,你沒有達到國術化境。”

許澤打了一個寒顫,剛才驚醒他的噩夢就是剛才在審訊室中的險死還生,當時……

“許澤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你不死我就要死,我不想死。”王繼峰一臉猙獰扭曲就像是從深淵裏爬出來的惡魔一般。

“你不想死,我就想死嗎?而且我怎能死在你這樣的宵小手裏,我不能死,我還與太多放不下的人和事”我心裏大罵著,不顧一起的運轉著金鍾罩,以其能救自己一命。

但是我明白,這幾乎不可能,王繼峰離我不到三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開槍,金鍾罩第三重不可能擋得住,絕望在我的心中不可抑製的滋生著。

絕望可以帶來什麽?放棄或者拚命?我當然是選擇拚命,我不能坐以待斃,這種拚命在尋上時刻也許是很有效的,因為他成功的激發了我體內的氣運玉璽200%的身體增幅爆發。

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百分之兩百的身體強度增幅依舊救我不了我的命,我必須更強、再強一點!

也許是老天聽到了我執念般的祈禱,也許…我真是一個得到幸運女神眷顧的幸運兒,這一刻阻擋我很久的瓶頸破裂了,隨著槍響,我的身體強度增幅陡然增加道了300%,而且……金鍾罩這一刻也神奇的晉級了,我的皮膚上染起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就仿佛被鍍金了一般。

然而這種在絕境中神奇的潛力爆發還沒有停止,我全身的肌肉開始在一瞬間劇烈的抽搐,感覺體內的筋脈、肌肉纖維猛地開始膨脹!

天啊!我完全不敢相信,玻璃上反射出來的倒影居然是我,本來隻有一米八左右的我居然猛地拔高到了兩米多,本來有著一身流線型肌肉的我陡然變成了而一個魔獸般的魁梧肌肉男,衣服褲子都被漲破。

一種絕對力量的掌控感開始在心裏滋生,我覺得…我能一拳把天都轟碎!

我看到了王繼峰驚恐樣子,他又一次朝我開槍,但如果先前那個子彈僅僅打進我的皮膚一樣,這顆子彈甚至隻是堪堪釘在了我的皮膚上。

我殘忍的笑笑,我有一種要撕裂王繼峰的嗜血欲望,但就在我就被掙脫手銬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忽然被踹開了,進來的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叫張鬆,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他的名字,曾經是一個緝毒英雄。

他同樣驚恐的看著我,但是僅僅片刻之後他忽然拔槍對準王繼峰的腦袋,連續射擊,兩槍,王繼峰滿臉的不甘,但是已無生機。可就在那個張鬆開第三槍的時候忽然出現了走火,一顆子彈居然從撞針的位置射出,打進了他自己的腦袋。

一片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響起,有些發愣的我,忽然感覺到一陣泄氣,原來…不知不覺的我的身體又恢複了原來的體型。

緊接著全身忽然針紮似的疼痛,猛烈的襲來!毫無預兆,而身體仿佛在瞬間脫力,同樣毫無預兆。那個時候我到底變成了什麽?那個兩米多高如魔獸般的家夥真的是我變的?

“許少…許少!”

許澤被何延安從回憶中喚醒:“嗯?…咳咳!怎麽啦?”

“許少,你剛才怎麽忽然發呆?在想什麽?”

“想什麽?”許澤的思維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他忽然臉色一變,他現在怎麽還有空想別的東西呢!小妖…夏妖那邊怎麽樣了?

“現在什麽時候了?”許澤一臉急促的抓住何延安的手。

“晚上十點十五分了!”

“什麽?”許澤神色一緊,二話不說就拔掉手上不知道在打什麽吊瓶針頭,撐起有些依舊有些發虛的身子:“我要去……”

何延安趕緊按住許澤:“許少你冷靜點,現在的你就算去了寶島幫又能幫得上什麽忙?”

許澤冷冷的看了何延安一眼:“我自有辦法,讓我下車。”

“嗬!教官說的果然沒錯,你果然還是要堅持去。”何延安從身邊拿出一個精致的鐵盒子,打開來裏頭裝著的是一管藥劑:“許少,這是一種神經藥劑,他能讓你立即恢複體力甚至讓你的狀態保持在自己最好的時候,但是隻能維持三個小時,而且…三個小時一過,等待你的是一個月近乎植物人的生活。你自己選吧!”

“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