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打傷我?!

送完秦琴,我又忙著去趕另一個約會:明子的埋伏。

自從明子到來後,我發現一個規律,那就是明子每天隻會行動一次,如果失敗了,當天就不會再來騷擾我。尤其是這兩天,她已經不怎麽派人跟蹤我了。

她終於明白,憑她的能力是不可能抓住我的,於是她隻是例行公事地在同一個地點攔截我,目的是讓我別忘了她的存在。這好似是一個無聊的遊戲,但為了防止她影響其他人,我隻能陪著她玩。

手機響了,是明子。

“我在那裏等你了,你怎麽還沒來?”

我忍不住笑出聲,“今天起床晚了點,我就來。”

這恐怕是天底下最好笑的埋伏了。敵人等的不耐煩,自報行蹤,而被埋伏的人安慰敵人不要著急,欣然前往。

到了那裏,明子的人已經嚴陣以待。他們手上拿著刀,相比昨天,武器又一次升級。我打著哈欠下車,“明子小姐,有何賜教?”

“乖乖跟我走,否則砍傷你可別怨我。”如同一個差勁的三流演員,明子生硬地說著“台詞”。

我伸個懶腰,“過來吧!”經過半個上午的日曬,清晨地上的水塘都已消失,不用再擔心四濺的汙水會把自己的衣服弄髒。

五個虛張聲勢的彪形大漢高舉著日本刀向我劈來。我伸出一腳,將其中一人踢飛。

看他們握刀的姿勢,我就知道他們不夠“專業”,讓他們拿刀,還不如讓他們拿鋼管具有威脅。我都懶得掏槍。

剩下四人拿著閃閃的日本刀,胡亂向我砍過來。我隻不過微微地躲閃,他們的刀就全部砍空,這還不算,有兩把日本刀砍到了他們自己人的身上。兩人哇哇叫著,躲到一旁。

不會玩刀就不要玩嘛……裝模作樣,到最後也不過是自討苦吃。

我施展小擒拿手,從一個還在不斷亂揮日本刀的家夥手上不費力地“接過”他的那柄日本刀,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愣在原地,錯愕不已。

我快速移動到明子身旁,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在慕尼黑很好玩嗎?”

明子以少有的平靜看著我:“你不走,我也不走。”

我看著眼前這個低級而固執的女人,輕聲歎氣,“我這輩子都不會娶你。你這樣隻會讓我越來越煩。”

“我……”

她剛說了一半,就被我背後一聲鬼哭狼嚎的叫喊聲打斷了。

那家夥高舉著日本刀,殺豬一樣叫嚷著衝過來。真不明白他是殺豬的人還是被殺的豬。可能他以為,他把主子從我刀下救回來,會得到很多的獎賞。

我揮刀去擋他的刀,忽然覺得肩膀一陣酸痛,使不出力氣。手裏的刀軟綿綿地掉到地上,而那家夥的刀從我肩膀上滑下,割碎了我的西服,也割傷了我的肩胛。

他頓時驚呆了,沒想到自己竟然傷到我了。那片迷茫的表情背後,不知是喜悅還是害怕。

我看到他手上的日本刀的刀鋒上沾有一絲血跡。我第一反應就是:竟然弄壞我的名牌西服……

“混蛋!誰讓你打傷他的!”明子用力甩給這遲鈍的家夥一個響亮的耳光,嚇得他捂著臉朝後退出五米。

“你沒事吧?你車裏有繃帶嗎?我替你包紮。”當我為自己的西服惋惜的時候,明子卻在擔心我的傷勢,甚至比我本人還要緊張。

我厭煩地推開她,鑽進車子絕塵而去。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一秒鍾前還對我要打要殺,一秒鍾後又生怕我受到任何傷害。

回到馨雨的公寓,處理完傷口,將破碎的西服扔到外麵的垃圾桶裏,感歎自己越來越倒黴。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套西服,但為什麽那家夥弄壞它的時候,我沒有特別憤怒呢……也許這並不是我真正喜歡的,真正喜歡的還沒有出現,或者,我還沒有意識到。

從衣櫥裏隨便挑了一件衣服穿上,抬抬右手,隻感到觸動傷口的疼痛,並無酸痛。一定是昨天運動太激烈,筋骨有些拉傷。幸虧剛才那家夥不是照著我的腦袋劈過來,否則我現在不是在這裏,而是在天堂換衣服了——當然,聖彼得必須同意讓我進天堂。

一邊看電視,一邊無聊地翻動手機的通信錄。阿虎哥……他一定很忙,就不打攪他了;老爸……我死也不打電話給他;明子……這不是自找麻煩;馨雨……她一定很快掛斷電話;秦琴……秦琴……

我默念著秦琴的名字,撥通她的電話。不知道她在做什麽,織田那家夥是不是在她旁邊……

“喂,我在上課。你打給我做什麽?”電話裏,秦琴壓低了聲音問我。

我想了半天,說不出打電話給她的理由,於是問她,“織田和你在一起嗎?”

“我們在一起上課,你要和他說話嗎?”

“不用。”誰要和那個令人瘋狂的家夥說話。

“Hello~”電話裏傳出織田那惡心的聲音,日本人說英語就是難聽,哪怕是這麽簡單的一個單詞。

“你這令人作嘔的家夥,把手機還給秦琴!”

“草藥的滋味不好受吧?不過,秦琴的嘴巴應該很不錯吧?”他用日語和我說話,讓秦琴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麽。

這家夥相貌堂堂,但心裏的齷齪程度和他的外表成反比。

見我不說話,他更加得意,“過來一起吃午飯,我有事和你商量。”

“我知道了!你這蠢家夥!”我憤憤地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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