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一奶同胞,全被劉師傅罵了,此時皆是一臉的怒容,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不過很顯然,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小胡子和紅臉漢子並沒有出手,而是那國字臉走了出來,冷笑道:“劉建楠,真是人如其名,賤到骨頭裏了。”

“少他媽廢話!”劉師傅現在沒空和他們耍嘴皮子,指著玻璃櫃道:“快點把她給我放出來,若是她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讓你們滿身大漢!”

說著,劉師傅猛的向前踏出一步,就像要跟他們玩命似地,那三人看似來勢洶洶,卻不自禁的同時退後一步,從這一個動作就看出了,劉師傅在這些異能組織人員心中的威勢,長期以來,隻有異能組織不斷損兵折將,劉師傅始終安然無恙,又始終沒有掌握劉師傅的異能特點,越發的增大了劉師傅的神秘感,同時也加大了他們心中的恐懼感。

不過劉師傅自家事自己知,這三人中,一個能控製玻璃自由崩碎和愈合,適合在民政部門複婚辦公室工作,破鏡重圓嘛!

另外兩人能力未知,不過從他們年紀和霸氣來看,應該都屬於BOSS級的人物,而且還是三兄弟,在組織肯定也有地位。劉師傅根本不敢貿然出手,一個李磊就把他打個半死,現在人家打虎親兄弟,劉師傅可沒把握,可看看身後,銀衣女子變成了心髒現在還沒出現,鸚鵡和垃圾筒雖然顯出了圓形更加威武了,卻沒有幫他的意思。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劉師傅不敢貿然上前,對方也不敢向他出手,但氣勢不能若,那國字臉中年人冷冷道:“劉建楠,你休要猖狂,不然你那小情人性命難保。”

劉師傅一驚,連忙回頭看去,見雷淑嫇仍然直覺全無浸泡在鮮血中,口臉浮在外,並不影響呼吸,但那些血液太過駭人,還有那連通棺材的管子也絕不簡單,隨時都會有危險,何況劉師傅自己半邊臉上,身上都紮著玻璃碴,鮮血汩汩,淒慘萬狀,拖延下去自己也危險。可他又無計可施。

見劉師傅沒有進一步行動,三人以為他被人質威脅到了,緊張的情緒稍稍放鬆了一些,那國字臉道:“沒想到,你還真是個癡情種子,一聽到這裏有礦難就立刻趕來了。劉建楠,其實組織並不想為難你,當初也並非想與雷龍幫為敵,目的無非就是這處礦山而已,可十年前就把持在雷龍幫手中,又有相關部門守候,但你們誰也不知道這裏的秘密,組織為了不與相關部門展開大戰,一忍再忍,才會偷偷向雷龍幫下手,想要利用當初的猛虎幫出頭,再秘密接管過來,可全盤計劃都被你攪亂了,我們原以為你通過某種渠道知道了其中秘密,卻沒想到,真的當成礦山來開發了,我們正好利用這個機會重新奪回本就該屬於我們的東西,至於外麵那些救援人員,放心,山體已經移位,他們永遠挖不到這裏,哦,對了,還有那兩個相關部門的人員,一個屁精,一個隨地噓噓的人,都將在這座上體中得到永生。”

劉師傅暗自心驚,沒想到連黃板牙和老鼠眼都遭遇了不測,這說明眼前三人的實力之強,不過心驚歸心驚,劉師傅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淡淡的說:“我不止一次的和你們組織的人說過,我對你們的秘密,與相關部門的恩怨都沒有興趣,我隻想安安穩穩過日子,保護我身邊的親人,可你們一再對雷淑嫇下手,我也算是自衛。”

雙方都明白對方話語的含義,三人知道劉師傅有意識弱,劉師傅也聽出對方有意和他化解幹戈,但他們更多的意思是讓劉師傅放棄這裏的一切,同時也要放棄雷淑嫇。

不過放棄雷淑嫇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中間的小胡子忽然說道:“劉建楠,人要識時務。我們現在可以代表組織表態,將你以前對組織成員的所作所為一筆勾銷,而且任由你離去,以後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但這裏絕對不允許你染指。”

“好!”劉師傅很爽快的點頭,指著那玻璃櫃道:“把她放出來,我立刻帶她走,以後一切的事情都與我無關。”

“她不能走!”三人異口同聲的反對,小胡子冷冷道:“劉建楠,你不要得寸進尺,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你能參合的了,不然組織將會全力對你進行滅殺,識相的盡快離開。”

“我他媽就不走!”劉師傅大踏步上前,可以被打死,但決不能被嚇死。

由於對他不了解,對方也不敢輕易向他動手,但小胡子一擺手,旁邊的紅臉大漢上前,隻見他的臉色越來越紅,連嘴唇,眼睛都變得猩紅,這時,劉師傅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他連忙回頭看去,隻見那玻璃罩內,鮮紅的血液如在高溫下沸騰了,翻起了層層血浪,一下下拍打在雷淑嫇的臉上,她宛如怒海中的一葉扁舟飄來蕩去,忽然,一股血液如龍卷風卷起的海浪升騰而起,包裹著雷淑嫇的一條右臂,在旋轉的血浪中,手臂在變形,隨時都會被扭斷。

劉師傅大驚,連忙奔上前去,可能是由於血液嗆到了,又或者是手臂的疼痛,雷淑嫇竟然在昏迷中醒來,她費力的睜開眼,直接看到了玻璃罩外一臉關切的劉師傅,而此時,劉師傅半張臉紮滿了玻璃碴,鮮血流淌,盡管如此,雷淑嫇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也立刻想到了剛才的種種,不遠處就是那如魔鬼般的三人組,雷淑嫇大驚,想要伸手去抓劉師傅,無奈身體在血海中被禁錮,一條右臂高高的揚起無比的別扭,隻能聲嘶力竭的大喊:“老劉,那三個人是魔鬼,你快走,快走!”

劉師傅一見她醒來,頓時鬆了口氣,可隨後,他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嘩啦’一聲清脆的玻璃崩碎的聲音響起,無盡的玻璃碎片朝他飛來,劉師傅伸出手臂一檔,全部紮入了皮肉中,而在玻璃櫃內的雷淑嫇,一條手臂被血浪卷著高高揚起,一片鋒利如刀的玻璃碴就懸浮在她身旁,瞄準之後,朝著她肩頸相連的地方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