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在外麵看,感覺好像並不是多雄偉,可進入山體才發現它的厚重與凝實。
黃板牙和老鼠眼打的洞不大,麵前能容身爬行前進,而且彎彎曲曲,有的大石不是噓噓就能解決的,但蜿蜿蜒蜒總歸是向前的,沒有偏離方向,不然他們一口氣挖到山頂,或者直通地心,若是挖出石油,煤炭,國家還能給獎勵,若是挖出岩漿就糟了。
劉師傅爬呀爬,感覺好像要去盜墓似地,沒準真能挖出點什麽。
可是爬了很久,除了石頭還是石頭,凹凸不平,偶爾支出來一塊,差點把劉師傅碰的頭破血流,至於銀衣女子,身在垃圾桶中,前麵有雜毛鸚鵡開到,一路順風順水像是在做觀光車遊覽岩洞景區似地。
山中無歲月,劉師傅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感覺膝蓋都磨破了,好像要穿行世界一般,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了一股涼風撲麵,頓時讓昏昏沉沉的他一下子精神起來,這嚴絲合縫的山體中,怎麽會有風吹來呢?他四下查看,依然是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但肯定有地方能通往外麵,或者他們要穿過山體達到坍塌處了,可是,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
劉師傅滿心好奇,多少覺得有些恐怖,幸好沒多久,他真的看到了光亮,在漆黑的山體中驟然看到光亮顯得格外刺眼,他適應了很久才看清,光芒來自前方,而且山體也不再狹窄,爬出去竟然是個寬敞的空間。
不過這讓劉師傅更加震驚。此地方方正正,有憑證的牆壁,光滑的地麵,像是人工開鑿的一般,頭頂上岩石縫中,鑲嵌著一顆發光的物體,看似像夜明珠,仔細一看又想燈泡。在正前方有一扇石門,設計的就像自動開關的電梯門一般,隻是沒有按鈕,其他便空無一物。
這一切都太過驚人了,明明是一座荒山,等著埋炸藥取山石的,怎麽山體中忽然會出現一座石室,莫非山體中真有秘密,或者真是一處隱秘在山體中的古墓,但這扇石門太顯眼了,看起來就是一扇左右分開的自動門,古代哪位設計師的思想這麽超前啊?
劉師傅再一次認識到了事情的不簡單,他不敢冒進了,可此時雜毛鸚鵡已經飛了過去,對著那扇石門,兩隻原本如探照燈般的眼睛忽然光芒暗了下來,左眼變成紅色,右眼是綠色,紅色閃動三下,綠色閃動兩下之後,那石門上竟然也出現了同樣的光點,紅三綠四,隨後,石門在嘎啦啦的響聲中,揚起一陣灰塵中緩緩的打開了。
門內湧出一股腐朽的氣息,似乎很長時間沒有打開過了,在門邊,劉師傅發現了一堆枯骨,看起來像是野狗的屍骸,但此時全部變成了白骨,在這封閉的山體中,就像埋下土裏一樣,正常情況也要幾年以上才才能骨化,這說明,這座石室最少建立了多年,可是剛才雜毛鸚鵡用光感對暗號的開門方式,這種技術貌似現在也沒在市麵上普及吧?
外星人的秘密基地?失落的文明?軍事機密?可這些和一隻金屬的雜毛鸚鵡有個屁關係?
劉師傅發現了,現在根本就不是自己帶隊,頂多算個跟班。
雜毛鸚鵡開路,劉師傅就跟在垃圾筒後麵,無意中看了一眼,剛才還神采奕奕的銀衣女子此時極度萎靡,癱坐在垃圾桶裏,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即便如此,劉師傅也沒敢輕舉妄動,這幫家夥輕車熟路的,感覺就像回家了一樣,劉師傅擔心走錯路,踏錯步,一步踏錯終身錯。
他老老實實跟在後麵走進了門內,同樣是光滑的牆壁,平整的地板,頭頂的石縫中是一個個不知是夜明珠還是燈泡似地東西,不過道路很窄,似乎是永遠沒有盡頭的甬道。這裏沒有黃板牙和老鼠眼留下的‘氣味’,應該是沒能穿過那道門,劉師傅現在也沒得選擇了,轉身時,石門已經關上了,隻有門邊的一堆白骨,示意他沒有退路。
劉師傅小心翼翼,危機感充斥在心口,可謂步步驚心,在這空曠厚實的山體中,他好像絕緣了,明知外麵具有挖掘機之類的大型機器在,可他就是無法聯係山,無力感越大危機感越大。
幸好這條甬道總算走到頭了,又遇到了一麵巨大仿佛和整座山一邊高的石門,很壯麗,仿佛到了南天門一樣,門口有兩塊大山石,也是頂天立地,感覺好像是為開鑿的,就是普通兩塊連著山體的大山石,但設立在門口,又像是兩尊守門的雕像。
劉師傅沒空管這些,此時那雜毛鸚鵡忽然變大,猶如遮天蔽日的神鷹,張開雙翼翱翔在頭頂,垃圾筒也瞬間暴漲,就像一個沒有頭顱的巨人與山比肩,劉師傅嚇得連忙跳向一邊,這太誇張了,怎麽一下都顯出原形了,是要跟誰玩命嗎?
它們隨便變身了,可銀衣女子卻越發的虛弱,被垃圾筒輕輕的報出來放在那扇巨大的門前,癱軟如泥,感覺就像融化了。
忽然,銀衣女子真的融化了,蜷成一團,整個人都在縮小,甚至還在改變著形狀……
劉師傅直接嚇傻了,好端端的一個人,好像被潑了化屍粉,正在不斷的萎縮,瞬息間,原本高挑的銀衣女子變得隻有拳頭大小,仔細看去,那竟然是一顆銀色的——心髒!
沒錯,就是人類的心髒,不過是純銀色的,閃閃發亮,還在有節奏的跳動著,血管,心室心房全都有,不過在正中間,懸浮著兩塊芯片,是陳鋒梢製作的芯片,仿佛是它在支撐著心髒跳動。
劉師傅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那顆銀色的心髒就在眼前跳動,忽然頭頂的身影翅膀一扇,頓時飛沙走石,那如南天門般雄偉的大門的塵土飛散,漸漸在大門中間露出了一塊凹陷處,就像一個特殊的鑰匙孔,而且是心髒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