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小妹將劉師傅引進酒店的大堂,劉師傅並沒有急著上樓,而是站在大堂,讓前台小姐致電劉氏分公司的員工,怎麽說也是少東家,不說搞個迎接會,但好歹也要有人作陪成撐場麵,不能讓他一個人灰溜溜的走上去呀。
不過劉師傅難得裝B卻悲催了,現在引進是晚飯時間了,人家劉氏分公司的員工都下班了。
倒黴催的。劉師傅暗罵一聲,忽然抬頭一看,大廳裏掛著條幅,貌似今晚有酒會,折騰了一天都沒吃飯,以自己現在這身名貴的西裝,混進酒會蹭吃蹭喝估計也沒人起疑吧?劉師傅做人的原則一項是,賊不走空。
看那條幅上麵所寫,好像是兩個大公司強強聯手,簽訂合作夥伴關係,從而舉辦的酒會,邀請各界人士捧場見證。
酒會的地點就在酒樓一層可容納數千人就餐的大廳,此時張燈結彩很是熱鬧,邀請社會各界人士出席,看著竄流不息的人潮,劉師傅混跡其中,進了門才發現,也沒有人檢驗什麽請柬,請帖,好像隨便進出,而且酒會是以自助餐形式,隻供應酒,飲料和糕點。
盡管如此,這能容納上千人的大堂,隨便進人隨便吃,東家也夠財大氣粗的。
劉師傅躲在角落,先填飽肚子再說,期間,劉師傅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麵孔,當然,都是他認識人家,人家不認識他的主兒,都是當今華海市商場有一定聲望的老板,劉師傅之所以認識,是因為這些人現在是老板,可底子都不是很幹淨,有很多都是當年靠打打殺殺,欺行霸市起家的,也就是說,這裏不少人都是黑的。
現在黑社會也流行辦酒會嗎?劉師傅哭笑不得,難怪敢明目張膽不邀請帖,廣邀天下人,誰咬真是抱著占便宜的心進來,被人發現,肯定打得你吃多少吐多少。
劉師傅不管是誰,悶頭狂吃,隻要在華海市,他無所忌憚,黑道又如何,你黑得過雷龍幫嗎?
他邊吃邊留意著身邊的情況,今天到場人不少,大部分都是有底子的人,即便一些人是正道出身,現在所涉及的生意也與黑道有染,有的是合作關係,有的則需要保護。比如一些大型娛樂中心的老板,還有一些大廠礦的廠長經理等人,這個世界有白就有黑,真的嚴格說起來,凡是交稅的生意,幾乎都被一絲絲黑氣籠罩。
當然這其中還來了不少女人,都是一些大佬的伴兒,不要什麽名媛貴婦,淑女小姐,隻要長得漂亮,帶出來能撐台麵,聽話懂事就好。在這其中,劉師傅還看到了與他有過幾次交集的紅塵女夏雙紅,如今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禮服站在不遠處,化著淡妝,盤著發髻,當真是人靠衣裝,這樣一看,沒有絲毫紅塵之氣,當然也談不上什麽氣質,是一個漂亮的貴氣少婦。
此時她被幾個同樣化作華貴的年輕女人圍在中間,相互交談著,從手上的名牌包包,聊到身上的名貴首飾,再說到她們所榜上的男人。看似在閑聊,其實就是在攀比。女人的好勝心與嫉妒心是相輔相成的。
整個過程,夏雙紅一直在微笑的應承,話並不多,這讓周圍幾次比拚,不相上下的女人們忽然找到了新的話題,畢竟她穿的雖然得體,卻並非什麽名牌。
劉師傅很佩服這些女人,隻要能抬高自己,很樂於打擊別人,特別是在酒會這種社交場合,大家彼此都不熟悉,男人之間喝酒聊女人來溝通,女人在這裏基本成為了附屬品,是男人炫耀的資本,而女人自己,也會想盡辦法來抬高自己,為男人爭麵子,同時也能引起其他男人的注意。
就像此時,這些女人好像商量好的一般,你一言我一語的向夏雙紅發問道:“夏小姐,你還沒介紹,今天你就會的男伴到底是哪位老板呀?”
“對呀,聽說今天兩家公司聯合,要合作開發大生意,也需要很多相對的小公司合作,不過分出來最小的生意也超過百萬,夏小姐,你的男伴是哪家公司的?”
“或者夏小姐自己是老板,今天是帶著帥哥來的?”
夏雙紅被這幫老娘們一陣狂轟濫炸問得發蒙,她也沒想到,隻是一個交際場合,大家互相都不認識,隻是打發時間的閑聊,竟然成了眾矢之的,她煙花出身,所經曆的女人之間勾心鬥角遠不這要複雜的多,小姐隻見為了搶男人更是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了這幫女人的目的。
不過她不屑於和她們廢話,更不願意成為這幫女人抬高自己的墊腳石,她淡淡一笑道:“我的男伴很忙的,而且通常他不會參加這種小規模的酒會,而我也隻是來找人的罷了。”
看她說的淡然,可周圍的女人沒一個相信,當前社會,作為女人就要拋頭露麵,露臉的機會越多,傍大款的幾率越大嘛。而且這裏來的男人,無論黑白,都是有家產,有地位的,多少身價百萬的人想來都沒資格,她竟然說有些不屑一顧。
這幫目光短淺的女人立刻群起而攻之:“喲,夏小姐不簡單呐,你的男伴連這種酒會都看不上,莫非是京城五少,六公子其中的某一位?不過聽說他們都喜歡女明星,偶爾也換口味嗎?”
夏雙紅不想再和她們廢話,想要借故離開,可這幫女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獵物,豈會輕易讓她走,立刻將她圍了起來,夏雙紅的臉上霎時閃過一絲怒意,不過這些女人多少都有點背景,不是她這種身份的人可以招惹的,就在她又氣又惱又無奈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很不屑的聲音:“媽的,這什麽破酒會,怎麽紅酒連一瓶過期的都沒有啊。”
他聲音不大不小,正好這一圈子都聽得清清楚楚,女人們紛紛朝他看來,隻見劉師傅拎著瓶紅酒看著生產日期,不斷的抱怨著,現在人喝紅酒,都喜歡八二年的,八七年的,九三年的,最少也得二三十年的,可那是過期嗎?叫陳釀,窖藏好不好?
眾女第一時間把他當成了土包子,而劉師傅伸手,一把將夏雙紅從人群中拉了出來,笑道:“我就說這種破爛酒會沒意思吧,早就叫你跟我去京城了,今天晚上京城幾個少爺也開酒會,最起碼他們的酒都是過期的。”
夏雙紅愣愣的被他拽出人群,這幾句話聽起來很傻很呆,實則牛叉到了極點,不過咋聽咋像再吹牛,夏雙紅知道他是在幫自己解圍,可不想他和自己一起丟臉,反手拉著他就要走,這時忽聽那幾個女人之中一人驚呼道:“賤男,哇塞,你不就是劉建楠嗎?劉氏集團的第一繼承人,華海市本年度十大風雲人物之首,京城第五少,服不服排行榜三十歲以下第一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