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盛大樓這邊,妓者們在有心人的忽悠下已經徹底失控,扛著攝影機就往裏闖,最後那冷豔助理無奈,果斷的撥打了報警電話,由於事關重大,柳青凝又是警察局的關係戶,所以警察很快到達了現場,一共出動了十輛警車,數百警力,瞬間取代了保安組成了人牆,將一些鬧得最歡,衝的最猛的妓者當場逮捕,毫不留情,其中帶隊的警官腰胯手槍朗聲道:“我不管你們是真記者還是假妓者,總之你們的行為屬於私闖民宅,窺探並非法泄露他人隱私,已經觸犯了法律,並且有惡意的非法集會行為,警方完全有權力現在就逮捕你們,不過當事人柳青凝小姐想要息事寧人,並不像把事情搞大,所以請你們立刻離去,至於關於柳青凝小姐的事情,今天晚上她會接受華海市官方電視台的專訪!”

眼看著警察動真格的啦,妓者們也無可奈何,狗仔隊做到這份上也算盡職盡責了,再堅持就要去看守所報道躲貓貓了!

就這樣,在警察強勢之下,妓者們漸漸散去,其實這裏也有不少人並沒有惡意,隻不過把這當成一個噱頭而已,富二代女強人約會貧二代維修工,本身就一個發人深省,耐人尋味,喚醒社會的好題材!這也是劉師傅第一次充當正麵教材的角色!

隨著警察帶走了一批近乎瘋狂的妓者之後,大樓前又恢複了平靜,馬路上依然人來人往,有的妓者就這個事情當街進行了隨機采訪,劉師傅悄悄躲在一邊看熱鬧,大部分人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現在這時代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大家每天都忙著賺錢還貸款,哪有空管別人的八卦,反正自己比維修工賺得多,有沒有富二代的家世,湊合活著吧!

還有一部分人認為這是一種操作,是很不道德的行為,也有人表達了對某些無良富二代的反感和厭惡,但歸根到底,妓者們聲勢雖然浩大,可真正在老百姓心中頂多是個小浪花。

不過這件事肯定影響了百盛公司的一定形象,此時柳青凝就在樓上召開緊急董事會,目前百盛正處在即將上市的生風浪尖上,這負麵新聞一出,雖然是個人行為,但畢竟她柳家是大股東,而且是百盛的掌舵人,若是大資金都交給這樣一個不可靠的富二代打理,所有股東股民都信不過,所以柳青凝當務之急是重新樹立自己的形象,當然她也知道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手筆!

柳青凝第一個做的就是將梁豔豔的電話號碼在自己手機裏永久的刪除,並銷毀了和梁豔豔相關的一切資料,宣布兩人從此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

第二,她找到了那些不在許家旗下,隻是跟風而動,算是落井下石的媒體,直接以最正規的方式通知他們,從其以後百盛公司跟他們斷絕一切業務往來,不會再有一分錢廣告費給他們,原有的廣告也全部終止,並保留追究其侵犯個人隱私行為的權利。

第三,她正式和華海市電視台,華海市發行量最大的權威報紙《天海晚報》取得了聯係,並約定在晚間接受他們的獨家專訪,並且要發表重要聲明!

這些都是柳青凝的助理通知他的,希望他在這之前盡量不要露麵,更不要被好事的妓者發現,不然言多語失,總會有對柳青凝不利的言語。

劉師傅不是名人,自然不會應對媒體,所以他躲起來了,躲在一個妓者都不敢去的地方,黑幫窩點!

‘黑漆漆’酒吧,是在年輕人中相當有名的酒吧,如其名,黑漆漆,幹點啥都方便!在這裏,方便各行各業來做市場調查,比如你去衛生間看一眼,無論男女廁所,你將會發現,我市的避孕套銷量是多麽好。還有絲襪內褲的銷售量同樣驚人,幾乎隨處可見,而且都是名牌!

現在還沒到中午,這裏並沒有傳說中的黑漆漆,還是有點亮光的,不過客人已經不少了,都是一些非主流年輕人,頭發五顏六色,臉上全是窟窿,有的三兩個人躲在角落裏吞雲吐霧,有的三五成群在推杯換盞,還有小姑娘在台上圍著鋼管健身,比晚上還熱鬧,劉師傅一進門就覺得很安心,這裏除非警察封場,不然絕不會有記者來,除非他們兼職做妓者!

同時不遠處還有一台卡拉OK點唱機,不過這東西已經過時了,不錯此時仍有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坐在轉椅上,抱著麥克風無比深情的唱著一首曲調歡快的歌曲——《在希望的田野上》

這邊跳著鋼管,磕著藥,這邊竟然唱著這首與這裏氣氛格格不入的歌,劉師傅一陣頭大,但這女人唱的確實不錯,聲音清脆婉轉,而且很耳熟。

他緩緩靠近,正好一首歌唱罷,隻見台下坐著不少光著膀子滿身刺青的年輕人,叼著煙卷一陣起哄般的拍巴掌,吹口哨,其中一人直接把煙頭朝那唱歌的女人身上彈去,女人一驚,連忙起身躲開,那男人冷哼道:“唱得不錯,去,牆角再唱首《征服》,大爺聽高興了,今天的利息就免了!”

那女人長發披散擋住了大半臉頰,唯一露著的一隻眼睛,眼神無比哀怨,怯生生道:“鵬哥,求求你在寬限幾天吧,最遲一星期,我一定把欠你的錢連本帶利都還清!”

“一星期?”那鵬哥狠狠的啐了一口,不屑道:“你自己說,我都寬限你多少個星期了,你一不出來賣,二又不找個男人,就靠你那點工資,你拿什麽還?”

“不,鵬哥,我再找男人了。”那女人急忙道:“最近有個男人一直在追我,經常給我打電話,隻要我點頭,絕對沒問題,而且這人經常是午夜打電話到我的節目中,熱線電話,一打就是一小時,肯定是有錢人,所以請鵬哥一定要給我個機會,務必寬限我幾天啊!”

“哦。是嗎?”那鵬哥翹起二郎腿,殷殷囑咐道:“這次要是再交男朋友可要認清人,不要向上次一樣,對你騙財騙色,哎,我還真想知道,你這倒黴娘們的初戀男友是啥樣,是不是也是把你甩了的?”

那女人微微一愣,滿頭的長發垂下,徹底擋住了她的臉,隻聽她輕聲低喃:“初戀?劉建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