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景富是個宅男,在他發現對麵樓裏好風光之後,柳青凝絕美的風姿,仙女般的魅力讓他從開始的偷窺,慢慢演變成了偷拍,而且景富還把自己偷拍的照片保存到了自己的電腦中,凶手雖然取走了相機,卻因為疏忽,或者其他原因沒有注意到保存在電腦中的照片。當然也有可能是景富把照片藏得太隱秘,也隻有劉師傅與他同樣的宅男才能發現。

劉師傅偷偷向沈雨琪使了個顏色,示意她暫時拖住楊豔,沈雨琪立刻表現出了她機靈聰明的一麵,眼光一掃,在梳妝台上看到了一根毛絨皮筋,她立刻拿了起來,仿佛看到了一件絕世珠寶,拉著楊豔神侃起來:“哎呀,原來你也用這種毛絨的皮筋啊,梳起辮子不勒頭發,我看你的頭發挺長,平日裏喜歡梳什麽樣的發型?”

楊豔沒想到這位警官忽然這麽熱情,不過女人天生對容貌,化妝熱衷近乎瘋狂,類似的話題也是常掛在嘴邊,她看了看沈雨琪充滿活力的馬尾辮,無不羨慕的說道:“我沒有你這麽好的發質,隻是平時工作,頭發比較礙事,就要束起來。”

“你可不能總是隨意的紮頭發啊!”沈雨琪緊張道:“你要知道頭發是很嬌氣的,需要細心的嗬護包養,我看看你的發質……”

兩個女人就這樣熱烈的討論起來,說起美容美發,沈雨琪還真是行家,說出的話堪比專業,楊豔聽得又驚訝又羨慕,當然,兩人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人家是公務員,去美個容,做個頭,都能公款報銷滴……

而劉師傅則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直接走了近衛生間,楊豔雖然看到,但也沒在意,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劉師傅並沒有打電話,而是給二手班長張鐵海發了個短信,一口氣發出三五百字,將任務交代的務必詳細,對方在半個小時之後回了一條短信,內容是:“亂碼,再發一遍!”

劉師傅差點沒一頭紮進馬桶淹死,心中把二手班長家祖宗十八代女性親屬XX一百遍,但還是將剛才的話又濃縮了一點發了過去,又等了半個小時才回答:“半個小時以後到!”

劉師傅狂暈,這點事兒一共等了一個半小時,作為一個偵探,沒有一個好助手真是悲哀呀!他起身出門,忽然覺得好像有一絲亮光閃過,不自禁的去低頭看去,感覺好像蹲式馬桶的下水孔中好像有亮光,但他也沒在意,直接出了門。

當他走出廁所一看,一個小時了,本以為沈雨琪已經不耐煩,楊豔也已經起疑心了,可誰想到,姐倆正坐在梳妝台前化妝呢,沈雨琪剛剛畫好,楊豔看著她,眼中的神色在訴說著她心中的‘羨慕,嫉妒,恨’!

而沈雨琪也確實有讓女人嫉恨的容顏,在經過細心的修飾,更是美豔無雙,嬌美可人。那一對秀美彎彎如月,一對杏眼如星,長長的睫毛上翹,瑤鼻嬌俏,紅唇潤澤,一頭秀發自然披散,窗外一輪明月在天,仿佛廣寒仙子臨凡,絕色姿容美的讓人窒息。

劉師傅吞口水的聲音引起了兩人的注意,沈雨琪一見他癡呆的模樣,難得露出一絲羞澀,微微側過頭,輕聲嗔道:“你舍得出來了,都一個小時了,在廁所裏練遊泳呢?”

劉師傅狂暈,這麽漂亮如仙的女子,竟然說出如此粗俗的話,都對不起化妝品!

楊豔看了看桌上的化妝品,又看了看美絕人寰的沈雨琪,麵無表情將化妝品收了起來,站起身道:“兩位警官,天色不早了,要是沒什麽事兒,我想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沈雨琪微微一愣,她知道,任務還沒完成,偷眼看向劉師傅,他正在惡狠狠的瞪她,活該,好端端的你沒事兒臭美,這娘們質量差,而且由於職業的關係還有些男性化,卻不失愛美之心,可你偏偏刺激她……

劉師傅沒好氣的想著,但人家都如此說了,也實在沒理由再呆下去了,兩人隻好尷尬的告辭,臨走前,楊豔眼神冰冷,恨意勃發,恨不得把沈雨琪的腦袋砍下來安到自己脖子上。

沈雨琪對她的眼神有些發怵,連忙下樓,在她狠狠甩上門口,才怯怯的問劉師傅:“她這是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

“她生氣了!”劉師傅苦笑道:“你說你大半夜的闖進人家家也就算了,還用人家的化妝品,把自己打扮的如此漂亮,她能不生氣嘛!”

沈雨琪恍然,美滋滋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臉,得意道;“沒辦法,姐這是天生麗質!”

劉師傅白眼一翻,懶得理他,隻希望這半宿別因為她的自戀而白忙活一場……

剛想到這,忽聽樓下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不多時,敲門聲在樓下的響起,還有人輕聲的叫門:“景富,景富,開門呐,哥哥來看你啦!”

沈雨琪一愣,飛快的躲到了劉師傅身後,樓下的景富已經死了三個月了,現在忽然有人來敲他的門,不會是接他的靈魂去陰曹的吧?

劉師傅沒好氣的撇她一眼,還人民警察呢,勇氣和膽量完全和化妝美容不成比例!不過這深更半夜有人敲一個死去多時之人的房門,也確實夠嚇人的,幸虧他聽得出那聲音是屬於二手班長的!沒想到這小子這麽快就到了。

沈雨琪緊緊拉著他不敢露頭,同時,楊豔也打開了房門,神色有些緊張,一見劉師傅二人就在樓梯上,連忙說道:“警官,這是怎麽回事兒?不是鬧鬼吧?”

劉師傅冷笑一聲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楊豔一愣,咧嘴訕笑,沒有出聲。劉師傅撥開了沈雨琪的手,大步下樓,道:“喂,你是幹嘛的?有什麽事兒?”

他早就和二手班長商量好了,兩人一起收舊貨,早就養成了默契,演起戲來堪比專業,二手班長直接道:“哎呀,您是景富的鄰居吧,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我是這家住戶的朋友,從外地來,剛下火車。這小子,半年前就跟他訂好了日子說今天到,還說去車站接我,結果等了半天沒見人影,現在敲門還不開,待會好好教訓他!”

“你不用敲門了!”劉師傅淡淡的說,樓上沈雨琪與楊豔側耳傾聽,沒敢輕易下樓:“我是警察,你的朋友在三個月前已經死了,請你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