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外,一老一少相對而立,兩人皆是身著白衣,白發翩飛,在月色的映照下,宛若仙人。
聽聞大祭司那一番話語,古星河好奇問道:“卻不知前輩到底卜算到了什麽?”他心中甚是好奇大祭司那“一星半點”所為何事,隻將目光定定看向大祭司臉龐。
大祭司苦笑搖頭說道:“我這點微末本事,又怎能卜算到未來的許多事情?隻是雖然不過零星半點,但經我這許多年來的推敲,也多少有些眉目了!”頓了一頓,向古星河笑道:“若老朽記得不錯,當年一同去往南蠻密林探查那裏的荒獸之謎的三人中,有你的一位罷!”
古星河點頭應道:“前輩記得不錯,當年確是我與煌歸兄、燭顏妹子三人一同前往南蠻密林,隻是在那裏虛度了數年光陰,卻終究毫無所獲,隻能無奈離開。”
大祭司卻鄭重說道:“或許並非毫無所獲,賢侄,我曾經在卜算中隱約看到,在那個方向隱約有一團黑霧籠罩,透著隱隱的凶險和動蕩,讓我心驚。賢侄,我若記得不錯,在你身體之中隱藏著獸之命輪這樣巫族異寶,你定要將它妥善保管,說不定在未來便會發揮巨大的作用。”
古星河心中一噔,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似乎有某些事情的發生,已經遠遠在自己的想象之外了!莫不成那個方向便是將來災難的起源之地?他看著大祭司鄭重說道:“前輩盡管放心,那樣事物我一定會妥善保管的。”
卻又聽大祭司開口說道:“我也隱約看到了另一件事情,那是讓我最擔憂也是最恐怕的事情…”他的思緒似乎飛到了遙遠的天外,他的麵容充滿了擔憂,隻聽他悠悠說道,“在一個看不見日月的地方,有一柄巨劍在空中飛馳,身著金黃戰甲的煌歸單膝跪在地上,身上仿佛已經毫無生氣,那柄巨劍將他洞穿……”
“鐺!”一聲脆響,古星河手中易水長劍鏗然落在地麵之上,隻見他身子歪斜退後兩步方才止住,顫聲說道:“前輩……”竟隻說了兩個字再說不下去了,良久後鄭重說道,:“還請前輩放心,我定然會竭盡所能,去保護煌歸兄不受到任何傷害。”
大祭司淡淡點了點頭,依舊將目光看向遙遠的天外,卻並不言語……
卻說第二日,天還未明之時,軒轅煌歸已然穿著妥當,身著金冠,手扶長劍,在幾個小黃門的簇擁下,徑直朝皇宮議政大殿去了!方此時,景泰帝猶在膏肓之中,一切政事皆交付太子與兩相處理,而這一天恰恰是朝會之日,是故軒轅煌歸縱是忙得焦頭亂額,卻依舊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到這朝堂之上應付眾位大臣。
卯時三刻,群臣方才全部到殿,軒轅煌歸坐在金座旁邊的軟座之上,看向眾位大臣們的疲態,卻隻能無語搖頭,及至看到隊伍最前列的兩位丞相,心中又是幾分忿恨,幾分怒火衝天,卻不得不將這憤怒掩藏,還得喬裝笑容。
時辰一到,軒轅煌歸微笑著站起身子,溫潤有禮的朝眾位大臣說道:“兩位丞相,不知邊關近來又有何消息?”如今邊關之事,已然成為這朝政之上眾位大臣議論最多的事情了!或許他們並不是為了這個岌岌可危的帝國而擔憂,但他們卻不得不為自己的前程、為自己的官運而擔憂。
聽聞太子問話,眾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久後左相宇文極方才出列說道:“回稟太子殿下,如今邊關無恙,一切但如數月之前。”眾位大臣聽聞左相如此言語,紛紛將那顆跳動不安的心收了回來,相互低聲慶幸著。
但太子軒轅煌歸卻畢竟不是庸人,雖然兩相極力阻止他參與軍政大事上,但他這數年來在禦林軍分支——帝都督查大隊上的經營,又怎麽可能不在軍中培養自己的勢力,縱然如今收效極微,然而近日來邊關戰事告急的事情,他卻還是能夠知曉的,雖然他並不清楚在那裏此時正發生著什麽事情。隻見他扶劍上前一步,斂起笑容,冷笑著說道:“宇文丞相,孤雖然久居京都之中,卻也知曉如今西北戰事並不如意,你又為何說這些沒用的話,來搪塞我和眾位大臣?”他話語卻是少有的淩厲,一時之間眾位大臣才放下的心,卻又懸了起來。
隻見右相轉首看了宇文極一眼,詭異的淡淡一笑,向前踏進一步,拱手朗聲說道:“回稟太子殿下,如今西北戰事告急,飛雲堡已經近十日無法取得聯係,怕是…怕是已經陷於敵手了!”他話語說得悲切,仿佛十分關心帝國的樣子,但這朝堂之上的眾位大臣,又有哪位是善於相與的?眾人皆早已將他的目的看透,卻佯裝不知,隻靜靜立在後方,看這兩位相爺開始日複一日的爭鬥,甚至謾罵。
飛雲堡駐軍之中,以左相宇文極家將薑隋為尊,此次飛雲堡戰事不利,論罪卻是首先當論薑隋之罪過,端木清風此般言語,卻是暗中在說宇文極為了一己私欲暗自掩藏軍情,試圖以此將一個“叛國”的大帽子扣在他頭上。
但宇文極卻也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當端木清風話語才落,他便拱手說道:“回稟太子殿下,薑隋乃我之家將,我自是深知他的謀略的,以他的才智叛軍定是無法將他困住的,想必他定是有了什麽奇策,借此迷惑叛軍罷!還請陛下以飛雲堡副堡主之職嘉獎薑隋這些年來守護邊關的功勞,也告誡他須更用心將叛軍平定,早日還天下一個太平。”
軒轅煌歸微笑說道:“宇文丞相,西北的戰事,真的如你所言,隻需一個薑隋便能夠將之平定了麽?”
宇文極堅定說道:“回稟太子殿下,西北之亂,不過一群跳梁小醜罷了!以薑隋之才智,臣敢擔保,平定叛亂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還請殿下和眾大臣不要太過擔憂。”
此時軒轅煌歸心中,早已經是冷笑不止,卻忽然心生一計,微笑著說道:“如此,便按照丞相大人的意思擬旨。”
眾人聽聞太子殿下這般話語,皆是訝然,尤以右相端木清風最為嚴重,他轉手狐疑的看向亦是一臉怪色的宇文極,卻不知心中在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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