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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曆八千七百四十一年秋,慕思森林,月光之下。

盤膝而坐的古星河完成一天的修煉之後,屈膝側躺在木床之上,進入香甜的睡夢中。

……

這是一個黑暗的世界,恐怖而又寂靜……

“桀桀桀……”一陣猙獰的聲音響起,一個女屍自玉棺內陡然坐起,伸出抓向棺材之外的一個白衣男子雙肩,然後向玉棺之內拽去。

白衣男子猝不及防間吃了一記暗虧,握緊手裏的短刀猛然揮出,“噔”一聲脆響,銀色短刀狠狠紮在女屍肩膀之上。

短刀鋒利之極,卻在觸碰到女屍手臂之時,隻濺起一絲絲輕微的火花。

根本由不得他思考,女屍已然張開殷紅小嘴咬向他喉管之處。“嗤!”關鍵時刻,白衣男子再次揮起手中短刀,猛然間刺入那女屍嘴裏,然後深**入喉管之中。

一股濃煙自女屍嘴裏噴出,白衣男子立即扼住喉嚨緊閉雙眼,卻依舊抵擋不住,“砰”的一聲倒在女屍身上去了!

……

“啊!!!”一聲尖叫,大汗淋漓的古星河自木床之上轟然坐起,他雙手輕拍著胸口,心中驚悸不已,前世的事情他早已釋懷,卻不料在多年之後,忽然做了這樣的一場噩夢,抬起汗漬漬的額頭,卻意外的發現

旭日東升之時,金色陽光之中,一個須髯皆白的老者站在他的床前。

原來這一夢,竟然過去了這麽長的時間,天都已經亮了……

“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古星河強裝鎮定問道。

那白袍老者撫摸著手中玉杖,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叫古星河,今天是你十八歲生日,這一世的天啟者,我此來,便是為了讓你覺醒的。”

天啟者?覺醒?

都是些什麽東西,星河疑惑萬分,緊盯著這奇異出現的白袍老人。

卻見那老人手持杖輕輕向前一指,無數華光異彩自手上升騰而出,然後俱都繞道古星河四周。

這是神的氣息,本非凡人能承受得了的,才剛剛自噩夢中醒來的古星河,根本未來得及絲毫反抗,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

無盡虛空之中,寒星點點,萬般璀璨。

一尊身材異常高大的神祇陡然出現在虛空之中,火色長發隨風張揚,須髯及胸淩空飛蕩,劍眉橫指,怒目微張,雙手形成一個巨大的結界,將星空之中無數灰礫、隕石快,以及數不清的小星體聚攏在一起。

“轟!”伴隨驚天巨響,一個龐大的星球憑空出現,山川矗立,河流交錯。

不知幾千幾萬年之後,這一個浩瀚而富饒的星球,終於慢慢有花草鳥獸出現,也漸漸有人類的出現,整個自然世界其樂融融,生機盎然。

那位偉大的神祇卻在此刻再次出現,耗費無窮法術神通,從地底拔出無數入雲高山,將人類與走獸生活的大平原圈起來,在山巒層疊的另一畔,則是神的後裔,凰之一族的世界。

大平原雖然很大,卻還不足窮這整個星球的十分之一,而凰之一族聚居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浩瀚無窮無邊無際。在大平原之外,山脈縱橫交錯,宮殿樓宇此起彼伏,無數流光飛羽盡在其中。

……

畫麵急劇變化,古星河忽然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極為空曠的虛空之中,雙腳立於虛空之中,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也無法動移半分。

這是一個很奇妙的空間,有山有水,有白雲有飛鳥,又有無窮盡的星空,流水淙淙叮咚作響,風在微微吹著,楓葉在嘩嘩的響。

有兩位絕大神通者虛浮半空之中,各自身披戰甲,手持神兵利器,遙遙對峙,一場大戰即將一觸即發。

古星河知道,這是一場生死對決,對峙著的兩人沒有任何話語,各自蓄勢而待,慢慢蓄積著無窮的戰意。

他知道,當那戰意堆積到一個峰值的時候,這一場曠世大戰便會開始!

陡然之間,其中一人須髯及胸,紅發飄蕩,正是前一個場景之中頃刻間創造星球的那人,姑且稱他為始祖之神吧,隻見他意念鎖定,一棍橫出,一往無前,殺意俱現,這一棍,掃破了這天,掃開了這地,將萬千事物僅在一瞬之間便俱化為虛無。

瞬間之後,卻見始祖之神猶淩空站在原地,仿佛未曾動過一步,而另一渾身散發無窮戾氣的魔神,似乎也在原地未曾動過一絲一毫,然則,兩人周身所處的這方世界,卻已經化為虛無,隻留下一片空空蕩蕩。

“你的法力威能,愈發強大了,然而這一點威能,還無法讓我搖身半步。”那魔神雙手平空伸出,各執一條神鞭,在虛空之中仿佛兩條猙獰大蛇,盤旋飛舞。

刹那間,本已化成一片虛無的空間,立即變成另一方世界,火紅色的岩漿在空中飛蕩,斷臂殘肢無處不是,慘烈之極,令人作嘔。

這,才是真正的修羅地獄!

“就讓你我,好好地戰一次罷。不是你神銷身隕,便是我寂滅毀壞!”

那魔神終於動了,雙手執鞭化身修羅,僅憑本身的法力威能,和始祖之神戰在一起,不死不休。這是一場死戰,始祖之神也未曾動用半絲威能,兩個人各執著神兵利器,在虛空之中暢然酣戰在一起。

這是好一場大戰,山河俱滅,空間破碎,無數星球化為塵煙飄散。

“昂~昂~”一陣龍吟之聲過後,那魔神化成青龍,兩條神鞭在龍體四周盤旋飛舞。而始祖之神也幻化成一隻通天巨獸,左眼為日,右眼為月,四肢五體為四極五嶽,發為星辰,通天徹地。

這一場激戰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個歲月,管它什麽修羅地獄,什麽世外仙山,到得最後,一切俱都歸於塵埃。

那兩尊大神通者也都耗盡了神通法力,一記硬撞之後,兩人心神耗盡,終是同歸於盡,身隕天外,隨風飄散,不存一絲一分一毫了!

……

畫麵再次轉換,這一次卻是出現在那已然坍塌的華美宮闕之中。

古星河赤著雙腳踩在石階之上,順著石階一步一步向上方行去,似乎那裏有什麽東西在等待著自己。

腦海之中,有一聲聲呼喚在催促自己前行。

在石階之巔,是一個巨大而空曠的寶殿,古星河邁著大步朝正前方的寶座走去。

那裏,似乎有一個恍惚飄動著的影子。

待走得近了,古星河忽然發現那飄蕩在寶座之前的影子,竟然是出現在他床前的那個手持玉杖的白袍老者,須髯及胸,臨風飄蕩。

“你是誰?”古星河揚起頭來問道。

那飄蕩著的影子緩緩止住身子,然後虛浮到寶座之上,張開雙眼,輕輕開口說道:“吾乃上古天神諸多分神之一,特等汝前來此地,已逾數千年矣!”

古星河瞪大雙眼,駭然問道:“數千年?難道你不會死麽,為什麽會在這裏等我?”

白袍老者陡然飄臨古星河麵前,纏繞著他旋轉數周之後,再次變幻到寶座之上,開口說道:“天啟者,我秉本尊旨意,待在這裏已然六千餘年的歲月,如今你終於來到,待我完成使命,便會隨風消逝了!”

天啟者?再次聽到這個稱呼,古星河依舊感到很是莫名其妙。

究竟這是怎麽一回事情?!

古星河心中有萬般疑惑,卻不知從何問起。

白袍老者繼而說道:“天啟者,不要疑惑,不要驚訝,這是凰之一族始祖火神朱雀的宮闕,始祖之神已然離去,而你,則是尊者六千多年之前選定的繼承人,待我助你完成覺醒儀式之後,你便終有一日能到達奪天造化的地步,拯救凰之一族於須臾。”

古星河聽聞此話,正準備開口道出心中疑惑,卻見那老者舉起手中玉杖,無數重金色光芒於整個虛空之中聚攏起來,然後俱都匯聚到古星河身體之上。

無數遠古畫麵與法術神通,俱都在古星河腦海之中一一印現,隻是他終究是凡人軀體,不過才一個呼吸的時間,便陷入昏迷之中。

也不知道是多久的時間之後,古星河揉著腫脹的腦袋,睜開雙眼,卻發現那白袍老者的軀體再次於真實虛幻之間來回轉換,而且愈來愈接近透明化。

隻見那白袍老者開口說道:“如今我已然完成使命,天啟者,你莫要遺忘了埋藏在你記憶深處的使命!”

使命?什麽使命?古星河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天啟者到底所為何物,更不要說埋藏記憶深處的使命了!

白袍老者的軀體終於完全接近虛幻,隻見他盯著越來越迷惘的古星河,忽然開口說道:“也罷!讓我將你關於神的記憶封印,待到威能足夠之時,便能自然解開。”

無數雲煙繞著古星河極速旋轉,然後天地陷入昏暗,所有的一切俱都消失。

沒有宮闕,沒有石階,也沒有那個老者。

……

“啊!”

古星河再次自夢中驚醒,渾身大汗淋漓,卻發現想不起夢中的任何事情。

抬頭看向窗外,彎彎的月牙正高高掛在天上,木屋之外的森林依然靜謐而又幽靜,隻有烏鴉撲翅的聲音自遠方響起。

東方的天空,漸漸有一些魚肚白,一絲絲光彩自那裏散發開來。

天,將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