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話 推開那扇窗(七)
皇陵大學以校門口為起點,進去後就是操場,沿著操場旁邊的小道一直走,就來到了大一新生的教學樓區。
再以大一新學區為中心,往右走就可看到大二大三的學區!往左走一公裏就是社團的活動區!繼續往前走就是宿舍了!
整個社團活動區呈五行五列的格局排列著,一共有二十五大樓,入眼的第一個社團是學生會,以學生會為首一直往下數,音樂社排在第十六,靠邊的。
從高處俯視可以發現社團區的地形明顯高於其周圍的地形,而音樂社的樓又是最顯眼的一棟,不僅高出周圍的建築,而且還正對著校內操場和校外枯葉滿樹的公園,美景淨收眼中,所謂是占完了地利,可惜的是音樂樓舍周圍的樹木長了起來,擋住了所有美景。
隻有怪談中的教室,也就是現在的小提琴社,才能一如既往地看到窗外的美景,這也應了泰格特的短文《窗》,付出真心卻沒換來好報的病者亡魂開始複仇了。
它不允許任何人踏入這間病房,不想讓別人看見這美好的景色。
風塵把皇陵大學的平麵地圖畫好後,時針已經走到十二了。
收好平麵圖,風塵非常不愉快的喝完了粥。飯不讓吃,這是虐待!他無聲的反抗著
為了讓風塵少抱怨,她也用粥代替了午餐。
吃完飯後,風塵一刻也閑不下來,現在還有線索,必須查完後才肯休息。
他選擇拜訪的第一個人是教務處招辦主任——張華建。
風塵沒有直接闖進教務處詢問,而是親自來到張華建的宿舍詢問。
要是在教務處問,自己學生的身份在氣勢上就比對方低了一等,問也問不出有用的信息。
“張主任在嗎?”風塵敲了敲門
“誰啊?”房間裏一陣響動,隨後拖遝的腳步聲往門口走來,開了門,看見風塵後,皺眉問:“你是誰?”
“張先生你好,我叫風塵。”
“哦…哦,你找我有事嗎?”
張華建還以為是學生來找他,發現不是後,語氣稍微變得緩和。就算他是教務處主任,也不可能記下所有學生的名字,所以,隻要風塵不說,他自然不知道風塵是這所學校的人。
“這次來是想來問一些事,張先生你會給我答案吧!”
“什麽事?”
“聽說貴校…最近又失蹤了幾名學生……”
張華建聞言色變,下意識望了望周圍。
風塵繼續說道:“這似乎和當年的連環失蹤案有關!”
張華建俯視著坐在輪椅上的風塵,沉聲再次問“你到底是誰?”
風塵不介意撒個小謊:“和你一樣,我也是當年參與那起連續失蹤案某人的後嗣。”
“是誰?”
“這個我不能說,這涉及到我的個人隱私。你隻需要知道,我和你一樣不甘,也許我們有著共同目的——解開這個謎團。
我沒你條件優越,所以你可以潛入學校調查,而我卻隻能靠插入這學校的幾個眼線來幫我調查。”
張華建還抱著一絲僥幸:“你在說什麽,我完全不理解!”
“張永康,年46歲,高中製度廢除後的皇陵大學第一任校長,於1995年翻修了封陳十四年之久的怪談教室,導致一名學生、一名老師和一位警察共三人失蹤,上任不足半年就辭職離去。
辭職的原因據說是承受不住社會、中央、學生家屬三重壓力打擊。他避退了所有工作,整日悶悶不樂的待在家裏,除了看書就是看書,鬱鬱而終。
他的妻子在置辦完他的葬禮後,就帶著女兒移民出國了,而他的兒子不知為何沒有出國,而是繼承的父親的遺願,回到了皇陵大學……”
張華建表情痛苦的大吼道:“夠了,不要再說了。”
之前的那段話,都是風塵從諸亮查到的資料裏照搬的,也許戳到別人的痛處,但這也是無奈之舉,到了這一步,他隻需要再誘導一番:“我說出這些,並不是為了刺激你,而是想讓你拿出點誠意。我想你父親至死也想弄清當年那連續失蹤案的真相,你來皇陵大學的目的也是如此吧!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和我合作呢?”
張華建麵色不斷變化,半晌後,歎氣讓出門口,說:“進來吧!”
夢瑩推著風塵走了進去,和風塵待久了,她漸漸喜歡上了推理,以前總覺得推理是一件既費腦又費神的事,現在親身經曆後,才知道裏麵有趣的世界,那種破解真相後的愉悅感不言而喻。
每次風塵和別人對話時,她都會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觀看,不插嘴,隻等風塵讓她說話時,她才會發出自己的聲音。
以前確實是如此,但她正在淺默中轉變……
“這位是?”張華建看向夢瑩,他不想讓外人知道接下來要談的事。
“張先生請放心,這是我親妹妹,不是外人。”
“哦,差點以為你們是情侶了。你們父母一定都非常好看吧,生的一對兒女相貌都超人一等。”
“您過獎了,我們早就沒見到過父母了。”
“難道你們父母在當年就已經死……呃,不好意思。”
“沒關係,剛才我也冒犯了,就當扯平了吧!”風塵大度的笑了笑
“好”,張華建對風塵的映像有好了些,隨口關心的問道:“你這腿怎麽了?”
“多謝您的關心,已經沒什麽大礙了,為了這件失蹤案,受點傷我也無所謂!”
繞了幾句,兩人回到正題。
張華建問:“你調查到哪裏了?”
“非常慚愧,由於這件失蹤案詭異棘手,我調查的情報也有限。凶手是誰我也不知道,至今連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
我和妹妹都不敢去親身冒險,畢竟[七點後有進無出]的傳言還是很震撼人心的。
我現在掌握的情報就是當年涉案重要關係人後嗣的下落。”
“他們人在哪裏?”
“很巧的是,他們似乎都聚集在這個學校,帶著各自的目的,我說個實話,過了這麽久,最早的凶手可能已經死了,現在犯案的人完全可能是犯人的後嗣,或者受害人的後嗣。
我的意思是,你們現在都很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