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話 收尾之職業殺手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投入病房內，某位失血過多的人沒有絲毫感覺。
直至終於豔陽高照時，每寸空間都充斥著強光，某人終於有所知覺了。
風塵緩緩睜開眼睛，笑了。還能看見陽光真好，還以為自己要永遠沉淪於黑暗之中。
病房裏空蕩蕩的，本想問問昨晚後續。沒人的話，隻好就此作罷。
手上此時還打著青黴素點滴，試著坐起來，卻始終沒力氣坐起來。看來昨天失血過多還就下了後遺症。
他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麽來醫院的，猜測可能是FBI的人及時趕來……
在他胡思亂想之際，突然傳來開門聲，有人進來了。
風塵好奇的望向門口:誰會在這種時間段來看我？
當視線裏多出一人後，他這才清楚——他並不認識眼前這名陌生的中年男人。
“你醒了”中年男子端張椅子坐在風塵麵前，不帶一絲笑容，掏出一張證件，說:“我是華夏區FBI的負責人夢無痕。”
“夢先生你請便，我身體有恙，可能會招待不周。”風塵應付性的寒暄了幾句，心裏有些詫異:好歹我是為了你們受傷住院，不道謝就算了，還要板著個臉，仿佛我欠了你似得。
“不用麻煩，我隻想問問昨晚你進去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問完我就走。”
“……”，風塵愣了，我知道你不是來探病的，但也不要說得這麽明顯吧！
“嗯，剛好我也想問問昨晚我暈倒後發生了什麽事。”
他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述給夢無痕聽，包括那名救他的神秘人。
男子聽完後，問道:“現場發現的兩名死者不是神秘人殺的？”
“嗯。”風塵也很好奇神秘人是誰，解釋說:“那兩人是組織的成員，大概是被神秘人製服後，自知沒有退路，所以自殺了。”
“你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嗎？”
風塵想搖頭，脖子卻動不了，隻好口述:“不認識。我從始至終都沒見到那神秘人的容貌，連身影都沒看見。隻能從鋼珠飛出的軌跡判斷出神秘人所在的位置。”
夢無痕皺眉，又問:“在你映像之中有精通暗器、善於隱藏、武藝高強、而且十分感恩於你的人選嗎？”
風塵想不都不用想，直接回答:“我完全沒見過這樣的人。”
夢無痕見對方態度敷衍，眉頭皺的更深了:“請你再仔細想想。”
“這個不用想。我到10歲為止，一直都是跟著父母的工作四處遊走。10歲之後就定居了，定居後除了和鄰家大哥哥一起玩過，基本是一個人過。直到現在為止，除了上學，我一天的二十四分之二十三都宅在家裏。硬要說幾個人選的話，也隻有兩個，不過她們都隻符合武藝高強這一項。”
“哪兩人？”
“我小時候的玩伴王兮悅，現在的同桌夢瑩。”說到這裏，風塵覺得有一絲不合理，問:“精通暗器、善於隱藏我可以確定，但武藝高強我可不能苟同。雖然神秘人射出的鋼珠力道很大，但並不代表ta武藝高強。”
“已經有人證實過了，這個神秘人武藝高強，這是在你昏迷後發生的事。”
這正是風塵一直想問的:“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麽事？”
夢無痕厲聲說:“你隻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沒必要知道太多。以後少給我亂插手組織的事，否則……”
夢無痕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一道女音:“否則怎樣？”
風塵自然能聽出來這道聲音的主人是夢瑩。反觀夢無痕在聽到夢瑩的聲音之後，就乖乖的閉嘴了。
夢瑩走進病房，語氣責怪的對著夢無痕說:“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一回來就瞞著我，把我身邊的人拖去當苦力，你眼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女兒，爸。”
本來還帶有微笑的風塵楞住了。爸？夢無痕，夢……嗬嗬，原來如此，怪不得總感覺這位FBI的大人物對他抱有怨氣。
夢無痕慌忙解釋:“瑩瑩，別這樣說。之所以不通知你，是因為爸爸這次回來有任務，怕牽連到你平靜的生活。”
夢瑩一邊勺盛清粥，一邊抱怨著:“真是的，又是任務。爸你就沒想過什麽時候把媽追回來嗎？”
見又是清粥，風塵癟嘴露出不甘的眼神。
“啊！？”夢無痕這幾年一直避開這個問題，這次也不例外:“瑩瑩，回國後過得好嗎？如果不習慣，就跟爸爸一起回……”
“我很好，不要扯開話題。算了，說說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每次問到這個問題，得到的回答都是不著邊。夢瑩知道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索性就不提這個話題。
“昨晚是為了抓一群國際通緝犯，恰好碰見你們在一起吃飯。”
“所以你就給我打了個電話，是不是？”
“嗯”
“爸，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是我誤會了……嗎？”看著夢瑩給風塵喂粥的畫麵，夢無痕眼角不停抽搐。他很了解女兒的性格，女兒連跟男生說話都很少有，現在竟然淪落到給男生喂粥的地步……這…這這還有誤會存在嗎？
“哼哼，爸，你不要亂想，我們隻是同桌而已。”夢瑩一邊喂粥一邊問:“昨晚你們行動為什麽背著我？”
“首先申明，我並沒有把他牽扯進來，是他自己一個勁往裏鑽”，夢無痕指著風塵解釋道:“其次，昨晚的行動並不在我的計劃中，是他帶著我的手下擅自行動。”
唔…咳咳～風塵差點把口裏的粥噴出來，這推卸責任也……就不知道為當事人擔當一點嗎？！
夢瑩的火力轉移到風塵身上:“怎麽一回事，說清楚。”
“你不要激動，我會解釋清楚的，等我編個理由先，呸呸呸，是等我回想一下”，風塵現在動也動不了，就像刀俎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最好的自救方法是以德服人:“我昨晚半夜對案子又做了一番分析，發現凶手不隻謝萬軍一人，揚豐雲也是凶手。所以我就連夜追捕揚豐雲，最後和他同歸於盡。是不是很感人。”
“感人，感覺你在糊弄人。”夢瑩的眼神明顯表示她不相信:“昨晚我跟蹤你，看見的情景可不是像你說的這樣。你一出醫院，就上了車……”
風塵心有餘悸的看著夢瑩，仿佛昨晚夢瑩會對他行不軌之事似的:“你跟蹤我？都淩晨兩點多了，你還沒睡？想幹什麽……”
“思想不要這麽齷齪”，夢瑩狠狠的鄙視風塵，說:“因為我習武的原因，我的警覺性超乎常人。隻有有一點詭異動靜，我都會立馬醒來。”
“我……出門的動靜很詭異嗎？”
“廢話，半夜有人開你的房間門，難道還不夠詭異嗎？”
“……”，風塵算是漲了個教訓。
“因為你坐車的原因，我差點跟丟了，不過，還好及時趕到，把你從神秘人手中搶了回來。”
風塵連忙問:“你和ta交過手？”
“嗯。”
“結果怎麽樣？你打敗ta了？”
“ta很強，我打不贏。”
“你敗了？受傷了嗎？哪裏受傷了？”
夢瑩搖頭:“ta沒有戀戰，交手幾招後，就把你扔向我。我接住你後，才一眨眼ta就不見了。”
“這個人想把我帶走？ta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風塵沒有得出結果，繼續問:“你對ta還有什麽映像？”
“有！在我偷襲ta的一瞬間，爆發出讓人心悸的殺氣。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職業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