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饒饒千百度
懵了。
淩瑄一把拉過她的手,望著手臂上的那點守宮砂,腦裏轟的一聲炸開了,“嗬嗬”,傻笑了兩聲,抬頭看她,那笑還掛在嘴邊,心卻道,死定了。
若兮這會還看不出他今兒發什麽瘋,那她就是豬了,惱了,徹底的惱了,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滾,你給我滾。”吼完,掩著麵嗚嗚的哭起來了。
“不是”,淩瑄知道這會自己真完了,不是有口難辯,是他確實混了,“兮兒,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不是,我這不是怕你受委屈了麽。”他低聲下氣的哀求著,看她哭著那傷心樣,恨不得把自己給千刀萬剮了,伸手就想摟了她,“兮兒。”
“別碰我”,若兮掙開他的碰觸,拉著被角往後退,抬眸冷眼怒視著他,“你給我走,我不想看見你。”
“兮兒,我錯了,我真錯了。”淩瑄這會也顧不上什麽麵子不麵子了,死乞白賴的貼了上去,好聲軟語的賠著不是。
若兮見他臉上還掛著的美滋滋的笑,就來氣,這會心裏指不定美成什麽樣呢,想著更惱了,止了嗚咽,提了聲,“瑄王爺,您這三更半夜的夜闖臣婦的閨房,您就不怕傳出去有辱皇家顏麵。”
她永遠都知道,說什麽話,能把他氣得憋出內傷。果然,淩瑄沉了臉,氣息都重了。若兮有點兒後悔了,暗罵自己這嘴太毒了。
淩瑄知道她是故意的,什麽臣婦、王爺的,明知道他最介意就是這個,旁人都諱莫如深,偏偏她就要拿來氣自己。他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就把這壞丫頭拆了入腹。“乖,好好說話。”淩瑄雖氣急,可也知道這會是自己理虧,非得讓她解了氣不可。
“我不”,若兮見他軟了聲,頓時又傲嬌了,轉過身子,背對了他,“你走,我不要見你。”
“沈若兮,你夠了哦。”
“你嚷什麽”,比嗓門,她可不輸他,“你還有理了,你還吼我。”鼻子一酸,淚又落了下來。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而後是馬皓的聲音,“您二位可小聲些啊,別弄得人盡皆知。”
若兮一聽,連哭都忘了,狠狠踹了淩瑄一腳,“都是你。”
淩瑄吃痛,暗罵馬皓不道德,起身理了理衣裳,正準備著出去,轉身又輕啄了她的臉頰。
若兮沒防備,被他得手了,又羞又惱,隨手拿了枕頭就砸了他,“你給我滾。”
淩瑄連連躲開,臭著臉開了門,見著外頭就馬皓一個,“東子呢?”
馬皓聳了聳肩,沒答他話,眼神放肆的在他身上上下打量,挑眉,“王爺果真厲害,偷情都偷得這麽驚天動地。”
淩瑄也不生氣,倚靠在門上,輕笑,“這不是拜你所賜麽,馬大將軍設了這麽大一個局,倒被你所用了。”
“王爺,這話說的,我這又傷麵子,又傷裏子的,怎麽還沒落了好呢。”馬皓笑著說著,話語裏還帶著點點的委屈。
“行了,你這少將軍耍寶,我看著可慎得慌。”淩瑄說著,指了指他身後匆匆趕來的兩人,“你的好來了。”
“王爺”,墨秋跟著東子火急火燎的跑了來,“您沒事吧?若兮呢?”她急著就要進屋,東子一路上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個明白。
馬皓臉色不好看,她這一路進來,連眼神都沒給自己一個,死丫頭,都是他的人了,還敢這麽漠視他。
“沒事”,淩瑄看著心裏可樂了,攔著要進屋的墨秋,衝著馬皓揚了揚下巴,“喏,少將軍找你呢。”
墨秋低垂了頭,不答話了。
淩瑄沒心思站這看戲,屋子裏那個,今兒不哄高興了,指不定以後要怎麽鬧呢,“你倆談。”
“王爺”,馬皓忙喚住了他,他倆談?要他怎麽談,那別扭的性子,他磨破嘴皮子也沒用,他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能從源頭上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怎麽能放過,扯了扯嘴角,“王爺,我給您立了這麽大一功,您也不說要賞個什麽。”
“哦”,淩瑄挑眉,多少知道他的心思,瞥了一眼墨秋,笑,“您少將軍要什麽有什麽,有什麽東西,還要我賞。”
“我要討的,自然是我沒有的。”
“嗬嗬,這倒少有了。”
“王爺,我跟您要給人吧。”
“馬皓”,淩瑄打斷了他的話,“墨秋是我的妹妹,你要?要怎麽要?八抬大轎娶她過府?隻要她同意,我給她備好嫁妝,親自送她過府,她要不同意,誰能強求得了她。”他沉著臉,臉上微微有些不悅。
馬皓知道他是誤會了,“王爺,我沒有任何輕視她的意思,我既開口,就認定她是馬皓今生唯一的伴侶。”
“王爺,我不。。。”墨秋想著要開口,他倆的話,她聽了心裏都暖暖的,隻是馬皓,她要不起。
“秋兒”,淩瑄抬手,止了她的話,“你是我淩瑄的妹妹,沒有人敢小瞧了你,好好想想,不要急著回答,給他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說罷,拍了拍馬皓,轉身進了屋。沒走幾步,就見若兮立在床邊,外頭棉襖外衣都沒穿,低罵了一聲,快步上前,抱著她進了被窩。
“你別碰我”,若兮掙脫不開,惱怒的瞪著他,拍打著他的手臂,“你為什麽不答應馬皓。”
“答應什麽”,淩瑄握著她不安分的手,“墨秋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
“她那性子,你還不知道,馬皓要說得通,還要出此下策。”
“對,跟你一樣。”淩瑄忍不住臭她一句,動手解了自己的衣裳。
這會兩人窩在一個被窩裏,若兮一看,急了,“你幹什麽呢?”
淩瑄望著她一臉警惕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拖了外衣,一把拉她進了被子,“我學馬皓啊,生米煮成熟飯,不答應也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