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宮門
本來少說半個時辰的路程,被緋色催促著硬是四十分鍾就到了。
宮門口還是如同往回一般,站著兩排堅守崗位的士兵,緋色被冬雪扶著下了馬車,右腳上纏了紗布固定住,用左腳墊著走路。一跳一跳的樣貌,還真的讓守宮牆的士兵給瞪大了眼睛。
緋色的臉頰上還存在著血痕,是被摩擦在地上擦出的痕跡,沒有經過處理。那張絕世的麵容上像是平添了一塊疤痕,汙染了整張麵容一樣。
冬雪扶著緋色走到宮門前,卻被攔住了去路。緋色看向攔住她去路的士兵,真想說一句,嘿!真巧。這不是上次她進宮攔住她的那位夥子是誰呀!能在宮門前守大門的,肯定是年輕的小夥。
“令牌!“這位守兵也看到了緋色,顯然臉色不是很好,冷冷的說著。忽視緋色站不穩的動作,他眼觀鼻,鼻觀心。緋色忍著疼痛笑了,真有緣呀!上次她還有太後的懿旨,這次可真的是什麽都沒有。
但真巧,上次她其實不是想進皇宮,這次還真的是特別的想進去,所以有沒有懿旨她都會進去的。
緋色把視線轉向春初,春初了解的點點頭,上前放出了一塊令牌。牌子渾身金黃色,壓根就是黃金製作的,緋色當時看到這牌子的瞬間,想的竟然是很值錢吧!而且還是純金打造的,沒有一絲雜誌,若是拿去賣了,一定很值錢。
不是她見錢眼開了。而是這就是錢呀!在麵前擺放著哪裏有不眼饞的道理。
然而這不是入宮的令牌,而是據說先皇給將軍的免死軍牌,見令如見皇上。當初將軍大人卻大材小用,據說隻拿來進宮用過。而緋色是將軍的女兒,雖說拿著不起作用,而守門的宮衛一定不知道。
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的樣式,拿來騙騙人了。
哪位對緋色沒有好臉色的守衛看到春初手中的令牌,放了緋色們進去。但是臉色卻不是很好。他也是有點權勢的人,不然上次的事情怎麽可能這麽容易過關。然而他真的看不順眼緋色,因為名聲真的臭的嚇人。
而他熱衷的是讀書考取功名,卻被家裏父親打發來守宮門,美其名曰鍛煉。
緋色入了宮,直接奔著皇帝的禦書房而去,隨便逮到一個宮女,要求帶路。卻被鄙視的告知,她沒有權限。沒有權限是什麽呢?就是各宮的宮女是分開來的,意思就是她地位比較低下,是沒有資格進入禦書房周遭的地界的。
緋色卻隻能依靠春初的敏感感官和直覺往前進。一身大紅的袍子遮住了緋色身上被處理過染紅了的紗布。
疼痛才能讓人才長。讓人長教訓,所以她寧願忍受著疼痛,也不會讓這傷口輕易的愈合。
就像感情一樣,如果受傷,他就會時刻謹記著,然後下次她會把曾經的傷口鮮血淋漓的擺在麵前。告訴她不要再去付出真心。
走了一圈,卻在假山後看到了南甯,緋色停住了身子,差異的看著前麵的男人。這人不也是才從將軍府出來嗎?而且他的府邸是在皇宮外,不是皇宮裏呀!現在這麽晚了。他還來做什麽。
緋色抬頭看看天色,太陽已經如數的下山了。要不了多久就會黑了下來,整個天空陷入一片黑暗。
而皇宮裏卻已經燈火通明,還是明亮的天空,周圍已經亮了無數燈籠,乳黃色的燈光因為偏臨白天的關係,還起不到任何作用。
緋色相信隻要一黑下來,整個皇宮一定是燈火通明,有錢人就是這般消費的呢?這裏最有錢的應該就是皇宮了吧!不知道這麽奢侈的生活,國庫會不會空了。幸災樂禍的想著,緋色現在卻沒有心情去理會和調戲南甯了,她還有事要辦,必須找到奶娘呀!
但是這麽晚了,這位王爺定是有事,隻可能是去找他的皇兄的,緋色想了下。看到南甯的步子緊奏,快步,應該是有急事。對著冬雪說了一句跟上三王爺,緋色就跨著一隻腳跳了起來。
左手骨折,右腳骨折,身上還疼痛,也不知道哪裏還受傷了,現在都管不了了。
跟著南甯的步子,卻發現這個人一下子快,一下子慢,像是在逗弄什麽一般一樣。緋色翻了個白眼,她已經弄出聲響來了,算是明目張膽的跟蹤呀!這人不會現在才覺著身後跟著人了吧!
果然,南甯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著緋色。眼神幽暗起來,臉色一下子紅了個遍,讓緋色突然間想起前麵一個時辰前,她還調戲人家來的著。現在這是害羞麽!還是覺著被她問了那種問題,不好意思麵對她呀!
“奶娘進宮了,我不放心,跟過來看看。“看到南甯幽深的眸子,緋色還是自動的解釋道,對於這個男人,她很有好感。就算這男人上次罵了她賤人,也都被她忘記的差不多了。
長得帥就是吸引人呀!想不通的是哪個楚天釗也不差吧!至少身材臉蛋都沒的說,她卻一定好感都沒有。
緋色聲音有氣無力,而且帶著女兒家的嬌羞,南甯聽完後,沒有回答緋色一句話。轉過身去繼續走他的,緋色看到這般模樣的南甯,對著春初使了個手勢,繼續跟著南甯前進。
南甯應該是認同了她們跟著吧!否則早就開口罵人了,或者就是說滾!哪裏會是一句話不說。
南甯果然是到禦書房的,看到頭上的三個大字,禦書房,氣勢磅礴,字體是草書,卻很有韻味。緋色就是停頓著看了門匾的時間,南甯就早已經入了禦書房,門外到處都站著士兵。
對待緋色她們隻是匆略的瞟了一眼就移過了眼睛,瞟著前方。或許是知道她們沒有危害吧!還有一點應該是看著她們是跟著三王爺來的,就忽視了檢查的必要了。
在加上這具身體身前一直往皇宮裏湊,一直往皇上跟前擠,早已經熟識了她。
所以麵對她的時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模樣,緋色跨步上去。才剛剛上了台階第一階,站在門口的太監就搖著浮沉,擋住了緋色的去路。
“貴小姐,陛下未宣傳你,還請等奴才前去稟告。“太監的浮沉一甩,攔住了緋色的麵前,仰著白嫩的臉蛋,尖銳的嗓音說著。像是青樓裏的鴨公,緋色這般想著,點頭。卻不見這太監前去稟告,頓時氣了。
“你倒是去稟告陛下呀!站在這裏做什麽。“緋色問道,這太監都不去敲門稟告,難道讓她一直站在這裏等著不成,奶娘到底在不在禦書房裏,這也成了問題。
奶娘好似就隻帶著秋落前來,門口還沒見到秋落的身影,要麽就是不在這裏,要麽就是秋落尾隨著奶娘一起麵見皇上了。不過,到了地方總歸是安全了不少,出事的話,皇帝一定會叫喊,而外麵的士兵一定會有異常,不是現在這安全的模樣。
“三王爺剛剛進去有事稟告陛下,他們談事情奴才可不能打擾。“這太監瞅了緋色一眼,退回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緋色站在台階上鬱悶,這太監一定是故意的,否則哪能這般對她。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呀!
這些站在半邊的士兵倒是訓練有素,緋色和太監之間的對話和爭持,他們像是沒看到兩人一般,把倆人當空氣。站著自己的崗,手中的劍威武的別再腰間。
緋色對著春初伸出了手,扶著她的是冬雪,翠凝讓她在將軍府等著,她年齡太小了,不適合到這種皇宮裏來。緋色不想毀了翠凝的天真,她想要保護她,在她存在的時候盡她綿薄之力,能幫助一時是一時。
讓她過上好點的日子,不是被主人非打即罵的下人,丫頭。
被太監噎住了的緋色不可能會死心,笑臉迎人,笑臉迎人,這樣對著自己說道,深吸了一口氣。緋色揚起了一張笑臉,扶著春初和冬雪上了台階。在太監有想要前來警告的時候停下了步子,踱到了太監身邊。
“公公,在這裏站崗辛苦了。”緋色笑嗬嗬的把春初剛剛遞到自己手中的銀子塞到了太監的手中,寬大的袖筒雖沒有遮住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卻遮住了銀子的光芒,安穩的到了太監的手中。
太監像兩邊看了看,站的筆直的士兵沒有把視線停留在兩人的交叉在一起的手上,更沒有注意到手中的銀子。笑了笑,眯起了眼睛,看著緋色。
“為陛下做事,是奴才的榮幸,一點不辛苦。”聲音還是冷冷的,尖尖的,和剛才沒有變化。緋色卻知道他變化了,隻是能揚起了笑臉,沒有在話語中挑她的麻煩。
“是呀!為陛下做事,的確是榮幸。”緋色奉承的說道,歎了口氣。
“哎,公公你見到我奶娘了吧!奶娘年紀大了,我怕晚了路上不安全,特意來接。”緋色裝作不經意的說起奶娘的事情,太監瞟了緋色一眼,知道她想問什麽問題,權衡了一番。
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他是能說的,將軍小姐奶娘入宮她不放心來接也是正常的。
“那貴小姐隻需要等著就可以了,奶娘進了禦書房也有一會兒功夫了,相信很快就能出來。”太監狀似安慰的話語,卻把話語透露了出去,也不算多嘴違規。這個就算正常的問話他也是能說的。